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三坤岛。
原名台湾。这里受两万年沉浮主宰,将此地变成了有坤(地)道相连的三座岛。
天骄是懂行人,自然知道这里的地道,能挖多大面积。所以这个时候再去看男凰,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这么一座沉于水中的汪洋之岛,如若被他给独霸了......那他这座洞府,还真是一座了不得的洞府呀。
男凰裹着天骄二人,飞至此处,便在虚空中定立不动。他指着脚下这座岛,为二人介绍开来。
“这便是三坤岛。岛呈锥形,南北皆有崖。方圆七里,东西最长不过一里。
东两两港,百十户人家,你们平时若出了我的洞府,不要来打扰人家。南边那处崖顶是平的,乃是我亲手所削。其下不远便是我的洞府,太平洞。你俩记住没有?”
这洞的名字......
若儿无觉不妥,点头应是。然天骄心有疑,故急忙问道:
“那东面那座崖呢?”
男凰见问,嗤笑一声。答曰:
“乃一仙子洞府,我可警告你俩,没我授意,你俩莫要招惹于她。不然被劈成灰都是小事!”
“......”
“......”
难怪呢,这岛不太平呀!怪不得求这个彩头。
“下去吧。”
男凰言毕,落下身形,带着天骄二人向太平洞而去。
待入洞,见着了客殿。几张木案木椅按宋朝的摆设横立两案,却略有凌乱。不过没设主座。正前方只挂着半副中堂,上写着无争二字。另一半却是被人撕去了,故也看不明白。
天骄感觉这个洞府,有够破的。
却在此时,被一声怒喝给吓了一跳。
“混账!我的云丝楠木案呢?这个女贼,她还有完没完了!”
天骄郁闷。
“呃......男凰公子,你得罪的是谁呀?”
“哼!”
男凰冷哼一声,不愿答话。他气势凶凶的冲进了内室。
天骄与若儿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情况下,不太好跟上,遂都没动。
若儿又四下看看,缓走了几步,将一个歪落的椅子扶起,摆正了位置。随后,便收拾了起来。
天骄不解,走上前去拽住她的手腕,问道:
“你此是何意?”
若儿抬眼过来,目现凄然,她答道:
“龙少,我想拜他为师,替寻龙两家报仇!”
天骄松开手来,定目不语。
寻家实乃他亲手所抄,若儿欲报此仇,这可如何是好?
不想天骄一松开手,若儿却又逮住了他的手腕,言道:
“龙少,你且随我一起拾掇。你想报你龙家之仇,难道不该求他为师吗?”
龙家之仇?
哦对了,若儿一说,天骄才觉得好像该是这么一回事。
“啊!亦是亦是。那我二人一起拾掇。”
天骄言毕,只能心道无奈,朝近处的落椅走去。
仙帝要他管教此女,当初没甚好讲的。这活儿对他来说,易如反掌,简单明了。
尚如今,再掂量起来,便不是那回事了。
而且更麻烦了!
那位男凰公子看起来不太靠谱,天骄宁愿自己琢磨成仙,也不想拜他为师。
且再看眼前这幅排场,他混的好像不怎么样呀。
真拜他为师?
“混账!混账!!混混帐帐!!!”
“......”
“......”
天骄被这一声怪调给打断了寻思,他与若儿立起身形,一起朝内道看去。
不多久,男凰气势汹汹的从内道走来,立在了二人眼前。
“这女贼!连我的温玉床都不放过,她上辈子难道是穷死的么?”
天骄无语。若儿却灵机一动,寻到了机会。她走向前去,抬手一礼道:
“男凰仙。您平日出门,洞府理应留人才是。不然又怎会遭窃?”
“她不会抢?”
“噗!”
天骄忍不住了。这一句话,把若儿的小心思给打的烟消云散……
不过这事如此严重,得问问清楚才是。
“男凰公子,你到底得罪谁了?人家怎有如此怨气,敢上仙府来行窃?”
男凰一叹。
“哎...说来话长了。”
随后摇了摇头,断然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俩想好了没有,在我这里怎么安排?”
天骄与若儿对视一眼,天骄心道还没想好。然而...
若儿却想好了。
“男凰公子,我二人想好了。”
“哦?说来看看。”
“我与龙少皆身负血海深仇,我二人愿拜你为师,学来仙术,好替先人证法!”
男凰见若儿称那小子叫龙少,先侧目去看了他一眼。不想跟天骄看了个对眼,男凰一笑。
待若儿话一说完,男凰虚拍双掌。笑言道:
“甚妙!我允了。你二人便先入洞去逛逛,我且去找那女贼理论一番,再回来在与你们计较。”
说罢,不待二人答话,他口吐“去亦!”二字,“砰!”的一声就没人影了。
若儿诧异。这就答应了?她尤似不信般朝天骄看去,天骄却冲他耸了耸肩,似也搞不清楚状况。
“走吧,你我二人便依其言,进去先逛逛。”
天骄无奈道。
“也好。”
自此,二人便走入内道,一前一后的向洞内而去。
只不过天骄隐于她身后,悄悄轻叹了一声。他随手拍了拍脑额,深觉置身此景,略感头大。
......
单说洞府,按理说分了个一外一内两室,也算全了。所以二人一进内道,便等于进了内室,再抬头四下张望一番,这就看完了......
这什么鬼地方?少说也得修个茅厕吧?
粗粗算来,一客一卧,满打满算也就五十平,还叫三人住?
这怎么住?连个床都没有。
天骄有种想打洞的冲动。他在内室转了一圈,果然在角落处寻到一把镢头。把它拿在手上掂量一下,感觉挺沉。
又一思量,也感觉要遭!
第一天的活恐是挖洞吧?
天骄拿起镢头,冲若儿晃了晃。若儿心知其意,笑然道:
“也好。”
天骄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拿着锄头走了出去。
刚一来到内室,就觉一阵清风飘来,抬头一看,原来男凰已经回来了。不过......
衣着阑珊,破败处敞露出肉来,上皆有几道淤痕。
“啊?仙师,你这是被谁打了?”
“哼!”
男凰听了这话,不服,怒哼一声。
“我不与小人一般见识尔,不然谁敢打我?”
天骄无语。若儿从他身后出来,一见男凰身姿,立马将袖口撕了下来,边走边忧道:
“师傅,且让徒儿来替您疗伤。”
男凰见故,急忙退了两步,摆手道:
“不碍事,一会儿就好。”
接着,这才瞅见天骄那把镢头。闷道:
“天骄......哦龙少,你拿它作甚?”
天骄一惊!
“哐啷!”
镢头应声而落。
一仙一凡二男,对眼间皆扫了若儿一眼,却幸见若儿并无所觉,这还算好,可是......
在天骄想来,能将他这名应劫之仙的魂魄驹住,并且替他还魂之人,先不说此人能耐有多大,单说他是啥也不图,兴致来哉所致,这岂能是说得通的?
那此人将他借尸还魂,明显是有心将他打入一场局内。此局作何算计他不知,作何安排他也不知,从何而起,从何而终他更是不知。
但男凰仙知道他的名字,难道他是局中之人?
天骄思毕,急忙赶走两步,轻问道:
“仙师,这是怎么回事?”
男凰自然知道天骄欲问何事,但此事如今真不该说,又怕天骄日后纠缠,于是气势一放,一股仙韵朝天骄压了过去。
“嗯?仙师!”
“哼!仙家之事,也是你配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