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咬唇,突然就有了办法。她以前遇到什么事的时候,就特别喜欢向魏云迟撒娇,那样,再无理的请求,他也会答应。
陆惜深吸一口气,开口:“哥哥!全宣哥哥,告诉我好不好?”
疯了真是疯了,听到陆惜的声音,全宣感觉自己喉头一紧,更加紧张了。他这是把下半生的运气都用了。
“王爷..小的不敢。小的受不起啊!”
一个弯腰,全宣差点跪地。
“哥哥!”陆惜这次又喊了一句,声音更加娇滴滴。这副身体的声音原本是属于清冷疏远的,声音暗沉有磁性,就像在耳边吹风,清清凉凉的感觉。
现在加上娇气的气声,任谁听了都全身发麻。
“好不好嘛?好不好?”陆惜还摇摇全宣的手臂,一个劲的喊。
全宣:“罪过罪过。”然后,睁开一只眼,看着陆惜,羞涩的指着腿间,比出了拇指。
陆惜跟着他的动作,看看腿,比比拇指。还是有些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全宣一跺脚,“哎呀,急死我了。”他跑到陆惜身边,在她耳边叮咛,“就是小王爷啊!是说小王爷很厉害的意思!”
“小王爷?”陆惜狐疑的看着他,越来越觉得鬼祟。
“小王爷是谁啊?”
她知道的,就只有萧睿岚一个萧洵王还有上次遇见的萧平王。
全宣彻底没有办法,拉着陆惜去了偏房,这下才放开了说,“王爷,小王爷就是…..”
“就是你身上那个….”
“那个啊!”
全宣现在脸上得表情,可以说是极为丰富。
陆惜这回才懂,从耳根子到脸颊,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她都开始后悔问这个问题。
太…太…太羞耻了…
陆惜不好意思了,全宣倒是显得正常了些。他说服自己,没事,都是男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爷,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不用在意,反正百利而无一害。”王爷虽然傻,但好歹还有个长处,说不定,改日大家就会对他刮目相看。
全宣沾沾自喜,认为自己所言极是。
陆惜绞着手,越想越羞。怎么能传出这样的谣言呢?她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
过几日,陆惜在线辟谣。萧王爷真的不行~
然后,传着传着就到了某人的耳朵。
萧睿岚都找上门了。
“惜儿,给我出来!”
陆惜一听他的声音,大呼不好。萧睿岚来势汹汹,她恐怕是逃不掉了。正当落寞时,全宣及时站出来,“惜儿姑娘?你在王爷府里喊什么?惜儿?哪个惜儿?”难道这府里还有同名之人?
萧睿岚不自然得咳了几声,掩饰道,“我找王爷…”
全宣是奇了怪了,他刚才明明听见他口中喊得是惜儿啊?
“王爷呢?”萧睿岚问。
“王爷,这会正歇下了。惜儿姑娘还是过会来吧。”全宣也很奇怪,惜儿姑娘虽然美,但是全宣总觉得和她有距离。论理,他们共同是王府得家仆,他却从她身上寻到了一股疏离。她看人得眼神带着一丝厉寒,看着她得眸子,里面装满了故事和狠厉,里面是一座深渊。
他打心底生出一股畏惧。
萧睿岚站在那儿不懂,眼睛对着里屋望。
陆惜躺在那,就能感觉到,一层层帘布后,他渗人得目光。
罢了罢了,要不起来和他说清楚。
少顷,萧睿岚也没了意思,就要离开。门口又适时传来一道女声:“全宣,王爷在吗?”
这个声音,陆惜也有点印象,是溪儿身边陪伴得丫鬟。
她起劲,从里面跑出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萧睿岚还在外面,可不能被她们看见了脸…..
萧睿岚得动作也快,趁全宣出去迎接她们时,就进了里屋,和陆惜撞个正着。
“你快藏起来!”她压低了声音,不断提醒她动作快点。
萧睿岚比陆惜要熟悉这间屋,快速找到落脚处。说不清是第几次,自从遇见了陆惜,身边就不断来了麻烦….
眼看她们就要进来,陆惜又迅速回到了床上躺着,装睡得样子。
“王妃,王爷还在睡着呢?要不然?您下午过来?”
年年瘪瘪嘴,不情愿得说,“怎么王妃每次过来王爷不是在睡觉就是出去玩了,咱们王妃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这….这….”全宣在一旁冷汗直流,这怎么说,可是有些事偏偏就是这么巧啊!全宣也不明白王妃怎么三番五次来这边。
他之前可是打听了,王爷去她那边时,可是一点也不受欢迎,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怎么好生生得,风水轮流转了?
不会说话得王妃,也会在意王爷的看法?
这人生就是寻常百怪,时间长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年年:“全宣,王妃听说,王爷身边有个通房丫鬟,长得貌若天仙?这事是真是假?”
“回王妃,都是真的,通房是真的,貌若天仙也是真的。”这点,连全宣也很是讶异,传说中丞相府千金是锦城第一美女,可是如今看起来,好像还差点味道。
这样一看,王爷身边的惜儿姑娘,好像真的可以把王妃比下去。
“谁问你这个真的假的了?”年年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她叫什么名字?这几天一直和王爷在一起?”
“回王妃…”
“西瓜,好大的西瓜…全宣…我要吃西瓜…”眼看全宣就要回复年年了,陆惜急中生智,假醒喊走了全宣。
“王爷,您醒了,您要是想吃西瓜的话我让厨房的人给您送来….”
陆惜点头,支走了全宣,屋子就只有年年和溪儿。陆惜是遗憾的,年年嚣张跋扈,看起来更像主子一般,也不知道溪儿过得怎样。
“溪儿…..”她一开口,眼睛就不自觉地红了。
没有外人在场,溪儿也抛开了伪装,看陆惜地眼神依旧是冰冷冰冷。年年与他不同,这会是笑里藏刀,“王爷,停说您这里有个新进地通房丫鬟,不知道现在是在何处?王妃也想看看!”
其实,府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王妃与王爷的关系并不好,自从大婚后,他们就没有同房过。太妃娘娘也从来没有嘱咐过什么,,王妃进了王府,不过也是呆在另一个陌生的笼子。
本来就是利益关系所相连的产物,冰冷的枷锁,套住的不过是两个政治的牺牲品。
“他不在这里。”陆惜也不清楚年年这会卖的是什么关子,本能的直觉劝诫自己,对她抱有警惕为好。
“王爷,王妃几日都见不着您,您也从不主动过去看看。这时间久了,夫妻间的感情可不就生分了?”
这话说的…难道每天过去,两人还能相敬如宾吗。溪儿本身也不愿看到自己。
“只怕是王爷被那丫鬟迷了心,依奴婢看,还是要让王妃教训般,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主仆之礼!”
“………”陆惜蹙眉,怎么也想不到她说话会这么难听。
尊卑有序,主仆之礼。以往溪儿陪伴她的时候,也从没用这些束缚过她,向来都是向对待妹妹一样对待她。
这些刺耳的话挂在嘴边,陆惜心情也不耐。
“那也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她摆摆手,试图让年年出去。同时,她心里也有了一个想法。陆惜想把事情的因果,都告诉溪儿。
那些好的坏的,都不想瞒下去了。
她要告诉溪儿,自己就是陆惜。她没有跑出去,没有重逢魏云迟。只是…最终还是苦了溪儿她自己。
蓦地,溪儿站在那里好像瞧了什么其他的,她抬手指了指力房屏风处,那里站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