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半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个男人压在了身下,困在他的双臂之间,她全程呆愣愣的看着那个和她对视的男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眨了眨眼。
嗯她怎么记得这货手好像脱臼了?
果不其然,面具男突然脸有一点扭曲,那只撑在她耳侧脱臼的手完全不给力的直接软下去。如果此刻她背靠着墙,那么男人即使是一只手撑着墙壁也没什么大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她背靠着的是床啊!
于是,下一刻她急促的“啊”了一声,身上就沉重的压上来一个男人的重量。
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床上的两个人交缠着,男人的墨发垂落在她的颈部,搔的她一阵酥麻的痒,而对方那沉重的呼吸却在耳边。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洒落在她耳边,她的耳朵瞬间敏感的变得通红,导致那张脸也慢慢涨红。
“唔……好痛。”男人有点恼意的开口,那声音低沉而沙哑,说话间却仿若亲昵的情人呢喃那样暧昧而情意绵绵。
这种发丝纠缠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萧半月也不得而知,她只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真心重。
她默默的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这个男人的腰,幽幽的瞪着他,森冷的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大喊非礼了,你个登徒子。”
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压在床上,体验了一把床咚,然而什么特别的感觉都没有啊。
“……”面具男听罢,非但没有如她所愿的滚到一边去,反而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一双黑眸里一缕浅浅的邪意一闪而过,“非礼?大晚上的你要是喊非礼我也没意见,不过作为你所说的登徒子,我是否可以在你喊非礼前先动作上的非礼你呢?”
他这么说着,还淡定自若的抬起头用没脱臼的那只手拍了拍萧半月的脸。
萧半月被眼前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给震惊到了。
她皱起眉,眼露寒芒的厉声警告道,“你要是再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信不信我把你另一只手给扯下来!”
“是么?”面具男不置可否的对她促狭的笑着,“小丫头,那你信不信在你行动之前我完全有能力让你近不了我身?”
“哦?就凭你这个残废?”萧半月怒极反笑的一巴掌暗含暗劲的拍在男人的胸膛,嘴角微微勾起,“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我一掌就足够让那些伤口重新裂开,更何况……”
她五指成爪,指尖一闪而过一道浅紫色,就这么快如闪电的一把朝着男人的面门袭去,后者眉一挑,一把从她身上坐起,伸手又快又准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细细看了看她的指甲呈现的颜色,“哟,剧毒?小丫头,你够狠的。”
萧半月一把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哼,我够狠?如果我真那么狠的话,我就不会救你了。”
男人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眼那蝴蝶结,莞尔一笑,“嗯这包扎手法真是意外的别致啊。”
萧半月嘴角狠狠一抽,恼怒的一抬手就是朝这货撒了一把的毒药粉,“你给滚远一点,就当我今天大发慈悲救了一只嘴贱的畜牲!”
男人面不改色的屈指一弹,那些毒药粉瞬间奇迹的消失了,他嘴角带笑的依靠在床边,就这么当着萧半月的面抬手就把自己脱臼的胳膊给装回去,“别动不动就是用毒嘛,大家闺秀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萧半月讽刺的呛道,“大家闺秀?那我估计早就在见到你之前就叫人把你给拖下去了,你还有机会在我面前瞎囔囔?”
“咳咳,别这样,遇见就是有缘嘛。”他分毫没有任何尴尬神色的走到桌前,施施然的坐下凭空变成了一杯茶,“我叫沈亦,你叫什么?”
萧半月见他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模样,恨不得再往他头上撒一把的毒药,毒的他脸又青又紫,“谁要知道你叫什么,既然醒了没事了就给我圆润的从哪来回哪去!”
这么一说,就见男人默默的望了过来,然后甚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指着自己裸露的胸膛,一本正经的道,“姑娘真是无情,看过我的身体还摸过,居然就这样翻脸不认人,难道不应该对此负责么?”
萧半月被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能说什么?她的确是看过这货的身也摸过,但是这完全是为了给他治疗好嘛!怎么他这么一说,她居然还无言以对?
人生头一次被一个男人弄到哑口无言,好憋屈啊!
她冷着脸,“负责?那你该不该先对我负责?弄乱我的屋子不说,还打碎屋子里的贵重物品,还弄脏了我的床,你打算怎么赔?”
沈亦左右环顾了这狼藉一片的屋子,思索片刻,对萧半月露出一个温柔而邪魅的笑容,“这样简单,我以身相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