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来到了位于神秘所东侧的图书资料馆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整个图书馆分为五层,分别是基础科学、人读物、历史献、奇志怪谈和神话传说。
每层图书馆的面积都很大,而且书籍保存除了原年孤本以外,其他的都已数据形式存放,可想而知这座图书资料馆的藏书量之巨。
除了这五层外,还有地下两层,都属于密室,里面全是珍贵的书籍、档案和别的什么,没有所长的批示任何人不得入内,除了全方位的电子监控和保护外,这两层都有一名退休的原武装科或调查科队长看守,罗一直不知道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这么谨慎的,不过罗的目标是地下第层,这条消息是梁国透漏给他的,整个所里知道这事儿的也寥寥无几。
这么看来,罗原来对图书资料馆的认识是不完整的,甚至可能是伪造的,只不过是信息科想要人们知道的而已,这让罗着实感到吃惊。
不过更让罗心里纳闷的是,在这里搜索了四个钟头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他甚至快把每只蟑螂窝的地点摸清了,可对进入底下一点线索都没有,无奈又回到了一楼大厅。
罗随拿了一本流体力学的书靠着书柜假装看了起来,眼睛却不时的观察四周,四部电梯全都只能上行,这罗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下行入口在哪里呢?
罗把书放回书架,一边在书架间踱步,一边开始在地面上可能要以亿为单位的脚印痕迹进行分析,这种分析工作的工作量之大,难度之高,简直就让罗头疼欲裂,就好比在一盆打乱的绿豆、黄豆、红豆寻找出那几颗比较小一样。
最后终于在杂乱的脚印辨别出很少的几组脚印是从门口径直走向图书馆一侧的一个门口。罗没有耽搁,装作漫不经心的向那个门口走去,可到了门口罗才发现门上赫然写着“洗间”个字。
罗对于自己判断出现如此大的失误显得有点懊恼,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是推了门进去。
洗间里面是一个公用的洗区域,有个盆,然后左侧是男士洗间,右侧是女士洗间,罗推开男洗间的门向里面看了看,一共有五个厕位,在第个厕位上方是一个通风口,这个通风口马上引起了罗的注意。
罗先将每个厕位检查一遍,确保里面没人,然后来到这个通风口下面,纵身一跳便跃起变勾住了通风口的滤网,罗向通风口里面望去。
通风口大概十公分宽,外面滤网非常牢固,通风口内壁是十分平滑的金属陶瓷材质,在通风口里面五十公分的地方开始变成极细的滤网,罗目极之处一共六层,激光射线的、传感器的、空气震动的、金属的,还有罗不知道干嘛的,每隔十几公分一层。
罗跳了下来,抬头看看这通风口,根本不是人类能过去的,甚至无实体的幽灵想要在这么严密的防守下通过也不太可能。
罗扫兴的出了男卫生间,靠着洗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陷入思考,他知道如果所里要想隐藏什么那是再简单不过了,因为这正是所里擅长的,但罗也在和自己较劲,他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在这里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因为解开秘密也正是他擅长的,这种守着金库没钥匙的感觉是罗最为恼火。
他掏出了一根烟塞到嘴里,沾满灰尘的两个指使得白色的香烟留下了两个黑灰色的指纹,罗打开了水龙头准备洗,可就在盆处洗时一个细节闪进了罗的眼帘,那就是间那个水龙头的阀门居然有向反方向扭动过的痕迹!
这摩擦的痕迹很淡,扭动的次数不多,这绝对是违背常规的事情,罗试着将水阀向反方向扭动,可上传来的明显就是水阀被扭到最紧时的感觉,罗怕再加力气会将水阀扭断,所以及时收。
罗又试着将水阀下压,这次水阀应声下沉了一块,罗再次反方向扭动水阀,就听见“咔”的一声,盆下面的大理石台突然向墙里移动,露出了足够两人并行的一道楼梯。罗挑了挑眉毛,这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的发现让罗有点兴奋!
这种械式的老关绝对不是当代的,应该是神秘所成立之初安置的,如此看来这地下密室的历史不短,甚至有可能跟整栋建筑拥有同样的年纪。罗沿着楼梯下去,身后的理石台面又“咔”的一声回位,罗回身寻找从里面开门的关,结果一无所获,如此看来只剩下一直往下走这条路了。
梯道里每隔米有一盏电灯,从电灯的造型以及老旧程度推测,安装时间应该是在民国后期到解放初期之间,长长的电线裸露在外面,一路前行,每隔几米还能看见一个锈迹斑斑的火把架。
一会的功夫楼梯便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青砖走廊。
罗看了看表,下行深度已经超过了十米,这条走廊最少有百米长,二十米宽,完全有厚实的青砖铺成,排列的密致紧实,上面磨损的不算厉害,左右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房间,门上都是几十年前的那种暗锁,从磨损程度来看,开启的次数应该不多,而且这里通风良好,也并不见锈迹。
到了这里罗的心确实提了起来,如果之前自己的消息没有错误,这就该是图书馆的地下一层,也就是说这里应该有一个退休的队长级别的人看守,地上的脚印浅的难以分辨,这让罗无从猜测这位老队长有可能藏身的位置。
罗慢慢的向前走去,一边警惕着有可能出现的突然袭击,一边观察着四周,整条走廊里并没有什么摄像头激光射线之类的电子系统,这让罗心里感到阵阵不安,如此隐秘之所,居然会没有看守设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看守这里的人很强!
强到如果他在这里还会出现异常情况,那么那些看守设备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走廊里只有罗走路时发出不大的声响,但是在这寂静的长廊里却格外的清晰震耳,罗留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就在罗走到长廊的端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在罗耳“你是所里的人?”
罗下意识挺住了脚步,他竟然分辨不出声音传来的方位,罗轻轻地抬起脚后跟,脚尖点地的以防遇见突然袭击。
罗环顾四周的同时“嗯”了一声,然后这个声音再次响起:“所长的令呢?”
罗这次听清了声音的方位,就在他正前方不足五十米出的一个房间传来的,罗不敢轻举妄动,老实的回答说:“没有。”
“哦?”那声音显得有些吃惊,估计没有令能找到这里的人应该不存在,而且找到这里还敢下来的人就更不可能有了。
紧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从房间里出来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者,老者左拿着一把折扇,右端着一个茶盏,微微谢顶的头上却留着长发,鼻直口方,想必年轻时也是仪表堂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笔直的站在门口。
老者打量了打量罗,然后开口说道:“年纪轻轻,可惜了。”
罗还没反应过来老者话里的意思,就觉得眼前一花,一到白影直奔自己而来!罗仗着邪眼的能力才勉强看清,原来是那位老者提掌直奔他来,罗强行扭动身子,侧肩仰头,老者这一掌贴着罗的下颚擦了过去,凌厉的掌风使得罗呼吸为之一滞。
老者一掌不转回身看着罗,道了声“好”,然后回身又是一掌!罗又是一闪身将将躲过,老者接着连出掌奔罗的百会、胸口、下阴,罗不敢怠慢,低头躲过第一掌,含胸收腹向后跃起躲过第二掌,可第掌到时罗的身体在空还如同一张弯弓一般,此时无处借力这一掌肯定是要了!
只见罗突然在半空伸轻点老者来掌的腕,借力用劲,顺势双腿反向腾空一百八十度,竟以老者臂为支点双腿在空兜了一个大圆,要用后脚跟踢老者的天灵盖。若这一下了,轻者脑浆瞬时崩裂,整个头骨就得在胸腔里上班了,重者可能会被生生劈开两半,无论哪种情况结果都是当场毙命!
这一招即算罗急生智,也是蓄谋已久,不料老者左顺势抓住罗双腿,一把将罗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罗还来不及疼痛,惊讶就充满了脑袋,先不说罗这一踢有多大的力量,单说这速度就不是一般的快,可这位老者仿佛不需要反应时间,一下就切关键破了罗这一招,而且这要多大的劲才能对抗这一踢!
不光如此,几招之间老者一直以右近招,未用左,左的茶盏滴水未洒,唯有最后一掷才将茶盏高高扔起,而此刻又稳稳接住。
老者一脸吃惊的看着罗,问道:“梁疯狗是你什么人?”
罗单膝跪地的慢慢站起来,盯着老者答道:“是晚辈养父”老者哈哈一笑:“你这小狗崽子这招蝎尾针有你老子当年几分味道,时、尺寸拿捏得不错。看年纪擒鬼都学得八八了吧?”
罗心里明白,以养父梁风谨的资历自然是认识面前这位老者,而且从这老者的口气来看,养父应该还和他是同辈。因为同辈的一般称梁风谨为梁疯狗,下属晚辈背地里都叫他梁嘴紧,直呼其名的多半是长辈。
罗不敢怠慢,赶紧行礼道:“晚辈确实已经马虎练过,刚才多谢前辈下留情。”
老者忽然侧身让开这一礼,然后笑笑接着说:“小子,不用谢,因为就算你是梁疯狗的儿子今天也回不去了,从建这里的那天起就有的规矩,除了执所长令,否则杀无赦!按理说你该管我叫声大伯,你父亲曾是我的队员,我叫陈天斗,记住了!”
话音落下一到白光直奔罗,罗做好了蹬墙躲闪的准备,可要发力之时才发现老者的二指已经穿透胸膛击碎了罗的心脏!
罗瞪大了眼睛连喊的会都没有,只呼出一口气便当场毙命!
老者抽出满是鲜血的右,拖着罗的尸体来到一间房门外,将罗的尸体扔进房间里,陈天斗看着躺在众多白骨的罗喝了一口茶,将剩下的茶水倒在罗尸体边的地面上,自顾自的说道:“风谨啊风谨,老哥对不住你了。”说完摔碎了茶盏回了刚才来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