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刀下留人。”
“贼子尔敢。”
……
西岐一方的将领见南宫适占了上风,人人脸有喜色。不料风云突变,丘引虽然其他方面不行,但是不愧左道之士的称呼,颇有些门道。南宫适一个不慎,顿时遭了丘引的算计,就此战没于沙场上。
姜子牙神情一变,心中大叫不好。他虽然是想让一向桀骜不驯的南宫适吃些苦头,但是却没有想到南宫适居然就此丧命。且不提因此造成的军心士气的伤害,单是姬昌方面,就有些不好交代,他可不想因此引起与姬昌之间的不谐来。
事到如今,姜子牙已经被架上去了。西岐众将人人怒火冲天,要不是军令森严,早就冲出去为南宫适报仇了。即使如此,西岐众将也是连连望向姜子牙,跨下的战马已经是蓄势待发了。
姜子牙心中轻叹一声,高声喊道:“贼子歹毒,不顾信义,暗害南宫将军。将士们,为南宫将军报仇!”
“报仇!”
巨大的声浪响动,当即八十万大军就向着阵前压去。丘引原本还面有得色,此时一见,顿时吓的就是勒马而逃。这次可不是诱敌之计了,是真正的落马而逃。
窦荣看着八十万大军排山倒海般的向自己这边压来,犹如天崩地裂一般,不但没有半分变色,反而面有轻笑道:“看来是吾等高看那姜尚了,其固然有才,但是却无法完全约束全军。将令不一,上下不达,此乃军中之大忌。他纵有百万大军,但在吾看来,却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说着,窦荣轻轻一挥手,麾下的两万磐石营大军缓缓的向前迎去。
如果说,天锋营和天马营是神武军中的骑兵的话,那么天魔营就是神武军中的步兵,而磐石营则是其中的重步兵。磐石营是由残存的游魂关将士组成的,因其所部常年镇守游魂关,再加上窦荣为主将,对于防御一道深有研究。
磐石营的将士身披重甲,脚上的也是铁靴,脸上还带有面罩,足以防御住一般的箭矢攻击。他们的武器以长枪和超长枪为主,配以一定数量的大剑和巨斧,再加上硕大的方盾盾牌,磐石营将士们组成方阵行动的时候,真的有如泰山移动一般。
西岐一方的大军很快就与磐石营对撞上了,犹如巨大的海浪拍在礁石上,溅起无数的血花。这一次,总算让一向自视甚高,连续击败几次商朝征讨大军的西岐将士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精锐。
无数的西岐大军如海浪般一潮接着一潮的向着对面扑去,声势骇然天地。而磐石营的将士面无表情,只是看着西岐大军无谓的撞上由无数大型方盾组成的一道道铁墙,心中毫无半点波澜。
别说只是一些步兵,就算是以战马的冲击力,也绝对撞不开这道铁墙,他们不会有半分怀疑。
对此,每一个磐石营的将士都深具信心。
紧接着,原本紧密无实的方盾之间露出了无数个小洞,其中伸出了大量的长枪。噗嗤的响声不绝于耳,两军交阵之间猛然绽放出一个个血花,给这青黑色的城墙上增添了无数血色的光彩。西岐大军毫不畏惧的前赴后继的扑来,却无法给这道城墙造成半点的伤害,反而让上面的血色韵味更加的浓重。
西岐大军的进攻越发疯狂,一波波的涌上,几乎毫无半分空隙,喊杀之声惊天动地。然而半天过去了,西岐大军仍然没有取得半分战果,只看到无数忠勇的将士们一个个倒在磐石营的大型方盾前,眼光中渐渐的透露着绝望之色。
反观磐石营这边,全体将士都是默不做声的出枪,收枪,有如机械的机器人一般,脸上毫无半分波澜。但是在这冷漠、麻木的背后,却堆积着无数西岐将士的尸骨,看的以姜子牙为首的一众西岐将领脸色僵硬,心中发寒。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武军吗?……天下竟然有如此精锐,实在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姜子牙心中一颤,原本不说坚如磐石,但也铁石心肠的他居然心中大震。这还只是神武军磐石营,要是天锋营和天马营以及天魔营都来了,那将是如何一个局面。要是号称天下第一强军的血龙骑和仅次于的风神射手来临,那么这战还能打吗?
想到这里,一向自信的姜子牙心中第一次没底了。
磐石营可不是只会防御的,随着窦荣的一声前进,磐石营将士们刀枪所过,溅起了无数的血花。进攻中的磐石营同样恐怖,爆发出来的能量绝不是用“惊人”两个字来形容。在窦荣的指挥下,两万的磐石营将士们在足足有八十万大军的对手包围中纵横捭阖,犹如一头冲入羊群的怪兽,拦路的西岐大军纷纷被其利爪和獠牙撕得粉碎。
从主动攻击开始,磐石营就以不到百人损失的代价,击杀了近两万余西岐大军的主力部队。平均每一个磐石营士兵的阵亡,都有着近乎两百倍以上敌人的阵亡为代价。磐石营刀锋所向,无人敢樱其锋,怎一个威风了得!
在磐石营不知疲倦,永不停止的冲击之下,西岐大军从开始的自信、狂傲,到后来的害怕、恐惧、畏缩。虽然西岐大军在人数方面还占有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军心涣散,不少的人腿脚发软,还有人忍不住呕吐起来,士气已经接近于崩溃……
“丞相,不能在打了,让弟兄们撤回来吧!”不少的西岐将领望着姜子牙,连声恳求道。
战到如今,西岐一方仍然没有任何成果,反而损失颇大。西岐将领们也被这一幕给惊到了,下意识的就想收兵。姜子牙虽然心中还有不甘,但是看着阵前士气已经接近崩溃的大军,再看看眼前不少脸露怯色的将领,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最终,他微微闭目,不忍在望向眼前,长叹一声:“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