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原本怎么也要一盏茶的路程,两个人到惜颜阁也不过一眨眼。
“你们都下去吧!”祁睿紧紧地攥着司徒颜的手,他的面上及其的平静,声音也平稳的听不出来起伏。和刚刚那个血气方刚,冲动凶猛的男人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是!”周围的丫鬟婆子侍卫全都应下退去。
司徒颜咬着唇瓣,连抬起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一颗心在身体里扑腾扑腾的乱折腾。
祁睿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秦勤,和那几个丫头说,这里也不需要她们伺候,你和清风也都下去歇着吧!”
秦勤看了一眼立在他身边,那个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衣服里的女主人,心里什么都清楚了。他笑着点头应下,“属下这就去和他们都说一声去。”
说完,他也走了。整个惜颜阁只剩下他们俩人。
真的是好安静啊,静的,他们彼此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了。
祁睿一把将司徒颜拉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拥着她,在她耳畔吐着热气,他说,“终于只剩下我们俩个人了。”
司徒颜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和他搭话,“我们回屋吧!外面感觉有好多眼睛在看着我们似得,怪怪的!”
“他们不敢看!”祁睿说着,就揽着她的腰身往屋里而去。
司徒颜,“……”
难不成真的有人可能会看啊。对啊,她身边还有两个暗卫呢,天呢,他们一定会看到的。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人已经被祁睿压在了里屋的墙面上。
祁睿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专心点!结婚都这么多天了,我就碰过你两次。可不能在这个难得的机会上你再开小差!”
司徒颜挑眉笑道,“那你魅力就要高一点,再高一点,我就不会开小差了!”
“那现在就是说我魅力不够,不足以让你专心是吗?”祁睿垂下头,将自己的俊脸凑近到她咫尺的地方。
“有一点点!”司徒颜长长的睫毛在他眼前扑闪,语气的又轻又虚,还微微的有些喘。
只有她知道,只要祁睿一靠近她,她周围的空气都会变得特别特别的稀薄,大脑会严重的缺氧,她现在就感觉喘不上气了。
祁睿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身体又往她的身体处移近,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司徒颜在他身子贴上来的时候,呼吸声就重了,祁睿听着她的喘息声,就再也忍不了了。他将她紧紧地压在墙面上,凶猛的亲吻起来。司徒颜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主动地回应起他的热情。
也许是这些日子里忍得太久,也许是白天里太隐忍了,总之此刻的他动作很快,没亲几下,就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裳。布料声被撕碎的声音,传到司徒颜的耳朵,她就睁开了泛着迷雾的双眸,“暴君,你把我衣裳都撕坏了,回头该不能穿了。你能不能温柔点啊!”
祁睿一边亲她,一边继续撕扯她的衣裳,“这衣裳解起来太麻烦了,我没有耐心。坏了就坏了,回头我赔给你!”
司徒颜轻声说,“急什么,我又跑不掉!慢慢来,我们不着急!”
就这说话的空档,祁睿已经将她身上繁重的衣裳给扯了下来,她身上只有一件里衣,他抱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司徒颜的双腿就环上了他的腰身,他在她身上啃咬抚摸,她就忙里偷闲地解他身上的衣裳……
两个人将战场从地上转战到床上,花样百般,解锁了很多的动作,司徒颜没有他那个体力,只攀附着他,由他百般地折磨。一直到深夜,两人才偃旗息鼓。
司徒颜懒散地趴在祁睿的光滑的胸膛,手指卷着他的头发,美目虚眯,“你这一到最后就那样,对身体不好吧?”
祁睿揉着她顺滑的长发,声音慵懒,“不用担心,等周太医配好药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在最关键的时候,就退出了她的身体,没将东西留在她的体内。据周太医的意思,这样可以避免怀上孩子。
“总觉得这样你太辛苦了!”司徒颜歪头看着他,说,“以后我们少同房,一个月保持四次,这样是不是可以将伤害降低到最小。”
“我不觉得这样辛苦!”祁睿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眸色很深,他沉声说,“没有肉吃才叫辛苦呢!”
“况且,周太医说在你月信前七日和后五日是安全日,我就无须再这么做了。”
司徒颜板着脸瞪着他,“搞了半天,你都合计好了!”
“你不肯喝药,那我肯定要想办法呀!总不能娶了老婆,还和以前一样清心寡欲吧!”祁睿说着,手又开始在她身上乱动,“老婆,我还不知道你月信的时间呢。嗯,告诉我什么时候?”
司徒颜抓住他毛草乱动的手,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婆说的是!”祁睿笑起来,又压上她的身体,在她唇上狠狠地亲吻起来。
司徒颜推着他的身子,“不是要说月信吗,那我告诉你!”
刚刚那两次亲热,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体力,而且她现在身体真的很酸很疼,真的不行了。
“你说!我听着呢!”祁睿含着她的唇瓣,低喃道。
司徒颜一边躲着他的亲吻,一边推着他沉重的脑袋,“你这样,我……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一会儿再说!”祁睿捏着她的脸,把她闪躲的脸面向自己,就在上面啃了起来。
“不能再来了,好累的!”
司徒颜躲闪着,祁睿哪里肯放过她,不一会儿,偃旗息鼓的两个人又开始活动了起来。软成一团水的某女,任由男人摆布……
男人在忙的时候,也不忘记刚刚的话题,“月信什么时候?”
“呃,好像是月底……”司徒颜脑袋里混混沌沌的,下意识地接话道。
男人追问她,“具体什么时候?”
司徒颜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深刻英俊的脸,支吾道,“二十……二十五……。”
男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她,严肃道,“是二十还是二十五?”
司徒颜咬着拳头轻哼了一下,继续哼唧道,“好像是二十五,不准的,我也记不得了……”
“小迷糊!”祁睿弯下身子,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就加快动作,她不记得没关系,她身边的人应该都记得,他回头旁敲侧击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一晚的运动量很大,司徒颜睡得很沉,第二天日上三竿,被自己的肚子叫醒了。
司徒颜双眼都没睁开,捂着肚子就鼓囊了起来,“饿死我了!”
婷玉在屋子里收拾东西,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就喊了起来,“碧儿,王妃醒了,你去书房告诉王爷一声吧!绿儿你去布置早饭。”
“是!”两个丫头一听,欢快地就跑了。
帷幔被掀开,出现了婷玉灿烂的笑脸,“王妃,起来梳洗吧,等一下我们就用早饭。”
“嗯!”司徒颜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绿儿拿出准备的衣裳,给她穿戴起来。
司徒颜闭着眼睛,说,“不是今天要去承恩公府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婷玉边给她整理衣裳,边回话,“回王妃的话,现在快巳时了。王爷说在午饭前去承恩公府就可以。我们还有段时间。”
司徒颜揉着眼睛点了点头,“没有睡过头就好。我还担心说醒晚了呢。”
“不晚不晚!”婷玉回着话,就扶着她下了床,伺候她洗漱梳妆,不一会儿一个端庄的少妇就出现在了铜镜中。
司徒颜摸着头上的珠翠,开腔道,“今天这头上首饰有点多了吧?”
“不多不多,去承恩公府,还是庄重点比较好!”碧儿说着,拿起一对鎏金点翠耳环在她耳边比划着,左看右看后就替她戴了上去。
绿儿摆好饭菜说,“小姐,早饭摆好了。”
“嗯!马上就好!”司徒颜应着,一边催促婷玉,“婷玉快点哈,我肚子都要饿死了。”
“嗯,好的!”婷玉应着,戴好耳环后,就将她扶了起来,往餐桌走去,“王妃,要不要等等王爷,早晨王爷也没用早饭。去书房前留下话说,等您醒了就通知他,现在碧儿去请他了,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在书房?”司徒颜偏脸问婷玉。一早晨没见到他,还以为他出去办公了呢。
“是的!”婷玉说,“王爷一早去了书房。”
司徒颜坐在了椅子上,“那就等一会儿吧,等他回来再吃。”
“嗯!”婷玉应了一声,就立在她身边和她一起等着。
两个人等了很久很久,司徒颜的肚子响了很多遍很多遍。
婷玉开口说,“要不奴婢去看看?”
司徒颜揉着手指,一脸的担忧,“碧儿也没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婷玉说,“王妃,您别多想!奴婢这就去看看!”
“你别……我和你一起去!”司徒颜说完,就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包子,对她说,“走吧。”
两个人就一起出了惜颜阁。
祁睿的书房是在前院,两个人脚步不停花了很久的时间才走到他书房的院落。
拱形院门口,清风倚在墙面上,神情恍惚。
司徒颜问他,“清风,王爷在书房吗?”
清风听到她的声音,就转过身子看向她,黑漆漆的双眸通红通红的,看着她的眼神也极其的复杂。
司徒颜见他明显哭过的样子,以为祁睿发生了什么事情,很着急地问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清风紧抿着唇角,鼻子一动一动地,看上去很是隐忍,他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是清雅,清雅她……”
清风说着,脑袋里又窜出刚刚大夫说的那一番话,说她身体遭受到了侵犯,所以她才,她才……
司徒颜问他,“清雅!清雅在书房吗?”
清风一脸哀戚地点了点头。
司徒颜看着清风的这幅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就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她提着裙边就大步地往书房而去。
一推门,就见祁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他旁边的软塌上围着秦勤和碧儿,还有一个胡子花白的大夫。
司徒颜快步走到软塌边,朝塌上伸头,视线里,清雅闭着眼睛躺着,一向红润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她伸出的手,手腕上有一条深深的痕迹,像是被绳子勒过的痕迹。
司徒颜看着周围的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碧儿从人群里出去,走到司徒颜身边,小声地说,“奴婢刚到书房,清雅就过来了,这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就晕了过去。大夫刚刚粗粗地把了下脉,说……说……她被侵犯过,手上四肢上的伤痕,是被人绑着所致的。”
司徒颜紧抿着唇线看向软塌的方向,她摇着头不肯相信碧儿的话,怎么可能,清雅怎么会被人……被人给……。
她那么干净漂亮的女孩,怎么会……
碧儿看着她一脸伤心的样子,欲言又止,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家主子,清雅被人侵犯,有可能和自家的四公子有关,因为她在晕倒前说别告诉司徒浩源她在这里。
司徒颜为清雅心疼了一会儿,想起了碧儿的话,连忙问,“清雅晕倒前说了什么,是不是她知道是谁干的?”
碧儿咽了下口水,不知道该不该说这话。
司徒颜抓着碧儿的肩膀摇着她,问道,“怎么不说话,快说她说了什么?”
碧儿说,“小姐,也许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
“我就问你清雅说了什么?”司徒颜冷着脸问她。清雅照顾了她三个月,救了她好几次,这一次她出事,她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一定要为她做主。
碧儿看着她,想了又想,最后开腔说,“清雅说……说……别告诉四公子……她在这里!”
四哥!司徒颜听到这个答案,脑袋里一片空白。别告诉四哥,她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颜凝眉琢磨了一会儿,脑袋里就蹦出一个答案,她看向清雅的方向,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是司徒浩源,难不成是司徒浩源干的!他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是他的,他是喜欢清雅的,是喜欢她的,他不会伤害自己喜欢的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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