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远看了眼易南也,随后才把目光放在他身后的魏朝朝身上,眼底闪过深思。
“易总裁,许久没见,过得可好?”他的声音很低沉,如陈年佳酿的后味,自有一股风雅。
“托您的福,过得不错。”易南也客套寒暄。
点了点头,景光远像是十分欣慰:“这样就好,易总裁年少有为,想来学涎地下有知,必然十分满意。”
“景先生说笑了,要不是景家,魏叔现在必定好好的站在您面前,而不是这冷冰冰的墓地,”易南也说完就感受到背后的衣服被魏朝朝抓的生紧,“魏叔不喜红色,如果景先生下次还来看望他的话,记得穿上适宜的衣服。”
“易总裁不愧是大家口中的青年俊才,能查到当年的事怕也是下了不少功夫,”景光远笑着,没有一丝尴尬,“但是易总裁莫忘了,知道的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景先生也莫忘了,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理。”易南也一步都不肯退让。
“好!”景光远轻拍了几下手,“今日故人我已经看过了,就先走了,如若有时间,我定要和易总裁好好聊上几句。”
“随时恭候。”
见人走远,易南也才让开了身,看着魏朝朝将那束红玫瑰丢在地方,踩得不像样子。
她绷着一张脸,发了狠的踩,从刚才易南也和那个男人的交谈中,就知道那个男人与爸爸的死脱不了关系,还带着他最讨厌的红玫瑰来。
连死了都要来恶心爸爸,其心不良。
“朝朝,够了。”易南也见她仍旧不停,干脆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上摩挲,两只手在她背后轻拍,“朝朝乖。”
两手握拳,魏朝朝止不住的颤抖,头被摁在易南也怀里,深呼吸的时候满满都是木香味。
良久她才从他双臂间退出,眼睛里满是清明,没有哭过的痕迹。
“刚才那个人是谁?”魏朝朝问易南也,神情专注而认真。
“景光远,顺伦公司的执行总裁,从事的和魏氏一样,以进出口贸易为主,”易南也解释道,“之前魏氏的轮渡口现在就由他接手。”
“呵,所以利益冲突才对爸爸下黑手吗?”魏朝朝轻嘲,眼里敛去了未名情绪。
“朝朝,这件事情不光光是只有景家参与,”易南也将这几年的调查结果,挑了几个浅显的告诉她,“柠市还有几家,甚至国外的一些也有涉及。”
“终有一日,吃了我家的,我就让他们成倍吐出来。”魏朝朝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风景,声音里满是寒意。
“徐徐图之,”易南也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包裹住,“现在还不是时候,放宽心,嗯?”
魏朝朝没有躲开,任由他握着。
易南也觉得她好像一点点在向以前靠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看了眼路,开进了一条小道。
“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易南也的手机响了起来,自然地递给魏朝朝,“朝朝,我开车你接。”
划开,是一道男声。
“阿南,我们都到了,你怎么还没到,不会鸽我们吧?”
“二十分钟就到,你们先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