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景墨黑着脸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阮辰希时,心里有一千万只草泥马飞奔,本来就要吃到肉了,结果被自己叫来的儿子给破坏了!
阮辰希像模像样的穿着白色的厨师装,头上还带着高高的厨师帽,推着手里对他来说高大的餐车,却一脸故作轻松,明朗的开口:“爸爸,乔乔在么?我来给你送早餐啦。”
站在一旁的单泽洋,默默的伸头向屋里愁了一眼,被阮景墨凌厉的而眼神,硬生生的给下回去了。
“那个,人我给你带来了,我还有点事,咳咳,我先走了。”说完话,单泽洋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在。”应完辰希,阮景墨站在他身后,帮他一起将餐车推进去。
温乔从里间走出来,就看见了这样有爱的画面,她的儿子,还有这个承诺给自己幸福的男人,一起走向自己。眼眶忍不住的就红了。
孩童稚嫩的声音传来,“乔乔,我给你带早餐来了。”阮辰希放开推车就朝温乔跑过去,温乔弯下腰将他接在怀里,眼泪巴巴的就往下掉。
放下餐车,阮景墨大步走过去,“阮辰希,我跟你说过不准跑。”
小家伙默默地退出温乔的怀抱,还不等他抬头忏悔,阮景墨就将温乔打横抱进卫生间了。
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大掌将她的小脸捧在手心里,用拇指指腹替她擦掉眼泪。“怎么还哭上了,恩?”
温乔抬着泪眼与他对视,“我就是觉得,他都这么大了,可我都没有参与过他的生活。”
“小傻妞,这些不怪你,以后他的每一天你都会参与,我不准你落下。”
温乔鸡捣米似的重重点头。
阮景墨伸出长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傻女人,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们一起告诉他你就是她的母亲,我们一家人以后会一直在一起。”
“嗯。”
阮景墨将她拥在怀里,“好了,不要再哭了。看起来像是我欺负了你不负责任。其实是你要对我负责。”
一些不和谐的画面就这么的窜入温乔的脑海中,她伸出小粉拳轻砸他的背。
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温乔一直搂着辰希,摩挲着他的小手,眼睛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阮景墨撇了撇嘴,儿子的手就这么好摸么!他摸了摸自己的手,手感很不错啊,瞥了眼温乔,她还温柔的看着阮辰希的小手,于是他对着光,伸出手,怎么看自己的手都充满男人味!
哼!没品位!
温乔接到了夏严庭的电话,让她回夏家吃午饭,李霖秋也在,温乔也没拒接,毕竟该来的总会来的。
他们收拾完,先把辰希带回家,临走,温乔依依不舍的,嘱咐这嘱咐那,全身心的都在小家伙身上,连某墨的醋坛子打翻了一上午都没有发觉,于是某墨的脸色更加的黑了。
强行将温乔带走了。
一路上,温乔发现阮景墨都没有说话,偏头问他:“你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面对夏家比较尴尬?”也是叫了这么多年的伯父伯母,为了自己让他们这么下不来台。
阮景墨一听,脸色缓和了一些。这个小女人还是会关心自己的。
结果温乔紧接着来了一句。“那一会儿,我自己去吧,你回家照顾辰希吧,他一个小孩子自己在家,我担心他……”
阮景墨生气的连个标点符号也不想给她,闷闷的开着车,不说话。
温乔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辰希喜欢吃什么?我中午回去给你们做。”
“午饭不是要在夏家吃么。”
温乔低着头,纠结的绕着自己的手指,“我想一会儿去和他们说清楚,我就走。”
她语气里不确定和恐慌,让阮景墨心里一动。伸出右手,将她纠结的双手包在自己的掌心内。
“我陪你一起去,这件事我可是主谋,我不去怎么行呢。”不等温乔反驳,“别怕,以后你有我了。”
感受到她一直都没有移走的目光,阮景墨偏头看到她眼里的担心,于是又补了一句,“辰希每天的饮食都有专门的大厨做营养餐,你不要担心。”
温乔将手从他的大掌里拿出来,包住他的。“谢谢你,斯斯。”
车子在夏家老宅门口停下,还是记忆中的那栋房子,除了一切好像都变得小了一些,其他的似乎并没有被岁月披上痕迹,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人精心的照料,模样都没有变化。
车子挺好,阮景墨牵着她的手,温乔转头对他莞尔一笑。
佣人已经将门打开迎接。“阮少爷,温,小姐,里面请。”
一进门,宋秋荷的声音就传过来,“再给悠悠盛碗汤,她昨天喝酒了,让她先吃点东西,不然把胃搞坏了。”
温乔一怔,她有想过夏子悠在家里是被怎样的宠爱,可真的听见了,身体的反应比想象中的诚实。随即阮景墨用力的回握她,弯腰将拖鞋放在她脚边,替她解开了鞋扣,将拖鞋给她穿上。自己也换上拖鞋。
这一幕被坐在沙发上的,夏严庭和阮锦宗看到。
夏严庭开口道:“斯斯,小乔,就等你们来开饭了。”
此话一出,宋秋荷拿着汤勺的手僵了一下。但很快便将情绪隐藏起来。“小乔,你们来了,快过来坐吧,我们就准备开饭了。”说完,又吩咐厨房上菜。
李霖秋一听,连忙从餐桌边站起身去厨房帮忙上菜了。
夏子悠默默的看着她们,宋秋荷的迟疑让她寒心,而李霖秋的奴性让她感到气愤。
“那个。”温乔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停在她身上。温乔环顾了一下房子里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夏严庭的身上,“伯父,我们不在这里吃午饭,辰希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吧。”
“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当别人的后妈啦。”夏子悠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听见了。
夏严庭出声严厉但也不算是呵斥的制止她说下面的话。
“怎么了?现在大家是都向着她了么?”夏子悠站起身,板凳与木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也是,我不是你们亲生的,所以就算是你们养了我几十年,但毕竟抵不上血缘关系,所以我不管是生是死,都不重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