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下午和云城李明轩讨论了矿山的各项工作,因为李明轩和云城明天就要回去,所以接下来这里的工作就只有闻人璟临时主持了。
姜暖和蔡天佑都没在盛宏集团任职,自然是不能正式接手云城的工作.
考虑他们离开后姜暖的安全,所以李明轩和云城并没有把姜暖是总裁夫人一事宣布出去。
铬矿的工人已经不多了,除了国内带过来的工人,非洲当地招的工人已经没几个了,其他人都因为停工放假了。
下午,云城和李明轩给闻人璟办理了交接手续,李明轩作为副总,临时任命了闻人璟为铬矿代理总经理,然后召集矿上的工人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忙完这些,李明轩和云城分头回房间收拾行李,因为机票订在明天一早,所以他们今天下午就要离开,赶到距离林**省机场最近的城市去。
云城来铬矿三年了,而他在南非呆了四年有多,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行李自然也就不少。
他正烦躁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箱,房门便在这时被敲响。
他眉头微微皱了下,以为是闻人璟,于是便上前拉开了门。
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是程芸儿时,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忍耐着性子问了句:
“程小姐,什么事?”
“你——真要回去?”
程芸儿稍微用力,把门推开一些走了进去。
云城怔了下,然后直接把门大打开,站在门口,转身回去,看着已经走到屋子中间的程芸儿。
这里不是家,即使在这居住了三年,可这地方依然不是家,只是一个休憩的地方。
云城是总经理,居住的房间自然要比一般的管理员稍微要宽敞一些,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房间,把生活间和休息间分开了。
程芸儿看着房间里摆放得七零八落的东西,以及云城那两个超大的皮箱,心里迅速涌上的是愤怒。
“你这是——打算回去了就不过来了是吗?”
程芸儿怒目瞪着云城。
“回去不知道将会怎样,情况谁也无法预料,会不会再过来也不知道,”
云城如实的回答:
“所以,我还是尽量把自己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万一——不过来了呢。”
“不过来了?”
程芸儿冷哼出声:
“你以为回去就能有好果子吃?你以为我义父会看重你?会对你委以重任?”
“”云城默,对于程芸儿的质问选择了不回答。
“我告诉你,我义父那个人向来把利益看得最重要,而你在他哪里,顶天了也就能混到一个在南非铬矿当总经理的职位,跟你现在混得的职位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哦,是吗?”
云城淡淡的应了声,看着程芸儿道:
“我在这地处闭塞,尤其最近一个月,网络和通讯都处于瘫痪中,滨城那边的信息一无所知,听你这样说,貌似你义父现在已经差不多拿下盛宏了吧?”
“拿下?”
程芸儿冷哼出声:
“你觉得,就凭他,能把盛宏的掌控权抢过来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
云城耸耸肩膀淡淡的道:
“不你把他介绍给我的吗?不你说你义父很厉害的吗?现在怎么又反过来问我了呢?”
“我一直在医院住院,不知道他现在对盛宏掌控得怎样了,”
程芸儿烦躁的道:
“我来这不过是告诉你,如果你回去是奔着我义父的话,你还不如不回去,我离开时,盛宏的股份都还没有分出上下来,我义父就凭他那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想要把整个盛宏集团的管理层推翻,可能性不大。”
“他三年前不就百分之十的股份了么?”
云城微微皱着眉头道:
“为何到现在,他还只有百分之十?”
“这我怎么知道?”
程芸儿不耐烦的说: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现在选择跟我义父断开,不听他的,依然忠于闻人臻,你可能比回去跟着我义父要好一些。”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云城看向程芸儿: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插手你义父的事情,你只想一心一意做个服装设计师,一心一意当个小女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程芸儿烦躁的看着云城,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问了句:
“对了,铬矿的矿井怎么会坍塌?是不是——我义父让你在矿井做了什么手脚?”
“程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城的脸色当即一沉:
“这话能随便乱说吗?没见我们矿山上的横幅吗?生命高于一切,我能拿生命开玩笑吗?”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拿生命开玩笑,”
程芸儿有些着急的说:
“但是,我义父,他却极有可能拿生命开玩笑,所以”
“云城,我求求你,不要回去,我义父那人——你可以利用时他就看重你,一旦你没有利用价值时,他就会直接把你推开,而这一次——”
程芸儿说到这里,只觉得万分的心痛,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又道。
“这一次,阿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觉得是机会,所以暗地里不断的联络人,想要一举拿下盛宏总裁的宝座,可我觉得——”
程芸儿说到这里,只差没哭出来了,就那样愣愣的望着云城:
“我觉得,他根本成功不了,我觉得——他会失败。”
云城站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一脸痛苦的程芸儿,好半晌才轻声的道:
“是吗?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
“因为——我偷听到了他跟闻人惠婷打电话,他在电话里许诺给闻人惠婷各种好处。”
程芸儿望着云城,脸色已经是死灰白:
“他以为能诓住闻人惠婷,毕竟闻人惠婷只是一个没出嫁的老女人。”
“可是,我觉得闻人惠婷那么聪明,肯定不会上他的当,到时候一定不会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他坐的。”
“是吗?”
云城深深的看着程芸儿,半晌才朝她走进两步,用手抬起她瘦削得如针尖的下颚:
“那你觉得,闻人惠婷会把总裁的位置让给谁来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