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蛊虫,许青松继承祖先九阳帝尊的传承一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之前在钟震江的身上,许青松曾经见过一条叫做黑白八节虫的毒虫,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属性便可以归属到蛊虫一类。
蛊,有两层含义。
一是代表着一种神奇的术法,被叫做蛊术。相传这是一种古老的黑巫术,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左传》中就有关于此的记载。
而另一层含义,代表的便是被称为万毒之王的蛊虫。
故人郑樵所著《通志六书》里就记录了制造蛊毒的方法,大意是说,将各种毒性强大的毒虫放在一个密闭容器里,让它们在其中互相打斗,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那一只就被称为蛊。
而这其中因为蛊虫本身的强大和它经历过的对手的强大多少,以及养蛊人的强大,都会对蛊虫的强大级别有所影响。
许青松从九阳帝尊的传承中了解到,修仙界中,曾有一位强大的蛊真人,便是以蛊术成就大道的。蛊真人不仅是自身实力超群,手下八大蛊王,更是各个都是灵兽级别,就连贵为帝尊的那几位,据说都不愿意招惹这位蛊真人。其实力可见一般。
当然,段正山体内的蛊虫倒是很寻常。
只不过对于段正山来说,此事若是不屑于理会,迟早是会酿成大祸的。
许青松看出了段正山脸上的不屑和厌恶的表情,当下默默地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自己这是自讨没趣了。
许青松面色淡然的说道:“段署长,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就当我多此一举,什么也没说吧。”
毕竟许青松和顾家的关系在那里摆着,段正山看在顾老爷子的面子上,道:“许先生,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觉得蛊虫这些东西,实在是太过于迷信了。没错,我的确是有些身体上的不适,不过并非是什么蛊虫所致,而是十几年前处理一件棘手的任务时,受伤比较重而已。”
顾老爷子眉头微皱,道:“段署长,许先生可不会跟你开这种玩笑,我觉得你还是重视起来比较好。”
段正山呵呵笑道:“顾老,多谢你替我担忧了,实不相瞒,这些年来我也找寻过不少医生,在我爱人好说歹说的劝解下,我也跟她去接触了一些号称是得道高人和各种各样的大师这些人,不过很遗憾,我的身体并没有因此而好转。最可笑的是,前两个月的时候,我还听信了一位名声很大的高人的治疗建议,他说我得体内有煞气,在他的指点下,我配合他完成了半个多月的治疗,接受他所谓的运功除煞,结果你猜怎么着?我身体里所谓的煞气还没处理完,他就被当地的侦捕署人员给一锅端了。在我们兄弟单位的调查下,他才承认了自己为了骗钱,散步迷信手段的事实。不久前的新闻上还有关于这件事的专题报道,很多有头有脸的明星大腕和大人物都被他蒙蔽了,我现在想想都脸红,自己打了一辈子的鹰,到头来却险些被小鸟给啄瞎了眼。”
说话间,段正山还有意无意的瞟了许青松一眼。
顾老爷子看在眼里,急忙说道:“段署长,我知道你是被人骗了,但是许先生和你说的这些人不一样,他是真的有真本事的。”
段正山笑道:“顾老您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质疑谁的意思,我只是说说我的经历,说说我的所见所闻所感而已。”
顾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许青松出言制止道:“好了顾老爷子,多说无益,不必强求,人各有命,不必太在乎别人的看法。”
许青松自然能看出段正山的不信和轻视。
虽然许青松心里也有一丝丝的不满,但是在许青松眼中,倒也不太把这件事放在眼里。
毕竟段正山也不是他的亲朋好友,能提醒一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没道理人家瞧不起自己,自己还上赶着要去救他吧。
许青松不理会段正山,段正山却是很不满许青松装模作样的那番话。
当下带着一些不满的情绪说道:“没错,人各有命,比如那位说我体内有煞气的高人,他的命就是冰冷的铁窗,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许青松见段正山有些不依不饶的意思,自己都不和他计较了,他还开启了嘲讽模式不停的刺激自己,当下也有些气恼了。
毕竟许青松刚刚成为修仙者没多久,还无法做到面对这些事儿心如止水,而且许青松毕竟还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哪里能受到这样的刺激。
许青松当即说道:“段署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尊敬你的为人和职业,但是在有些问题的观点上,我却不敢与你沟通,你找的所谓的大师说你有煞气,这我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不好评判,不过现在你的身上,的确是有着蛊虫的侵袭,你若不早日除掉这蛊虫,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段正山玩味的看着许青松,道:“许先生,虽然我看你年纪不算大,但是看样子肯定也是成年人了吧,成年人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得。要不然有些责任承担起来,代价可是很大的。”
许青松呵呵一笑,道:“段署长,你不必这样阴阳怪气的埋汰我。废话不多说,我这个人虽然不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人,但绝对也不是怕事的人。我若是正要有什么需要担负的责任,我绝对不会逃避的。”
段正山哈哈大笑,道:“许先生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埋汰你,职业习惯罢了。还请多多见谅。”
许青松冷笑一声,道:“段署长,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
段正山争锋相对道:“没错,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也知道。”
许青松嗤笑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真不明白医院还有什么作用了,不如人人自医好了。”
段正山正色道:“医院讲究的是科学,怎么能和某些所谓的大师相提并论呢?还说什么煞气,哼,真是荒谬绝伦,可笑之极。”
许青松双目直视段正山,心想老虎不发威,你还真把我当病猫了!
小爷我要是不给你来点儿真材实料的手段,还真就让你轻视了呢。
也罢,我今儿就让你开开眼好了。
想到这里,许青松道:“段署长,我觉得你这样说未免是一棒子打翻所有人了,荒谬的是你遇到的那个人,而并非是这件事的本质。你应该就事论事才行。比如,我要是没猜错,你们家最近有些不太平啊?”
段正山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青松呵呵一笑,道:“没什么意思,实事求是而已,如果再准确一点儿的说,你们家最近身体不适的并非是只有你,你家里住着的所有家庭成员,或多或少应该都有些身体上的不适吧。比如,你们家人近日来应该普遍变得有些夜长梦多了,而且脱发的情况也是较为严重,睡起来之后除了口干舌燥等常见的上火状态,还会经常流鼻血,或者是刷牙的时候牙龈出血。不知道我说的对么?”
段正山眉头微微一皱,这些事儿,许青松还真是说对了。
不过很快,段正山的表情又变得有些满不在乎,随即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是,我们家人是有些嗜睡,那只不过是最近学习工作压力有些大而已。这有什么稀奇的,最近天干物燥,正直气候干燥的日子,口干舌燥甚至是流鼻血牙龈出血这些,都是常见的上火症状,我去医院检查过的,医生就是这么说的。而且医生还说了,近来天气的原因,类似的病人简直不要太多了,所以一点儿也不奇怪。别说是我家,很多人家的情况都是大同小异吧!至于你说的脱发的情况,我倒是没觉得有多严重啊!也没听我爱人他们提起过,在我印象里,有女人的家庭,到处都是长头发,这似乎也无可厚非吧。”
许青松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吗?那你又怎么解释你们家人最近经常会出现不小心摔倒,或者是碰撞到家里的家具物品等情况呢?”
段正山闻言面色一怔,继而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许青松还真的是又说对了,段正山家里住着五口人,除了夫妻两人和孩子,还有自己的父母一同居住。
近些日子来,家人总是隔三差五的在家里碰到墙壁,门框,衣架,桌子柜子边角等地方。
甚至有两三次,自家的爱人还在睡梦中掉到了床下面。
而且最近也出现了好几次不小心摔东西的情况,家里瓷质的饭碗、盘子碟子,玻璃杯最近都摔了好几个。
至于自己,出现的最多的状况就是额头撞在自己家老式油烟机凸出的那个角上,要知道自己可不在家里做饭啊。
偶尔进厨房烧水扔垃圾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撞上去,甚至跟了自己好几年的烟灰缸都在昨天不小心摔坏了。
昨天晚上和妻子说起来,妻子还念叨着有些邪门呢。
只不过一直以来,大家都把这些事儿都归纳与每个人的不小心罢了。
如今被许青松提起来,段正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