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风早就布置下了解毒良药,众人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
“万幸,真是万幸。幸亏有秦风同志及时出手,不然局面真是不堪设想。”杨寒柏松了一口气,心里对秦风这个年轻人很是赞赏。
“这都是分内之事。”
秦风含蓄的客气一声,然而接下来语气一转,却把在场人的心再次提起来。
“不过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谁如此不负责任将本就失败的配方窃偷过去告诉他人。”
“我自己的名誉倒是无所谓,关键他这样不负责任的乱弹琴岂不是置数百条人命于不顾?这样的行为和屠夫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一石激起千层浪,是啊,那菲尔顿盗窃别人药方造出毒疫苗固然可恨,但更加可恨的是那卖消息给他的人。无论什么时代,总是不缺少汉奸这种东西,他们往往只为了自己的私利,做出令人心惊胆颤的一系列事件。
顿时,房间里的众人开始怒喝大骂起来,义愤填膺,群雄并愤。甚至有人提议要把菲尔顿这家伙送到公安局严刑拷打,人们的热情和团结程度空前的高涨。
在种种的压力之下,那菲尔顿终于不堪重负,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啊。华夏那些局子里的黑招手段他可是听过不少,光听听就让他心惊胆寒,堪比人间炼狱了。
终于,他一口把那幕后的黑主咬了出来,愤怒的一指藏匿在人群中,格外‘低调’准备跑路的丁伟远。
“是他,就是他窃听秦风和袁老的谈话,把这秘方卖给我的。我,我只是想能快速制造出疫苗来出口恶气,真不不知道它是有问题的。”
菲尔顿有些装可怜的说道,这一爆料却是往人群中扔了一颗重磅炸弹。
所有人纷纷扭过头,不可思议的望着一旁的愣住的丁伟远。
华夏医疗代表团队的团长,竟然为了钱把自己研制出的东西卖给外人,而且还本身是失败的配方,用自己的同胞做小白鼠。
这是多么讽刺滑稽的事件。
一时间,众人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滋味:愤怒,悲痛,辛酸,怜悯,应有尽有。
丁伟远见到这幅阵仗,气愤的跳脚大骂,还狡辩道:“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没凭没据的你凭什么说是老子窃取的?分明是你心术不正,自己偷窃秦医生的配方。”
“哼,早就知道你这种混蛋两面三刀,老子留了证据!”菲尔顿愤怒的呸了一声,接着掏出一个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秦风啊秦风,这回你可是白白给老子做了嫁衣。这么大的功劳,咱就笑纳了!”
“喂,景先生嘛,我这里有一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保质保量。嗯嗯,这你放心,咱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守口如瓶!”
一段段丁伟远的声音从那录音笔中缓缓播放出来,让现场再次掀起一片轩然大.波,而丁伟远也瞬间面如土色,一片狼藉。
当初他录秦风药方的录音,却失误把自己和景浩打电话的部分也给录进去了,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这是污蔑,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这是伪造的录音,一定是伪造的!”
丁伟远还在做着狡辩,殊不知他的狡辩在众人眼里看来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现在录音能伪造没错,但是,身处这断网断信号,如同三十年代的明溪村,你能找到这种高科技技术?
丁伟远的做法,让众人心里厌恶到了极点。
“杨省长,我,我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相信我。老首长……”丁伟远见现场没人搭理他,只好求助面前这两尊大佛。
杨寒柏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要吃人一般。这个从军队走出来的汉子,此时爆发出极其有威慑力的手腕,冷喝一声:
“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与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事实真相。白厅长,这是你的兵,你自己处理下吧!”
就算他杨寒柏手腕再强,能力再大,也不能越过体质跑到春省去处理别人的干部。不过他对于白治功的称呼由治功同志变成了白厅长,也看出他心里的怒火。
这可是江南群众数百条性命,如果不是今天秦风即使到来,他可就成了历史罪人,受万人唾弃。
白治功显然也看出来杨寒柏的愤怒,连连摆正态度:“杨省长放心,对于这种组织里的害群之马,我们春省政府一向是严肃处理,重拳处理,发现一例,决不轻饶!”
见到白志功这种斩钉截铁的态度,丁伟远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下全都完了。连自己的老领导都做的如此绝情,这个人走茶凉的官场又有谁能给他指一条明路呢。
心神崩溃他竟然一下子痛哭流涕,显得很是悲壮可怜。
“老首长,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利益熏心,你就给我一个机会,我保证,以后一定听从组织的再教育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白治功心里也是悲愤到了极点,更多的是一种辛酸和无奈。
这丁伟远虽然手段不光彩,但也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按照自己的计划,再稍微打磨几年褪去那股浮躁之气还是能成大事的。可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政府权威,无视人民的生命财产利益。
这样的官员,留着根本就是个祸害。他心里明镜一般,这个情无论是谁,都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叹了口气,用一种尽量温和的语气,似乎在和丁伟远做着最后的道别,“伟远啊,这有些错是不能犯的,哪怕只有一次也足以让你粉身粹骨,万劫不复!”
“老首长,我,我知错了!”
白治功坚定的一摆手,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些话,你留着和纪检部门的同志说罢。”
纪检部,这个令无数官员都为之胆颤的词语今天却实打实的砸在丁伟远头上。
凭他的尿性,自然大财小财没少贪,大错小错没少犯,随便拎出一条罪行就够他判上几年的,而此刻这么一调查,他的所有罪行自然也就水落石出。
丁伟远挣扎着还想反抗,却被杨寒柏随行而来的安保人员给拉走了,至于他的下场众人可相知而,也不用去猜。
一同带走的还有菲尔顿博士和景浩几人,他们的问题自然有特殊部门通过大使馆进行处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医生这婉饭他是吃不下去了。
毒疫苗,数百条人命这一个案件。足以在他职业生涯上抹上一个大大的污点,就算他医术通天,有起死回生只能,也不会有任何医院单位,甚至私人都不会有人要这样一个‘潜在杀人犯。’
当然,这些已成了定数,也不是秦风现在需要考虑的。
好在,由于秦风解毒药在合适时机散发下去,让那些被毒疫苗所侵害的一众村民恢复了健康,彻底摆脱了食人蜂蜂毒的困扰。
秦风之前那个药方的确是错的,当时他只考虑到要用强药、重药去控制消灭蜂毒,却忽略了这些药方给人体带来的强烈副作用,尤其患者还是一些老人和孩子,免疫系统受损。所以才导致发生脑梗塞这种事件。
之后,秦风在原有的汤药里加入了碧水七彩莲的莲叶,起到药引作用,调和药剂,彻底清除了蜂虫蜂毒和副作用。
时隔短短三个月,秦风的大名,通过面前的新闻直播车再次上传网络,火遍了大江南北。
如果说墨安拉病毒和回春堂让秦风在春省享誉盛名,而这次备受全国关注的食人蜂事件,则把秦风的名声推向了全国。一时间,‘中医圣手’的名号一时无两,那一句吴清风大肆称赞的一句‘大医精诚’,当之无愧!
而最为热闹兴奋的,莫过于刚刚脱胎换骨,起死回生的明溪村村民,如被死亡阴霾笼罩的村落再次焕发出生机与热情。
当天鞭炮齐鸣,彩旗飘展,数百口的村民发出欢快的笑声和祝福——送给秦风一众医疗团成员。
即使在条件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明溪村的村民还是慷慨拿出自己的积蓄,买下礼炮和爆竹,杀猪宰羊,摆下了一桌桌丰盛美味的‘全村宴’。
宴会之上,觥筹交错,肉香四溢。众人围绕火堆中,欣赏着江南特色的迎宾舞,快乐幸福的庆祝这一伟大的时刻。
就连日理万机的省长杨寒柏也停留下来十几分钟,亲自向秦风一众医生团队敬酒,祝福,和群众们打成了一片。
漫天银星璀璨映照,地下篝火通明载歌载舞,被阴霾笼罩的魅力山村又恢复它本来的面貌,热情,好客,充满希望。
“这个地方,真是美,美得不想让人离开。”龙月心品味着香醇美酒,对这副场景有些依赖。
就连小雪狐这小家伙也美滋滋的抱着一只比它都大的后肘,雪白的小脸上啃得油腻腻的,捂着小肚皮打着饱嗝,一幅幸福到爆了的场景。
“美?那咱就把这里买下来送给你。”秦风大口咬了一只烤羊腿,灌下一口酒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