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今天不找我，明天我也要找你的。”
还是原来的咖啡厅，身着便装的高清宇一脸严肃地看着韩少游。
“是我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韩少游一时有点激动。
“是你的，也是龙越泽的。”
高清宇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来，打开摊在了韩少游面前的桌子上。
韩少游看过去，文件夹里是一些照片。
照片有点模糊，拍摄的地点可以凭借桌上的餐具看出大概是一家西餐厅，两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正在一起交谈。
韩少游又拿起另外一张照片，这张就比较清晰了，看样子是饭店门口，两个男人之一正在向外走。
韩少游认出了那张脸，正是霍鉴伦！
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高清宇。
“另外一个人是谁？”
“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韩少游摇了摇头。
“另外那个人，他很小心，一直没有被拍到脸，但是据我们推断，他就是和你有来往的那个阿园。”
“是他？”
高清宇点了点头。
“屈小雅不是被人跟踪了吗？我们抓住了其中的一个跟踪者，据他交代，是有人在网络上雇佣他做这件事的，为的是屈小雅手中的一个东西，那个雇佣他们的人网名就叫阿园。但是他们并不知道要找的东西是那个扣子。”
韩少游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但是这个阿园很狡猾，他用了点技术手段，ip地址是在境外，我们一直追踪不到。但是我想起你之前说的，觉得你的事情和龙越泽的事情可能有联系，所以，我着重调查了酒会当天的名单和监控录像，然后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了霍鉴伦曾经中途离场，而当天场中有一个清洁工人，体型和照片上这个疑似阿园的人体型很像。龙越泽刚出事的时候我们警队的同事询问过在场的人，据霍鉴伦说，是中途去消防楼梯那里抽了一支烟，我们也在他说的位置找到了他随手乱扔的烟蒂。但是我走访了周围的人，有人提到，他平时是没有抽烟的习惯的。”
“所以我大胆地想象了一下，由于龙越泽挡住了许澄的发展之路，所以他们想要干掉他，但是由于她们是公众人物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办法找到了这个阿园，而这个阿园因为某些原因也想干掉你。所以为了给彼此制造不在场证明，他们交换杀人。”
“屈小雅的那枚纽扣，上面有霍鉴伦和另外一个人的指纹。”
“顺着这个思路，我算了一下，假设他们是在酒会上互换身份的话，如果按照霍鉴伦抽烟的时间，去到你和阿园约见面的地方的话，时间是够的。”
韩少游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体。
“但是问题就是，当时有人曾经在楼梯碰到了抽烟的霍鉴伦，但是看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就没有上前搭话。从这点来说，我的推论也有点勉强啊。”
“那人看到的一定是霍鉴伦吗？既然他在抽烟的话，烟雾大一点，人离得远一点的话，看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吧，只是从衣着和体型上判断会不会太武断了一点。”
“你说的也有道理。”高清宇敲了敲桌子：“总之，这件事现在总算是有点眉目了，只是有一点，我们手中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只能暗中调查，不能光明正大去抓人，你这边也别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了，屈小雅那边，能不说就先不说吧。”
“我明白的，也辛苦你了。”韩少游点了点头。
“咳，为人民服务嘛，说起来还是要谢你和屈小雅，如果不是她捡到了纽扣，你又提出了疑点，这件事情的真相可能就这样被掩盖了。”
“说到这个，我今天找你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韩少游将手机打开，翻出相册给高清宇看。
“这是——”他的目光从手机上转到了韩少游的脸上，想跟他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
“没错，这是我从许澄微博里翻出来的。每年霍鉴伦的生日，许澄都会发微博庆祝，并将礼物晒出来，去年他送的是一套国外带回的高订西装，你看这扣子——”
他将图片放大，好让高清宇看得更加清晰。
“果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高清宇恨恨地一拍大腿。
“我回去后就提交申请，将龙越泽的案件和你的案件一并查，争取早日给这些王八蛋定罪。”
“好的，但是接下来一个月，我可能会不在天海。”
“哦，对了，你现在是大明星了。”
“明天开始我要去外地参加电影的路演宣传，大概一个月才回来，但是我的手机会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你有什么需要我的，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没问题，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先回去了，对了，你把这相片也发我一下。”
将照片发给了高清宇，韩少游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坐进车子里，将自己完全放空。自从重生之后，他的心几乎就没好好放松过。眼下，事情终于有了眉目，他才得以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安宁。
“真好。”真身突然感慨了一句。
“是啊，真好。坏人很可能就要捉住了。”
“提醒你一下，你的小助理，此时还在电影院等你吧。”
“啊，对了，差点忘记了。”韩少游一拍脑袋，给车子打着了火。
“卧槽，老是地板油起步，你开慢点会死吗？”
韩少游已经不再理会了。
他刚才只顾高兴，竟然忘记了小助理涂海还在可怜巴巴地等着他回去。之前在医院自己也是坑了他一次，这次可不能再坑他了。
车子风驰电掣地回到了影院。
涂海早就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对不住啊，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没事，应该的。能成为大明星的助理，这是多少人都没有的福气，哈哈，自从在你手下干活后，我感觉我运气都变好了呢。”涂海很高兴地说着，一点也没把自己被韩少游差点忘记的事情放在心上。
“哦，是吗？”韩少游有点不信。
“真的，你说我之前，总是丢三落四，没事儿还经常磕一下碰一下的，但是自从当你的助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前两天双色球还中奖了！虽然只有千把块，但这可是我人生中从来没有遇到顾的事情，你就是我的锦鲤啊！”
在影院门口两人就交换了位置，涂海此时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味着中奖的喜悦。
韩少游没有接话，他想起了最初江穗告诉他的，江溶月之所以和真身结婚，是公司安排的“借运”。
难道说，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