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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尸骨未寒(1 / 1)

浪子刀段

前言:写在《浪子刀段》前

创作是件很辛苦的事情,这种辛苦恐怕除了作者本身,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尤其是一部走心的作品。

《浪子刀断》写于2011年,当时心血来潮,想写点东西,于是取个笔名“卧龙雨”,开始写东西,由于准备不足,所以写着写着,就发现内容太过肤浅,于是这部小说在某出版社终审的时候没有通过,而我也因为生活的原因,背井离乡。当年这部小说算是完稿了,但是也算废了,今年重写,也算是对自己生活的一种负责吧!

武侠也是人,武侠也要生活,所以,武侠小说的本身应该以人为本,以生活为题材,而后,渗透更多的忠孝礼仪进去。

《浪子刀段》的背景是嘉靖时期,众所周知,那是一个水深火热的年代:嘉靖玄修,家奴管天下,内阁管朝廷,东有倭寇海盗袭击,南方天灾**不断,北方鞑靼虎视``````

历史有句名言,叫做乱世出英雄,所以,刀段出现了,他的出现,给这个腐朽的年代又带来了什么样的冲击力呢?

欢迎老读者们的回归,卧龙雨这次明确表态:会让大家看到结局!同时期待大家关注下我的另外一部作品《四湖河》。

谢谢大家!

第一章:尸骨未寒

入夜,浙江。

一座很气派的府邸,上面只有两个镶金大字——沈府。

这是沈一石的府邸。

天下人公认的首富。

他受过朝廷的嘉奖,官至六品,这种殊荣,几乎是前所未有的。

沈府的大门敞开着,通常一个这么气派的府邸,门卫都会跟着很气派,可惜的是,这个沈府却连一个门卫也没有。

透过大门,可以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大厅前,旁边放着一堆堆干柴,干柴旁又放着一个直径达五尺的落地大鼓。

皇宫,这里不是乾清宫,而是一座按照修道院的格局建设的宫殿。

公主气喘吁吁的问道:“曹公公,皇上在吗?”

曹公公阴沉着脸,说道:“皇上龙体不佳,李太医正在给他诊断。”

对于皇上龙体不佳的消息,公主已经司空见惯,她说道:“麻烦你告诉皇上,就说我有十万紧急的事情找他。”

曹公公摇了摇头,无奈的走了进去。

少顷,曹公公出来,说道:“公主,您可千万别提一些伤心的事啊!皇上刚回过神来,不能受刺激的。”

公主点了点头,整理下衣裳,踏着小碎步,走了进去。

皇上仿佛更老了,额头的皱纹又多了些,每一道皱纹里的故事,又有谁能知道呢?

公主跪地说道:“永康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虚弱的说道:“你起来吧。”随即咳嗽几声,看着天花板,似是自语,又似是说给旁人听——“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朕能再活十年就够了。”

对于这种话,公主是不好插嘴的。

少顷,皇上说道:“找朕有什么事?”

公主说道:“启奏父皇,内阁为了弥补财政的空缺,竟然欲以沈一石与官员勾结之罪将他抄家``````”

皇上的咳嗽,使得公主的话被打住了。

皇上顿了顿,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公主说道:“十七了。”

皇上缓缓的闭上眼睛,然后慢慢的说道:“晚啦!”

沈府。

一队队士兵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士兵头子吼道:“给老子听好了,从现在起,沈府里面莫说是一个人,就算有只苍蝇飞出来,你们都要给老子抓住,或者斩立决。”

众将士高呼道:“是。”

话语刚落,就传来一阵狗的惨叫声——一只狗刚从狗洞里钻出来,就被一个将士一矛刺死了。

头子得意的笑了笑。他对这种高效的办事效率显得非常满意。

几个将领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沈一石静静的坐在那里,旁边的干柴已经点燃。

众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沈一石,片刻后,众将领齐声高呼道:“快打水来。”

沈一石冷笑一声,大声说道:“晚啦!”

语毕,沈一石起身,拿起一对很大的鼓椎,开始捶鼓,每一声,都震撼着众将领的心灵深处。

接着,沈一石高呼道:“王非王,侯非侯!千乘万骑归邙山,狡兔死,良弓藏。我之后,君复伤。一曲广陵散,再奏天下人``````”

语气不甚悲愤,又不甚无奈。

熊熊的大火,燃烧了大半夜,直到天空下起了伤情的雨。

四月中旬的湖北,已经变得炎热起来。

空气中飘散着死亡的气息和让人作呕的尸臭味。

荆州是座很大的城市,一直以来,都是军家必争之地,此刻,争斗者却成了一群群乌鸦。

它们的叫声,很欢快,但是,更多的是饥饿。

它们盘踞在屋顶,一个很气派的屋顶。

而尸臭也正是从屋顶下面传来。

这里是“青松观”。

大堂处,躺着一个面貌慈祥的老道,裸露在外的肌肤,呈现出让人作呕的黑青色。

据说老道临死前,双眼瞪得犹如铜铃般大。

不知是老道临死前经常服用丹药,还是被人下毒而死,他的尸体**程度不是很高。

是陈尸做法式吗?

不是!因为现场没有其他的道人或僧人。

是某种特殊的追悼仪式吗?

也不是!因为现场的所有活人都穿着大红色的袍子。

仅有一个女子,披麻戴孝,而她在此刻,却被一群大汉殴打并凌辱着。

终于,她被打晕了。

那群大汉坏笑着,将她的衣服换成一身大红的袍子。

仅此而已。

但是,这是羞辱,比鞭尸还要耻辱的羞辱。

那群被迫换上大红袍子的人,默默的擦着眼泪。

“啪”的一声传出,一汉子将一年轻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然后吼道:“给老子笑。”

年轻人不知是因为悲伤过度,还是汉子那一巴掌打的太重,竟哇哇的痛哭起来。

汉子显然被年轻人的行为所激怒,于是对那年轻人拳打脚踢,年轻人嘴角流着鲜血,哭声更重。

“再哭的话,老子杀了你!”汉子生气的吼完后便拔刀。

“老大说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能滥杀无辜。”另一汉子将那汉子拦住说:“等青松老道的尸体被蛆虫吃了以后,再杀他不迟。”

“这老道是被毒死的,怎么可能有蛆虫来吃?”汉子生气的吼道:“给你,你他妈的吃不吃?”

“你不要得意忘形了。”另一个汉子吼道:“你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吗?”

“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汉子说:“武当早就知道了,他们有动静吗?还不是乖乖的呆在山上,诱骗那些无知的香客?”

“够了!”一个满脸杀气,身高八尺的男人冲到汉子面前,用他那强壮的手臂一把抓住汉子的脖子,将他举过头顶狠狠的说:“别他妈的在老子面前说是毒死的!”

汉子被人抓住脖子,不能出气,双脸胀的通红,眼珠几乎要夺眶而出,神情极为恐怖。

“给老子记住没有?”身高八尺的汉子对他吼道。

汉子艰难的点了点头。

八尺汉子将那汉子往地上一扔,大踏步朝外面走去,汉子倒在地上,双脸通红,眼睛充血,大口的喘着气,整个大堂,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唯有乌鸦的叫声和汉子的喘息声

武当。

“掌门,荆州的事情,咱们就这样不管吗?”张坤冲进掌门的房间,语气很激动的说。

“他已退出武当多年,不再是我武当的人。”掌门秋鹤真人心里发虚的说。

“可是,他对于咱们武当的贡献,谁人能比?”张坤语气很是激动。

“那些都是前尘往事了。”秋鹤真人语气发虚的说。

“什么前尘往事,最多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张坤大吼。

“够了!”秋鹤真人动怒吼道。

“什么够了?”张坤怒吼:“当年,没有他,咱们武当早就被人踏平了,那会有你一丘之貉的今天!哪会有武当奄奄一息的今天?”

这句话,说得让人有些难以揣摩。

“放肆!”秋鹤真人生气的说:“无知小儿,胆敢辱骂本尊?”

“我是无知。”张坤怒吼:“但是,却比你这个毫无廉耻,败坏忠义的窝囊小人要强。”

“你再污蔑本尊,本尊就将你踢出武当。”秋鹤真人怒吼。

“与其在这个粪坑里被污染,不如去他处讨个痛快。”张坤说完,将佩剑朝秋鹤真人掷去,然后转身离开。

佩剑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将秋鹤真人的七星道冠打落在地后,插在立柱上,秋鹤真人被惊出一身冷汗。

张坤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旁边房里传出女子的求救声,于是冲了过去,一脚将门踹开,屋里的玄叶和玄明看见张坤后,笑着说:“师叔,您也要来玩玩吗?”

女香客哭得花容失色,颤抖着,将身体抱得紧紧的。

“无耻!”张坤怒吼:“武当的名声,就是毁在你们这帮禽兽的手里了。”

“哟!”玄叶说:“今天师叔是吃了火药还是咋地?”

“是啊!”玄明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玩就不玩嘛,还骂人,充什么好汉啊?”

“不管他,我们玩我们的!”玄叶说完,又开始调戏女香客。

“放开她!”张坤怒吼。

“你今天是吃错了药还是咋地?”玄明说:“武当那么多师兄弟你不管,偏来找我们的茬。”

“肯定是师叔看上咱们的这个女娃娃了,想占位己有。”玄叶坏笑着说:“是不是啊!师叔。”

张坤顿感心中无名火起,眼里的一切变成血红的一片,于是冲过去,拿起玄叶的佩剑,将二人刺死,带着女香客下山而去

荆州。

某家茶馆。

“你们说,这青松道人生前,是何等的威风啊!”一食客说。

“是啊!”另一食客附和的说:“不说别的,就说当年的那场京城保卫战,不是多亏青松道人的阵法,以及万军丛中生擒敌方首领,别说武当不保,大明都要出大事啊!”

“是啊!”某食客附和说:“青松道人一生,乐善好施,所受朝廷嘉奖无数,银两都悉数捐出,唯留有这套府邸。”

“天阴教太坏了。”某食客说:“居然这样对待他老人家。”

“与其说天阴教坏,不如说武林八大派太过窝囊?”某食客反问。

“也是!”另一食客说:“尤其是那武当,被人欺负到如此田地了,还在山上诱奸那些无知的香客,大家以后可千万别去武当啊!”

“唉!”某食客叹息的说:“俺从山东来到此地,为的就是去给他老人家上柱香,却不想天阴教如此咄咄逼人。”

“前些天,也有从外地赶来上香的,都被天阴教的人打的半死。”某食客说:“您呐,还是趁早收了这条心吧。”

“天阴教为什么这般胆大妄为?”有食客问。

“他们啦,是东厂的爪牙,东厂,你们知道吗?”有食客说。

“你不想活了?”另一食客说:“小心被抓去。”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俺不管了!”山东汉子说:“就算是死,俺也要去上香,不然,九泉之下的老爹定要骂俺不孝了。”

“可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某食客说。

汉子想了想,打开包袱,取出十两银子对掌柜说:“如俺留得半条命在,烦请您给俺找个大夫,如俺下去九泉了,烦请您定期给俺和恩公烧些纸钱。”

“客官,这不是为难小人吗?”掌柜面露难色的说:“小人若是救了您,小人一家,如何是好?”

“胆小怕事,算什么好汉?”山东汉子愤怒的说。

人群再次沉默。

“那行!这些钱你且收下,俺若被打得半死,你就等俺死了以后,给俺和恩公烧些纸钱,对了,你千万记住,九月九的时候,给俺的坟前,洒下六斤的高梁红。”山东汉子说:“与其这般窝囊的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汉子,你真准备去送死?”有人问。

“俺若不去,俺会内疚一辈子的。”山东汉子说:“俺算了算,值,俺若死了,十八年后,俺还是条好汉,若是这般窝囊的活下去,十八年后,俺说不准还在十八层地狱里轮回呢!”

汉子说完,拿出香和纸钱,走了过去

沔阳。

某家酒楼。

张坤坐下后,点了些小菜,开始吃了起来。

“那帮人,可真是毒啊!”某食客说:“青松道人死了都快半个月了,还是不让发丧啊!”

“听说他们的意思是要等蛆虫吃了青松道人才肯罢手。”某食客说:“可怜那青松道人身上有毒,吸引不来蛆虫,他们居然用肥肉作引,来招惹蚊虫。”

“可真是丧尽天良!”某食客说:“青松道人一生光明磊落,死后却遭此般羞辱。”

“更可恨的是,他们强迫青松道人的家人,统一着大红袍子,并请乐鼓手连日吹喜庆的调子。”某食客说。

“欺人太甚!”张坤猛的拍了下桌子,然后丢下一些碎银,夺门而出

青松道人的一身,犹如他的道号:两袖清风,松柏正直。

于武当出道,成名武林争霸,年少接管武当,凭借一己之力将江河日下的武当扶正,二十年前的那场襄阳保卫战无疑是他的巅峰之作,他用那套失传已久的八阵图,困住五万敌军,并生擒敌军元帅,从此天下闻名

是夜。

乌云密布。

一个披着长发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袍,肩上扛着一口巨大的楠木棺材,步伐沉重却又稳健的在树林里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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