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展少夫人先别急着走,老夫之所以一早把你请来,其实是内子想要同你见个面……”
魏夫人不好白让陆芸初做东西送给自己,于是命人把魏府里的采办叫到屋里来,当着陆芸初的面吩咐道:“以后府上宴请宾客的小糕点,以及府上各房女眷用的胭脂水粉,统统去云记以及展记里采办……这位便是云记的老板,你可千万别认错了。”
“那就多谢展少夫人费心了,眼下展少夫人的铺子里怕是已挤满了各家的采办,展少夫人定是有许多事儿要忙,我也就不多留你了。”
陆芸初和展寂衍各自负责一家铺子,把各大户人家的采办预定的货名称、货数量,以及府邸所在地一一的登录在册,并把每隔多久送一次货也记了下来,记完后还先收了采办带来的一部分定金……
这一算陆芸初马上就发现,云记果然如她预料的那般,只各大人家预定货一项就大赚了一笔,再加上平日里在铺子里零卖赚的银子等等……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便过了大半年,靠着自己双手勤勤恳恳赚钱的日子,让陆芸初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十分踏实,没了福安县那些烦人的人和物的搅和,陆芸初和展寂衍这对小夫妻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按陆芸初的说法———这大半年可以说是他们迟来的蜜月,每一天他们都会腻在一起,日子过得像是在蜜里滴了油。
当然这大半年来,云记和展记的分店都被陆芸初夫妇打理得很好,且他们也慢慢的在京城里结识了一些社会名流,当然这些名流大部分是魏老板有意无意的介绍给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陆芸初夫妇能够慢慢的在京城扎根,以后他们才能有机会长期合作。
这件事一直像块石头般压在陆芸初的心头,让她一直觉得欠魏老板一份人情,于是打从攒下足以做别的生意的本钱后,陆芸初就一直寻思着在京城里找个赚的钱较多、且又比较有前景的生意,拉着魏老板来一起合伙经营。
这一点展寂衍也觉得有些为难,皱着眉说道:“若是请魏老板入伙,估计小生意他都很难入他的眼,像开铺子这种小生意估计魏老板是看不上眼的,这一点还真有些难办……”
陆芸初叹了口气,伸手托住了腮帮同展寂衍一起冥思苦想,说实话陆芸初以往做的那些都属于小生意,也是靠着她脑袋里的新奇知识、投机取巧的赚了些银子,这些钱对陆芸初来说可能已经算是不少了,但这些小钱却很难入真正的大老板的眼。
陆芸初和展寂衍到了京城后只干了老本行,所以展寂衍顺其自然的从老本行想起,想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问道:“咱这宫粉上开在京城里,短短半年赚的银子,可都比福安县的展记一年赚的银子还要多,夫人可知这是为何?”
展寂衍摇了摇头,道:“可咱在京城里开铺子,成本可是比在福安县里开铺子增加了不少,若是挣的没比在福安县多,那我们岂不是要亏本?”
“夫君所言极是,咱在京城里开铺子的本钱高了,赚的银子自然也就多些了,这两样自然也是因地域的改变而改变,只是夫君可知为何成本和多赚的银子相互抵掉后,我们还能再赚上不少?”
展寂衍故意咬文嚼字的同陆芸初打趣,说到最后还故意同陆芸初作了揖,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惹得陆芸初抿了嘴笑个不停。
“衣食父母?”
陆芸初先笑着嗔了展寂衍一句,才接着说道:“这京城乃是位于天子脚下的繁华都城,城里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比哪一处都要多上许多,更比那小小的福安城要多多了,这身份尊贵的夫人小姐们多了,到我们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人不就多了?”
“身世背景和修养?”展寂衍还真没听说过、这做生意同客人的身上背景有关,不由不解的重复了遍陆芸初的话。
展寂衍的惊讶陆芸初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毕竟古人都只会按着规矩一模一样的做生意,绝不会有人想到要先去研究下自己经营的那个行业的受众群体,更加不会想到要去研究下受众群体的身世背景。
当然这些陆芸初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同展寂衍解释清楚,于是她这能循循善诱的问道:“我且问夫君一句———是京城里的姑娘模样生得俊俏,还是福安城里的姑娘模样俊俏?”
“扑哧……”
这展寂衍样样都好,唯独对打情骂俏这一样偶然会有些迟钝,只见他听了陆芸初的娇嗔后,傻乎乎的回了句:“我说的也是正经回答啊!莫非我的回答夫人你不满意?”
不过眼下他们正在说正经事儿,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于是陆芸初不得不重新斟酌了下用语,再问了遍:“那我再问你———除了我之外,你觉得京城里的姑娘好看,还是福安城里的姑娘好看?”
“当然,在我眼里夫人永远是长得最好看的女子!”
“那京城里的姑娘,都是靠什么来把自个儿打扮得宛若天仙呢?”
“说对了!这京城里的夫人小姐们,平日里梳妆打扮的规矩,可比福安县的夫人小姐要讲究多了,用的胭脂水粉更是十分讲究,同一种颜色的胭脂她们都要备上好几种样式,甚至连一模一样的胭脂水粉她们都要备上两盒,好对应不时之需。”
陆芸初这样细细一解释,让展寂衍听了后感到茅塞顿开,仔细一想马上领会了两地的不同之处———这福安城里的大户人家还真没这么讲究,有些土财主家里、甚至没给丫鬟们买胭脂水粉的规矩,就是买了也只会买些粗劣的脂粉敷衍她们。
“那是,我们女人一生下来骨子里就带着一股爱美的天性,天生对一切能让自己变美的东西有着难以形容的迷恋,其实这也都是被你们这些男人害的———女为悦己者容嘛!”
展寂衍问完这话便侧过脸、竖起耳朵,等着陆芸初以娇羞可人的口吻说出那个“是”字,哪知他足足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想要的回答,这让展寂衍马上就按奈不住的转了转脸,想看看陆芸初为什么没有回答……
展寂衍最终只得一脸沮丧的唤了陆芸初一句:“夫人,你还没回答我呢!夫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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