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哒亲爱的仙女们,这是防盗章节,请支持正版哦。副导演急得跳脚,这节骨眼上他们撂摊子,这投资的钱岂不是打水漂去?他让庄清妍赶紧劝劝,结果庄清妍只给了一句话,“让她们走。”
副导演是公司内部的人,甚是负责,急道:“不行啊,这可是咱公司第一部剧呢,她走了咱还拍什么!您再劝劝,为了大局着想。”
庄清妍摇头,就在刚才,她无意听到了女一助理的话,区区小助理在电话里洋洋得意——“安娜姐被一个姓沈的圈内大腕推荐给另一个剧组了,虽然只是女二,但那是个大制作,比眼下这穷酸剧组好多了。”
于是庄清妍果断道:“不用了,让他们走,女一我有候选人,导演的话,你先顶替导演的位置,把不是特别难拍的戏份先拍,导演我再另外找人。”
那天陆澹白提醒她沈碧如有动作后,她便开始有所戒备,不仅资金、场地上都做好了应急准备,演员自也是做好被挖人的准备,以防万一,几个重要演员她都找了候选,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沈碧如竟把导演也挖走了。
事情来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她开始积极想法解决,“张导,您圈内也有不少人脉,有什么可以推荐的吗?或者目前有什么场合,能认识更多导演?”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事情到了这地步,导演也只能顺着老板的意思做,他想了想,眼睛一亮,“哦,对了,明天刚好有个影视沙龙,会有不少业内导演参加,要不我带您一起去,没准有合适的导演能请呢?”
“好,那明天去看看。”
……
庄清妍以为影视沙龙是希望的到来,没想到是希望的幻灭。
翌日下午,沙龙上的确有不少导演,其中不乏知名导演,但尽管她诚心上前,也没人愿与她合作,说来道去,一是瞧不起庄清妍这新开的公司,二是瞧不上她的小成本电影。
竹篮打水一场空,结束沙龙回去的路上,庄清妍有些沮丧。
三月底的夜晚还有些凉意。她仰头看着天空,象征圆满的银色玉盘,被树梢挡住了一半,庄清妍觉得自己的前方也像这月亮一样,看着美,却阻碍重重。
正愁着,兜里电话突然响了。
庄清妍以为是下属的电话,没想到接起来是个陌生的声音,低而沉,含着些磁性,像大提琴压下最低音的琴弦,“你好,请问是庄清妍庄总吗?我是谢挚,我从朋友那里听到你的项目,我们可以谈谈吗?”
谢挚是谁,国内新晋导演里的佼佼者,去年摘了国内最佳新锐导演奖,所以当庄清妍听到这名字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亮光,她对着电话连连点头,那激动,仿佛对方看得到似的,“好,您在哪,我去找您。”
电话里传来轻快的笑,“你回头。”
庄清妍一扭头,就见街道灯火阑珊不远处,一个穿着长风衣的年轻男人立在那。
男人顶多二十三四岁,年轻有为就罢了,长相也很出挑,白净又斯文,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看着是导演,骨子里却有股书卷气。
庄清妍提议说找个茶楼谈一谈,结果对方却似与她相似多年,熟稔地笑,“不用了,就这样散散步吧,边走边聊。”
庄清妍不好强求,两人便像普通朋友一样,沿着树影摇曳的小路,聊起了片子。
庄清妍告诉谢挚自己对片子的想法,未来的发展判断……两人竟沿着人行小道,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多小时,眼见时间不早,庄清妍开口道:“谢导,天也晚了,你先休息,明天有时间咱再接着聊?”
谢挚挑眉,“明天,明天还要聊什么?都没时间了。”
庄清妍一听这话忐忑起来,“您的意思是……对我的片子没有兴趣?”
谢挚淡淡一笑,夜色中眉目温润舒展,如月光皎皎,“没兴趣我还大半夜跟你围着这花坛绕了十几圈?”
“你是说……”
谢挚飞快接口,“我明天就进组。”
庄清妍惊喜极了,“真的吗?那明天我就等着您。”
两人就这般约定好,然后告别。
深夜的风中,庄清妍打了个的士,临上车的一瞬,一直浅笑的谢挚突然拉住她,用郑重的口吻说:“还记得我吗?”
庄清妍云里雾里,“谢导,咱们不是刚刚认识吗?”
谢挚面有失落,须臾又笑起来,“算了,你真忘了。”
出租车载着庄清妍呼啸而去,同一时刻的陆宅,光线昏暗的主卧内,陆澹白正坐在里侧书房,抚摸着墙上的画卷。
阿其站在身后,正汇报这几天所得。
“陆哥,庄小姐今儿白天都在剧组,夜里去了一个导演沙龙……这几天生活轨迹大致正常。”
陆澹白仍是看着画卷,并未答话。
阿其见对方不回应,提议道:“陆哥,咱就别兜来绕去了,那画咱昨天不是从苗圃里搜到了吗?直接交上去不就行了!您干吗还放回去!”
“你看到了,的确搜到了,但研究一整晚都没有结果……这画里的玄机,远比我们想的复杂,我们还是得靠她,所以暂时不能让她起疑。”
“那好吧,咱也只能继续套近乎,找时机解密了。”
……
翌日谢挚果然进了剧组,眼见新导演补位,这几天处于半停工状态的剧组一片掌声,众人心里的石头都落了地。
庄清妍亦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有了强援不代表她可以懈怠,她跟从前一样勤奋,在处理完公司的运营管理事务后去片场,反正影视城就在临近县市。倒也不是督工,对于剧组上下她是充分信任的,她是纯粹想过去帮帮忙,毕竟拍摄时间上有些紧。
于是乎,剧组上下就常看到自家老板呈现这种姿态,一会陪着导演跟演员讲戏,一会跟着道具师布置拍摄场地,甚至还给化妆师打下手……总而言之,半点财大气粗投资方的架势都没有。
对此连谢挚都忍不住了,有天傍晚某场戏收了后,一群人坐在小板凳上稍作休息,谢挚对庄清妍说:“这有我,你偶尔来看看就行,不需要公司剧组两边跑,太辛苦了。就没见过哪个影视老板像你这样的!”
庄清妍抿唇笑,“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我是希望能更好的完成项目。”
她弯唇浅笑,灯光下脸颊如桃花粉润,眸光清澈流转,谢挚看着她的笑竟怔了片刻,说:“你还是跟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架子。”
这语气十分熟稔,仿佛两人是多年的旧识,倒让庄清妍也愣了。谢挚摇头一笑,颇有些无奈,“从前,我们是同学……哦不,准确的说我们是校友,我是你师兄。”
庄清妍一脸懵然,“师兄?”那些年学校里动辄几千人,她的师兄太多了。
谢挚揉揉太阳穴,做苦恼状,“话到这份上你还没记起来?那我再给你一个提示——谢蕊。”他戏谑地补了一句,“你再记不起来,我真要生气了!”
“别别……”怕他真生气,庄清妍忙仔细想那两个字:“谢蕊?”她一拍脑袋,“哦,我记起来了,谢蕊是我初中隔壁班的同学,她当时好像还是文娱委呢。”
再转头看向谢挚,他已经把眼镜取了下来,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看我的脸,跟她像不像,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
“像。”庄清妍打量几眼,眼前面孔跟记忆中同学青涩的脸庞的确神似,然而她惊了惊,“别告诉我你是谢蕊变了性?”
谢挚差点摔下矮凳,“我是她哥!她哥!我都说了我是你师兄,比你大几届!”
庄清妍:“……”
谢挚将眼镜戴了上去,语气忧伤,“我真想罢工了,你居然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枉我还……”话到这他顿了嘴,仿佛怕泄露什么情绪,转了个话题,“你还记得吗?那年我妹妹生了重病,我家里条件不好,拿不出高昂的手术费,是学校组织捐了六万块,可还差一部分,你回家跟你爸爸说这事,你爸爸心善,那晚上就带着你把手术缺的钱送来了。你爸爸还鼓励我振作,而你亲手把钱送到我手上,跟我说,一切都会好的。”
庄清妍回想起了这段往事,说:“好在你妹妹后来手术成功,我的钱也没白花……”她说这噗嗤笑起来,“你们都以为是我爸的钱,其实是我的压岁钱,我爸说,我既然想做好事,那就用自己的能力去做,于是我就把存了好些年的压岁钱老本都掏出来了。”
谢挚掏出手机,“来来来,把钱还你,支付宝给我……”
“得了。”庄清妍拦住他,“哪有做好事还要对方还钱的,你给我把片子导演好就算报答了。”
两人笑着对视,庄清妍没再说话,坐到一角又去看平板——在剧组闲暇时,她会用平板搜集A.G的信息,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这个谜团搁在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谢挚无意扫了一眼,一怔,“A.G,你居然看这个?”
他这话让庄清妍眼睛一亮,“你知道这个?”
※
庄清妍说到做到,随后几天就一直在为了新的影院合作事务忙碌。
她忙,陆澹白也没打扰她,只是在某天晌午,去了庄氏公司。
彼时庄清妍刚结束一个短会,她瞅瞅办公室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半,这个点陆澹白来找自己干嘛?
陆澹白也不解释,只吩咐道:“走,跟我去个赌石拍卖会。”
庄清妍微愣,“突然去那做什么?”
陆澹白表情有些高深,“据说张建名除了女人,最爱的就是玉了。”
这话没错。除了迷恋女色,张建名还是个出了名的玉痴,常为玉一掷千金,这些年几乎有玉展览会的地方就有他,至于高档玉器拍卖会,他更是场场不落。
庄清妍默了默,懂了一些陆澹白的意思,“你是说……”
陆澹白鼻腔发出一声轻哼,似乎是笑,“就许他们暗算,不许我们布局?”
※
下午三点,两人来到赌石拍卖会。
果不其然,进场时便看到了张建名,财大气粗的他被几个下属围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见了庄清妍,竟还打起了招呼,“呀,小丫头!好久不见啊!”
——那夜酒庄事件他与杨立搜索一圈却无果,饭店又没安监控,得出的唯一信息来自服务员,服务员说隔壁包房是一男一女两个客人,仅凭这点,还不至于让他怀疑庄清妍与陆澹白。虽然杨立提出了质疑,但他还是不相信,就庄清妍这样的,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飞檐走壁?有那本事,应该是某些小飞贼,财迷心窍大着胆子对自己下手罢了。
所以他目前对庄清妍,仍是之前的态度。
他看着她,嘴里的称呼是长辈式的,可眼里那灼灼的光,像看着一个迟早会收入囊中的玩物。他还说:“小丫头,这么久也不来看看伯伯,伯伯可挂念你得紧呢!”
庄清妍没回话,想起张建名曾经对自己的不看,心下厌恶得作呕。一只手突然揽到了她的肩,是陆澹白,他察出她的情绪,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而他的体温传到她身上,她心下没由来一稳,就听陆澹白道:“清妍是我的未婚妻,张总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这句看似普通的客套话,不仅明明朗朗宣告主权,更是一个无声的警告。
张建名斜睨一眼,“哟,这就是小丫头的未婚夫,光远的陆董啊,今儿算是见到本尊了!”
话落,他往陆澹白身上扫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进场了。
……
赌石拍卖会正式开始。
什么是赌石,翡翠在开采出来时,原石被一层粗糙的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看到内部情况,只能根据皮壳特征和在局部上开的“门子”,推断赌石内部翡翠的优劣。这样的交易颇似赌博,行内称为“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