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非此世人,知道的多不算什么,难道你没有察觉见对方身上的力量波动与我们格外的相似?”归元从不怀疑苍冥的来处,正因心疑也无处去寻求真相,不如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还能轻松自在的过下去。
“发现了没敢问。”圆圆才刚去萧家没多久即便有许多的不解,也没敢肆无忌惮的张口就问,哪怕混得比自已好太多的溪有时候说话都得掂量着来。
“有些事别想得太过深入更不要去追根究底,你还不到年纪有些事等长大之后就会明白。”归元用家长惯用的搪塞孩子的口吻打消话题的延续。
“哦。”圆圆可有可无的应声,大人就会这样说不清的事情会套用长大之后就懂的借口,怎么不说读书百遍其义自现还能有点道理可讲。
“感觉地府的工作如何?”归元适时的转移话题问起圆圆在这段时间内的适应程度。
“地府的居民比较热情,总是塞给我好多东西。”圆圆答非所问的回复,已然知晓公开身份后在地府中的地位正已显著的方式直线上升。
“我都不敢要,让判官将人打发走。”担心不安好心着了那些鬼的道,圆圆一向秉承看人不能光看外表的做事准则,对付陌生的人和事尤其换成了鬼更是谨慎如斯。
鬼最是奸滑尽量避着点,现在自已还年纪小别人见年幼好欺负,虽然不敢下重手,简单的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还是可以开的,又不能回为一时着了道反过头去向父亲哭诉,圆圆认为那样做太没脸,传出去之后名声不好听更不想借着父亲的手笔给外人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
杜绝此事的发生最好的办法是一概拒绝,学着父亲冷面的形象还能虎住一时,再说身边跟着的可是判官一时半会吃不了亏,圆圆心中有数自然回得轻松。
“有事自已想办法,实在解决不了还有判官,再不济可以找我。”归元摸了摸小大人似的孩子的发顶。
“这我知道一切要靠自已去争取,得到的才是自已的。”习惯依靠别人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圆圆耳清目明认定了自身的位置不会变。
“别太难为自已。”每一个做家长的即希望孩子成长成才少走弯路,又希望孩子在挫折中学会无法言传身教的经验,两个相互矛盾的想法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一种奇妙感受。
“知道了。”圆圆有自知之名,绝不会意气用事的瞎逞强,给父亲带去不小的麻烦。
每天被父亲车接车送不假于他人之手的孩子,一开始还挺高兴能同父亲多多相处,以往的相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
时间一长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刚开始的喜悦在每天见面谈话中悄然流走,概因父亲总是说着说着问起当天有什么异常,搞得孩子都快神经错乱,就快上升到被害妄想症的程度。
每天要被同一个问题所困扰,虽然父亲每次的问话技巧会变,那也架不住其意不变,又不是语言没学好听不出来,被问得都快耳朵根子起了茧子,换谁也一样受不了每天的耳根荼毒。
孩子心里很烦都快把每天的回答当成口头禅,一看到父亲条件反射的就说一切正常没有异样,省下对方换着法问话的机会。
真的非常想让司机来接人,虽然对方不敢问这些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即便父亲不来接自已等回到家里同样会受到来自于长辈的质问,大人们好似都把视线放在自已的身上,好像自已是关键点,盯人的时候毫不含糊真叫人不甚其烦,好想躲到外面去清静两天。
这么想孩子也是这么做的,骗家长的手法一套一套沿用上一次去同学家的借口,顺利的突出重围得偿所愿。
到少表面看上去是这么回事,实际上孩子不是不知道在这么关键的时期敢于放自已出门留宿的原因,还在于父亲的另一番打算。
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不惜拿自已当饵料的事孩子心里早有预见,心里没点怨言怎么可能,亲生儿子尚且如此真不愿往深处思量,怕会寒掉一整颗心。
即便暗暗告诫自已这样做实属无可奈何,要想早点查明谁是幕后的黑手也只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又不是真要弃了自已,但是心里仍旧留有不愤。
廖宇航现在可没多少心思顾得上孩子是否对此有其他心思,为了尽快解决隐患不得以做此决定,这也是孩子送上门的机会。
为了防止意外降临到孩子的身上,廖宇航做足了一系列冷血,不仅买了好多符给孩子带上用作防身还亲自上阵打算一击必中。
原本看似躲开家人逼问的孩子又落入到设好的陷阱当中,这次挖坑的还是自已的亲生父亲,怎么一个囧字了得。
木兴涵那闲接到小鬼报信得知此事,因廖宇航的做法差点笑破肚皮,本想借此机会跟对方玩玩,后又思量万一玩大发了脱离了掌控可就坏菜了,还是像以前一样按兵不动吧,免得被兄长知道后说教。
廖宇航自认万无一失的算计,可惜在没有人配合的前提下一切皆是枉然,白忙活一场搞得人心惊肉跳无心他事,孩子回到家什么话都不想说,再也不提去同学家的话,就怕旧事重演跟在家里没什么两样。
孩子现在巴望着父亲赶紧回部队上去,哪怕面对一位长辈也成,可惜想法固然美好现实往往不那么尽如人意。
不是不知道事情在没彻底的结束之前父亲不可能安心的回到部队,只叹这都什么破事没一天让人安生的时候,搅扰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一脸怏怏不乐的回到房间。
说好的请教员回来上课光吱了个声到现在都没听到音,孩子又不方便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问这一相当敏感的话题,只能憋在心里都快成心病了。
如果教员回来还能有个说话的人,至少不愿再被长辈逼问相同的话题,说过多少次事情不在于自已,怎么就是不往心里去更别提往别处思量,难道只因纸片人是自已最先发现的才会有所怀疑?
逻辑上根本说不过去,发现归发现不一定是自已结下的仇怨,大人总喜欢往别人身上推责任,怎么就不找找自身的毛病。
心情不佳又无人诉苦现在没人乐意听自已的牢骚,干脆上网找点刺激全作消遣,玩了会游戏不过瘾又去贴吧里面转悠看些稀奇古怪的八卦排解心中的阴郁。
木兴涵的按兵不动急得廖家人团团转,又搞不明白这件事就此不了了知了,还是留有后手正蓄势待发准备趁人不防放个大招?
一无所知寻找无门,廖家人的心里别提多糟心了,因上火嘴里都起了成排的燎泡吃饭喝水都成了愁事。
明知事情急不来眼看时间一天天迫近,廖宇航还得回部队上去,脱队太久免不了会遭人诟病。
老爷子看着孙子急得都快火上房了,心里面着实不落忍,谈及厚着脸皮求木家人帮忙一事,豁出一张老脸成与不成试试就知。
廖宇航不愿意老爷子被木家人刁难,也肯定木家不会帮忙何必自取其辱又生火气。
廖宇航第二天去请了几名口碑不错的通灵者前来,砸下重金这次总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了吧!
通灵者拿钱办事替人消灾,动作麻溜的干活两个小时后结果出炉,家里面没有纸片人的类似物件请廖家放心,若有意外他们几个可以分文不要。
这话传到木兴涵的耳朵里险些笑掉大牙,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也不怕风太大闪了舌头。
虽然没兴趣跟这些人逗闷子于仍然在事后拿捏一二好让那些出口狂言的通灵者记住教训,说话不要太满。
这些都是在廖家以外下手手,通灵者即使吃了暗亏再找不到元凶的情况下只能是打落了牙和血吞生生的咽下这口闷气。
廖家自以为已经解除了危机,松了一口气放下悬着的一颗心各自回到应有的岗位,孩子这才得以真正的解脱。
溪带着一颗好奇万分的心踏上了回家的征程,一开始打算好了避人耳目当然不可能走正常的捷径回东宫,必然要绕一个远。
沿途的风光不能吸引住溪全部的注意力,耳畔听着泽和潮时不时说起东宫的人际关系神情略显莫莫。
不是说好了不见其他人怎么还需要掌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溪很想打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告诉热情似火的两人,自已只是去小住几天没说要久留,用不着这么急的开始熟悉东宫内复杂的关系。
话到嘴边还是没能勇敢的说出口,担心打扰到两人的积极性,毕竟第一次回东宫难免有点心不在焉,脑子里迸发出的念头太多略忧心,生怕不适应海里的气候。
听说陆地上的气候与海洋深处的气候相差甚大,即便自身对于冷暖并不敏感仍然担心水土不服,毕竟虽然出生于东宫却生于陆地,习惯了萧家的环境要想适应海洋中的环境略敢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