归功于唐鹏的凌空一脚,再加上张画得劝说,这让唐鹏,如今第一次有了单独和刘晨芙相处的机会。
虽然身旁还有两个大灯泡,但是对于眼中只有刘晨芙的唐鹏来说,张画和杨钟灵二人,他们两个早就不是人了。
不过如今张画最好奇的一点,那就是为什么刘晨芙会听说自己?
说实话,张画是第一次和刘晨芙相见,但是以刘晨芙听到自己名字,以及唐鹏拒绝让自己承认是本人一事,张画隐约感觉,里面也是疑点重重。
而直到四人在酒楼相聚,刘晨芙主动开口说起另外一件事之后,张画才慢慢摸清楚了门路。
“张公子,你可知当初你那副震惊四座的奔马图,如今在何人手中?”坐在对面的刘晨芙,这般开口问道。
“不清楚。”不过张画看出刘晨芙眼中隐藏在最深处的笑意之后,试探问道:“难道如今在姑娘手中?”
“正是,如今的确在小女手中。”刘晨芙笑道。
张画一惊,不过随后也是反应了过来。
当初奔马图被石城刺史赵府,送去京都让太傅刘奉明来运作,事后取得成效,没见奔马图归还,那么理所应当然奔马图就在刘奉明手中。
而刘晨芙又为他的孙女,奔马图在她手里那么这也并不奇怪。
“张公子,小女自幼喜欢画术,如今有幸能够见到公子,不知日后可否能向你讨教一番?”
刘晨芙面色微红,声音柔弱说道,张画一愣,刚来开口,但是感觉有人脚轻轻的踢了你一下。
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一旁的唐鹏,在见到“主角是我”的眼神之后,张画瞬间心里来了对策。
“当然可以,可我平日不是在监察院,就是在外做事,一般也是少有时间,不过姑娘有心相求,我也不忍拒绝。
如果姑娘真的要向我讨教的话…不如提前告诉唐兄一声,让他作为中间人,带你前来,唐兄为我同袍,何时有空他最为清楚,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张画说道,而唐鹏看到话题又说道自己,顿时来了兴趣。
唐鹏眼神期待的向刘晨芙看去,刘晨芙如今有点局促,显然她没想到,张画又把话题扯在了唐鹏身上
但奈何,她对于画术的喜爱已经超脱于凡人,考虑再三之后,开口对着唐鹏轻声说道:“那么小女就有劳唐大人了。”
“没事,没事,我时间多,嘿嘿。”唐鹏如同老实人一般,对着刘晨芙露出了最憨厚的笑容。
那副笑容,很真诚,但也十分滑稽,联想到唐鹏真实的秉性,张画和杨钟灵也是发笑了起来。
随后的气氛,也是变得活跃了起来,伴随着交谈的深入,四人对着彼此也是开始更加熟悉和亲近。
但是张画却隐约察觉出来了一丝不对,唐鹏不管怎么把话题样刘晨芙身上引,但她的反应都是很平常。
甚至还有一丝后世屌丝追求女神,女神总用“呵呵,吃饭,在洗澡”一类姿态在回应,一种敷衍的意味,也是隐隐透露出来。
刘晨芙对唐鹏并没有什么感觉,张画这般猜测,但是越是如此,张画就越是高兴。
因为看唐鹏如今这副模样,他肯定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但是因为情商太低,所以这必须要自己帮助才行
“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我要发财了。”
……
……
四人相聚结束之后,在张画的示意之下,同住一条街,以天黑不太平的原因,唐鹏也是提出一同回去的要求。
刘晨芙也是没有去多想,思考片刻后同意。随即二人也是先行离去,而张画如今和杨钟灵也是向监察院赶去
路途之中,马车之上的杨钟灵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轻声说道:“那个刘姑娘看来对唐鹏没什么兴趣。”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的东西,杨钟灵那里看出来,可是她不解的是,如今都是这副模样,那么为何张画还要去帮助唐鹏?难道他真的很缺钱。
“没兴趣也没办法,唐鹏如今只认准刘姑娘一人,如果直言让他断了那份心意,说不定这会唐鹏更加去追求。
与其如此,还不如顺着来,等到他主动明白二人之间是不可能的时候,那时放手断了那份心意,这也不会引起唐鹏过激的行为。”
张画这般说道,杨钟灵听闻之后觉得也对,默默点了点头,杨钟灵话题一转开口问道张画:“你如今身上可有婚配?”
张画好奇的看了一眼杨钟灵,不明白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即便如此,张画坦诚说道:“没有。”
“那可有喜欢女子?”杨钟灵继续问道,张画一想,然后继续摇头。
杨钟灵有点好奇的向张画看去,仿佛来了兴趣一样说道:“长的一表人才,而且家中殷实,年纪如今也是二十有二,居然没有婚配?你也真是奇怪。”
“这那里有什么奇怪。”张画笑道“二十二随的年纪,看似很大,但其实也只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成婚虽然一事在我眼中事关重大,不是简单的找个女子就行,性格,阅历等等都要考虑才行。
更何况,如今我还没有做好成婚的准备,爷爷见我如此,于是便放任不管,由我而去了。”
“毛头小子?”杨钟灵听到这四个字之后,也是诧异了一番:“十八就以弱冠,已然变成成年男子,怎么在你口中,二十有二居然是一个毛头小子?石城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是呀,我长大得地方的确是很奇怪,和这里截然不同。”
……
……
殿试,这个日子足可以堪比于南庆元旦,新年。出于对读书人的重视,所以殿试举行之日,在喜庆的同时,也是有了肃穆的味道在里面。
朝堂罢朝一日,民间也是全体休息配合气氛,外出游玩放松最近积攒得疲惫,对于今日,南庆举国上下也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今日早些时候,墨文派人前来告知不用去监察院的消息,这让张画喜出望外。
最近一段时间,每天都是繁忙不以,日子过的虽然充实,但是对于一心只想贪图享乐的张画来说,这却是一种折磨。
墨文深知,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十分操劳,于是便下令今日调整休息一番,不过突然闲下来,这却让张画有点不太适应。
早早起来,看着绿柳和张义不断忙活收拾,张画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安静的坐在院长,默默不语。
“绿柳,你过来。”
此刻张画伸手对着绿柳说道,绿柳听闻之后,也是迈着小步走了过来:“少爷,什么事?”
“这个你收好。”说着,张画从唐鹏手里强行骗来的五百两银票,也是递给了绿柳。
绿柳好奇一看,不过在看到数额之后,她立马低声,一副做贼的模样问道张画:“少爷,这是那里来的。”
张画仿佛被传染了一般,也是绿柳那副模样,低声说道:“这是我凭本事获得的,小心收好,留着应急。”
“嗯嗯!”绿柳快速收好银票之后,兴奋点头说道。
而一旁的张义看到二人如此之后,也是不免吐槽了起来:“少爷,如今你和绿柳是在自己家里,至于摆出一副做贼的模样吗?”
张画:“……”
“张义你过来。”张画伸手说道,张义听闻后,放下手中铜盆,茫然的走来过来。
“啪!”
见到张义之后,张画站起来反手就抽在了张义后脑瓜之上:“现在长本事了?连我开始管了?”
“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画摸着脑袋,悻悻说道。张画瞪了他一眼,随后看了一眼周围,不见老凌得踪迹之后,开口问道:“凌管家这又去那了?”
“不清楚。最近一段时间,凌管家都是早出晚归,十分的神秘。”张义说道。
随后看着绿柳离开走进厨房之后,他也是小声一脸八卦问道:“少爷,你说凌管家是不是去见他老相好去了?”
“啪!”
张画又是一记反手抽在了他的脑袋之上,一左一右,很平衡:“让你八婆,还有什么叫老相好,人家那叫真爱懂不懂!”
“是,是,真爱。”
“不过话说回来,少爷,凌管家最近脾气也是差了许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你我绿柳三人好好的,凌管家还有什么担忧的?
不过…难道,是他发现老相好背后又有男人了?”被张义挑起来八卦的好奇之后,张画如今脑洞大开不断猜测着什么。
“怎么可能!少爷你刚才不是说,他们之间是真爱吗?”
“真爱又怎么了?真爱就不允许寻找人生的第二春吗?你懂什么?”张画厉声质问说道。
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紧急的敲门声,以及秦康着急的声音:“大人,快开门!属下有急事禀告!”
张画一惊,然后立马向张义看去,张义看懂张画的意思之后,他也是立马开门。
秦康一头汗水,进来之后顾不上其他,也是立马拱手说道:“大人,不好了,裴峰出事了!”
……
……
“怎么回事?”
匆匆忙忙的和秦康回到监察院的张画,在看到裴峰嘴角抽搐,不停的口吐白沫之后,他厉声问道。
秦康脸色这时也是及其难看,青白相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听到我问你话吗!为何还不开口!”
平日里及其温和的张画一发脾气,此刻连同秦康以及其他监察院成员,内心也是齐齐一震,如同内心响起的惊雷,让他们心神一阵不宁。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些时候,三处的成员,进行公事,前来查看裴峰的情况,结果一进来就发现裴峰变成了这般模样。”
“早上就如此?叫大夫过来看过没有,为何裴峰会变成如此?”张画说道。
而在秦康身后的一名监察院成员,听闻之后也是出来开口说道:“回大人,院内的大夫替裴峰把过脉,说乃是中毒才会如此。”
“中毒?”张画皱眉说道。
“就是中毒,但是具体中了什么毒,如今也是没有查不来。”犹豫一下,再次开口说道:“不仅如此,我们随后还在院墙附近发现了一些脚印。”
张画听闻之后,语气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你是说,有人偷偷潜入监察院,给裴峰下毒,你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出来?”
“大人恕罪!”
听出来张画口中的阴冷之后,秦康等其他成员也是立马单膝下跪,快速说道。
张画这时没有回应,看着一旁的裴峰,胸口起伏程度越来越小之后,他也是不断喘着粗气。
闭眼沉默一会,在秦康等人着急害怕的心情之下,张画开口说道:“起来吧。”
“谢大人。”
此刻,张画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脸色也是不断变化,盯着裴峰看了许久,他开口问道:“裴峰如今可有希望能治好?”
“院内大夫说,毒性已经渗透到内脏之中,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
“也是,冒死进入监察院内,又怎么会留下活口。”
停顿一下,张画转身离去,不过一句轻飘飘的语句从他嘴里传来:“给他一个痛快吧,还有封锁此事,不能让任何人得知。”
“是,大人。”
此刻,张画坐在前堂之内,也是不断在思考着这事。
裴峰这人只是一个小角色,但是这个小角色也掌握着不小的秘密。
突然暴毙,而且是下毒而为,这很显然是一直隐藏在背后得那个人,也发现了监察院的真正意图。
他不想让裴峰说出方俭的名字,所以才会下这般毒手,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手中居然掌握着,可以随意进出监察院得能人异士?
难道真的是天家中人?可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
虽然死人是最能守秘密的人,但是被冒着被发现的危险,还是要如此,难道真的只是灭口这么简单?
是不是背后还有其他的意图?
张画不断猜测着此举的真意,而这时突然一个念头,也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张画脑海之中。
而且一出现盘踞起来。变得在无法动摇除去。
“没错,死人是最保险的,但是此举又何尝不是一个警告?
我能偷偷派人杀了在监察院内裴峰,同样,你们也是如此。”
不过这样,又何尝不是一个心虚的害怕的证明?如果不是如此,那么为何他要毒死裴峰?
看来,和他见面得日子,如今是越来越近了…说不定今夜便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