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黑白婚房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而哭,那他一定是爱这个女人的,因为只有爱,才会流泪,也只有爱,才会让人痛苦。
把沈洛宁揽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她在自己怀里入睡,顾珺衍才示意司机开车。
既然唐娜已经喝多了,那就让她一起去顾家,送她回去,现在太晚了也不太好。
“睡吧,洛宁,我带你回家。”顾珺衍,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如果他今晚上不过来,就不会知道一切的真相。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可以有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去爱着别人,不会放手,也不会轻易放弃,哪怕他不爱自己。
一切顺利,把两个醉酒的人带回家,顾珺衍抱着沈洛宁上了楼,进了他们的卧室。
这间卧室本是他们结婚时的新房,可是顾珺衍抱着沈洛宁走进来的时候,居然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因为,结婚那么几年来,漫漫都那么几岁了,他确实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一直都住在书房,很少踏进卧室一步。
“这才是我们的家。”顾珺衍固执的说了一句,也不管沈洛宁没有听到,他就有些后悔地低下了头,轻轻地走进去,把沈洛宁放在宽大的床上。
放下去之后他打开灯,仔细的打量着这间卧室。
结果是都是黑白格调的格局,丝毫没有当初,婚房的意思。
因为顾珺衍记得,结婚前夕沈洛宁曾经来和他商量婚房的布置,回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沈洛宁去找他的时候,他在书房,看着陆雪晴的照片,在回味她们美丽的从前,却被敲门声打断,他只能闷闷不乐地说:“进来。”
眼看进来的是沈洛宁,顾珺衍一百个不顺眼,只是闷闷的问她:“你有什么事?”
“妈让我来问你,婚房你想要怎么布置?”那个时候的沈洛宁不像如今的女强人,她随手挽着头发,穿着休闲的家居服,看起来也温婉动人,低眉顺眼的,看起来格外舒服。
但是失去了真爱的人,顾珺衍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好,无论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谁,他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欣喜。
“就按照我的格调,不允许改动,如果你们非要改动,这婚不结也罢。”顾珺衍就是喜欢黑白格调,但是他也明白,婚房必须是红色的,他这就是为难沈洛宁。
那个时候的他觉得,既然沈洛宁想要嫁到顾家,那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自己。
沈洛宁听到这句话,只是沉默了一下,但是却继续抬起头来问他:“门上可以贴喜字吗?”只大概是一个小小而卑微的请求了。
顾忌到他顾珺衍的面子,婚房可以不布置,但是喜字总不能不贴,他闷闷的点了点头,沈洛宁就走了出去,不再说话。
回忆被打成一盘散沙,就这样撒在了顾珺衍的心头,想起从前的事,他就有很多很多的内疚,想到从前一直都在为难沈洛宁,顾珺衍的心就很痛。
如今整个卧室也还是黑白格调,只是床的中央多了一张他们俩的结婚照。那张照片本来就是被逼的,所以,顾珺衍笑的也不怎么样,看起来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想喝水,哪里有水呀!”这个时候,沈洛宁居然说话了,迷迷糊糊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但是却被顾珺衍制止了。
他很快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沈洛宁,不让他从床上下来,否则摔了,摔到哪里也不好。
“我们重新去拍婚纱照好不好?我不喜欢这个照片,挂在房间里太影响形象了,还有黑漆漆的我也不喜欢,我们要不换一换?”
其实顾珺衍明明知道,沈洛宁就算听到了,明天也不会记得,但是他还是想说。而且必须要去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而且做得更好。
没想到沈洛宁居然有了回应,她笑了笑:“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你看那个婚纱,好丑呀,我一点也不喜欢。女人,这一辈子就穿一次,我居然穿了那么丑的,幸好我嫁给了我最爱的人,哪怕他不喜欢我。”
“我当然喜欢你,只是明白的迟了一些。”果然是酒后吐真言。
沈洛宁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其实她当初确实很不喜欢那个婚纱,但是确实也是顾珺衍亲手选的,所以她才穿上。
又是一场回忆,顾珺衍记得,当时顾父顾母逼他去给沈洛宁选婚纱,他去了婚纱店,随手就让售货员挑了一款并不怎么样的。
他确实没挑,只是随手拿了一款,没想到居然并不好看。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我绝对不要嫁给顾珺衍!”沈洛宁这样信誓旦旦的说出这句话,可是顾珺衍居然没有生气,只是问她为什么。
听到这里,沈洛宁居然笑了,抬起手就拍了拍顾珺衍的头:“娜娜,你是不是傻掉了?我说过呀,如果下辈子我不嫁给顾珺衍,可是我还是会喜欢他呀,这不是一码事好不好”
啊!
这一次,顾珺衍可是彻底的被震惊了,他没有想到,沈洛宁居然那么喜欢他。
“你有什么心愿吗?”趁着沈洛宁醉酒,顾珺衍想要多问她一些,自己从不知道的问题。
沈洛宁想了一下,最后嘟着嘴说道:“我的心愿啊,就是再拍一次婚纱照,再穿一次婚纱,然后千万不要住在这个,黑漆漆的房间里,我希望有花有草,还有蝴蝶。”
确实这才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喜欢的东西。
顾珺衍拍了拍沈洛宁的手,笑着对她说道:“我都会帮你完成,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里都会有我的陪伴,我会为你种很多很多的花,很多很多的树。”
唔。
沈洛宁大概是真的睡了过去,顾珺衍把她抱起来走进浴室。清理完毕才把她放在床上。
她睡得很香,像一只小猫一样,安安静静的,让顾珺衍很舒心,他把她抱在怀里,感觉有些从未有过的平静。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