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朵在说眼见未必是真耳听不一定是虚。”廖宇航意味深长的直指教员话语中的歧义,看得出对方没有多少诚意说实话。
“你已经认定了事实,无论我说什么都有待商榷,又为什么偏偏还是问出口?”这不是典型的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教员真想呵呵两声表示此时的心境。
“说与不说在你,信与不信在我,你不说又让我如何去相信话中没有掺杂其他水分。”廖宇航理直气壮的质问对方的态度欠妥。
“再说老爷子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哪能看出通灵者使用的手段,即便是我亲自在场一样一知半解。”很容易被精明的通灵者糊弄过去而不自知。
“没什么好说的。”摆明了是在质疑当时做了手脚,教员确实没有做过任何可以伤害到廖家人利益的事,廖宇航在此事上针锋相对实在令人心寒。
“没有其他事我要回去了。”跟廖宇航这种人说话怪累得晃,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套问的陷阱防不胜防,早早的结束这起谈话少招点闲气还能有个好心情。
“上面领导是什么意思?”廖宇航这么问虽然明知问不出个所以然仍抱有侥幸心里,万一能够从教员的话中剖析出别的信息足可以拼凑出真正幕后操盘的元凶。
“我没办法回答你。”教员听后一口拒绝,“你要考虑到我还在岗要靠领导赏脸吃饭,背后说领导坏话不管是违心的还是刻意的都有失体统,传出去我还怎么在这一行当里混,最起码的职业操手必须遵照。”
最后一句话特意说给廖宇航听,暗讽对方没有职业素养,该给钱的时候不给,想给了又一副施舍的态度实在叫人看了恶心。
怪道萧家掌权人从未将廖家放在眼里,果然看人的眼光登峰造极,别看廖家如今风光无限内里却不如一个蜂窝结实。
盯着廖家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廖家的无状就好似在风暴的中心,随时都有可能被撕裂,光指着出了两名准通灵者又有什么用,连圈子都进不去何来被认可一说,趾高气扬的派头也要有个限度,当别人全是傻子不成!
“奉劝你一句,廖家是否清干净真不是一句话说得清,即便清干净了一回也抵挡不住下一次原照原,你还是回去好好调查一番是何人盯上了廖家。”教员留下一句善意的忠告起身离开。
这场见面不欢而散,廖宇航打从坐在这起就已经预料到会是是这么个局面,也猜到仅凭一次谈话很难得到想要的确切答案。
这些并不意味廖宇航会选择放弃,对于家里人廖宇航一向放心,保持怀疑态度的从来都是外人,他可不相信教员走前说的话是好意。
哪怕有也只是万分之一,剩下的多数一则是为剔除掉本身的嫌疑故意那么说,二来同样是为掩盖领导在事后下达的某些指示,才会刻意的让廖宇航回去查家里人而不是对外追根究底。
又坐了会廖宇航才回家,找到老爷子将两人的对话内容一说,这回可管不了老爷子生气与否,必定谈及给钱一事老爷子心里多少有点迈不过去这个坎。
“放屁,胡说八道。”老爷子就算心里面有那么些微的认同感,碍于脸面也不会当下承认做事欠考虑。
廖宇航看出老爷子已经有后悔的征兆,就不去死揪着这一点不放揭人伤疤,说起事后该如何应对。
“就这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现在能够拿出万全之策,计划总有赶不上变化的时候。”老爷子心已累不愿多作纠缠。
“最近多看顾些孩子,看是否又有人从对方身上下手?”老爷子仍旧认为是孩子无意识的举动招来了祸事,想从对方身上获取有价值的信息。
“我知道。”廖宇航一下子请了半个月的长假足以等到解决完这件事再回去。
“家里不再安全说话做事注意一些。”老爷子摆了摆手不再留人,这几天闹得心气就从没有顺过。
廖宇航每天负责接送孩子上下学,顺带盯着对方身上有无新的进展,一晃眼又过去两三一切呈现出风平浪静的态势。
萧家,归元终于可以不在地府与人界来回跑,得了苍冥的准许可以将圆圆带回到地府去,半个月来一次即可。
终于脱离了不稳定期的圆圆被归元兴高采烈的接走了,溪也想跟着去奈何幽跟苍冥均款开口,即便归元同意也没敢将人带走。
“你也真是太惯着归元,多跑两趟能累死人,又不是早以前身上加诸着束缚,不方便来往人界。”幽打发走了闹人的溪跑到苍冥面前直报怨。
“你折腾他有意思,地府事情多早点让圆圆跟着学习早一点接手,这不是你一开始打定的主意,现在又说哪门子风凉话。”苍冥顺着幽的鳞片浅笑。
“哪是我的意思?”幽挑眉一副猜疑状,“你该不会嫌对方烦特意批准了此事?”盯着苍冥万年喜怒不行于色的脸猛瞧。
“又在耍赖,分明有提到过圆圆早点强大起来对谁都有益处,怎么十几天的功夫翻脸不认账。”苍冥揪着幽的尾巴以示惩戒。
“是有这么回事,那也不是现在!”幽不高兴苍冥打发走了供自已取乐的归元。
“有时候多花点心思在天界,帮我看着点。”苍冥打算离开一阵子,“我感觉到天界新生的力量必须去看一眼。”
“好吧。”幽最清楚苍冥一向如此说走就走,“真想时间过得快点。”这样再不用呆在这么个像笼子一样的世界。
萧智渊回到家发现圆圆不见了,看到一脸沮丧的溪抱起对方问原因,听闻归元带着儿子回地府了,本就情理之中的事没什么好惊讶。
“为什么不让你去,我帮你问差距。”萧智渊接收到溪急切想弄明白的答案,让对方先去玩换身衣服下楼。
“溪想去地府你们没同意?”萧智渊第一次发现幽和苍冥做出十分不通情理的事特别好奇。
“去干什么,归元眼里心里只有圆圆一个亲生儿子,哪有闲功夫照看溪,再说圆圆要接触的是地府的事务,他一个水族的幼崽去了不是诚心添乱是什么?”幽有理有据的道明原因。
“地府事情多本就人手不够,走了归元这么个发号施令的主心骨,下面的那些手下可不敢越俎代庖。”幽发现溪的小孩子心性上来学会了闹脾气。
“溪最好安分一些呆在这里,不然就让泽过来将人接走。”幽不耐烦应付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他已经不小了说了多少遍不要光看对方的外表,博取你的关心要不得!”
“送回东宫?”不是舍不得怎么又突然变卦?萧智渊真搞不明白哪一句才是幽的心里话。
“早晚得送回去,毕竟将来要走的路没人替他选择,身为水族纯血唯一当有自知之名,哪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干什么。”高贵的出身不仅仅是荣耀也是枷锁,必须肩负起应尽的职责。
“正好苍冥明天要走我也得去趟天界,干脆将溪送走省事,要么去北域之主那里,要么让泽来一趟接回东宫住一段时间,呆在人界不通水族事务早晚得被养废。”幽干脆立落的定下了溪的去留丝毫没有询问当事人的意向。
萧智渊摸了摸鼻子略尴尬道,“总感觉因为我多问了一句引发了送离的惨案!”
“有你什么事,早就定下的事情。”幽斜眼一扫很是嫌弃。
“最近小心都不在家没谁能帮上你的忙。”幽不忘嘱咐一遍打发了萧智渊回去休息。
“别人家的孩子……”不是自已的就是麻烦,幽感叹一句没等收回外露的情绪先被一声轻笑惹恼了。
“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幽瞪圆了眼睛大有苍冥敢说一个不字试试。
“喜欢的是你,嫌麻烦的也是你,多变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苍冥伸手迫使幽变成人形抱在怀里掂了掂。
“要求那么高可惜你不能生。”苍冥取笑幽百变的性格,“别人的孩子自有其父母来管,你想养就养不想随即丢回去,自已的孩子想丢也没处丢。”
“你这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幽剑眉一挑颇不服气的冷哼一声,“自已的不一样,别人的总隔着一层,以前的想法太天真,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归元在有了圆圆后喜笑颜开的哪还有原先的冰山脸。”
“那是别人的事你羡慕不来。”点着幽的小鼻尖抱着胖娃娃上楼去。
“你总这么说,好像我爱操这份闲心一样。”幽心不顺的喷气。
“放下所有才能走的一无反故。”心有留念总会割舍不下,苍冥希望幽不要去计较此界的人和事。
“说得好听,你敢把这话对着萧智渊的面再说一遍!”幽才不信苍冥可以什么都放得下。
“时候不早了睡吧。”苍冥没有回复幽的话,截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