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孙子来问当天的情况,老爷子一想起来止不住的邪火往外冒,振振有词的将当天的情形一说末了表达了个人的观点,“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是在说教员,廖宇航心知肚明虽然大面上没有给教员什么好处,但是暗地里占着廖家的优势与地位给对方开了许多方便之门,难怪老爷子会生气,头一次强烈的拒绝拿钱出来摆平此事。
教员当天的行为已经无意中触动了老爷子的逆鳞,这可不是钱不钱的小事,就好比连吃带拿这种人极为着恼的行为做派,搁其他人的身上同样得气炸了肺。
廖宇航不能说老爷子做得不对,当时就应该息事宁人怎么也得让那些人好好的干活,徒惹一肚子气双方均不满意这又是何必。
廖宇航没敢直言不讳的说老爷子一时冲动惹出的乱子,弄得现在声势越发的收敛不住,哪一天脱离掌控被有心人占了先机,廖家不得出次血本才能够平息事态?
不明白老爷子一向英明神武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钱款这类小事忍不下这口气,难道老了老了小孩子脾气上涌,根本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不愤的话?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来,反正在也是肺腑之言是个人都能听明白看得出,过多的言语补漏更像是越描越黑,于是破罐子破摔一无反故的大步朝前?
都到了这种地步真就是不吐不快,廖宇航如是想便不再纠结于此,也没将孩子的猜测说出来,免得余火未消的老爷子又将炮口对准无辜的孩子。
自已到是无所谓皮糙肉厚且仅仅是骂两句伤不了筋也动不了骨,搁在孩子身上自然没有廖宇航练就出的铜皮铁骨不惧言语上的贬斥,年纪小心里较为脆弱,之前不是还曾抱怨老爷子在有证据的情况下仍对其产生质疑,心里别提是何滋味。
见气氛不对廖宇航知机的不再这一件莫名其妙的事上打转,等明天想办法弄清楚前因后果再来探讨该如何将现有局面控制在手。
说起明天去找教员问情况的打算,看老爷子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记在心里一并解决,老爷子如今退休在家不管事,那些看人下菜碟的货还不见风使舵不办正事。
廖宇航好赖身上有军衔又有点权力说起话来也方便,心道除了老爷子能指望上自已的亲生父亲还不知道在哪猫着,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连问都没问一声,真让人寒心。
都说父亲是个十分注重工作型的人才,对其他事物分毫不理不睬,事实上多数人看走了眼,廖宇航小时候还曾崇拜过自已的父亲,想变成跟对方一样的人,还好那只是一时的愿望没能完全实现。
就那么个冷酷的人实在不适合呆在家里,就连老爷子都嫌弃对方,父子之间的亲情纽带早已名存实亡,也只有过年过节才可能回到家见上面,更像是彼此间熟悉的陌生人。
不说这些令人着恼的烦恼事,廖宇航拉回全部思绪,说出自已的打算听听老爷子都有哪些建议。
老爷子问起孙子可有问过孩子都想起来什么了?一听到孙子的说辞抱以极度怀疑的心里,同样也想到了某些可能。
廖宇航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什么可疑,如果有孩子见家里气氛紧张再想隐瞒兹事体大,也会顾忌家人的感觉合盘拖出。”
老爷子思虑一番也觉得是这么个理,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又说了些自已想要了解的困惑,好让孙子明天寻人多费点心。
当天晚上廖宇航将放出的血递到孩子手里,“吃完去刷牙,我已经跟老爷子说了不会再无缘无故的起疑心,但你也要表现的好点。”
孩子歪着头莫名不解,什么叫表现好点难道之前有表现的很差吗?不记得什么地方惹得长辈心生不快,心里直泛嘀咕。
难道还是因为想不起不该想的事从而迁怒上了,可是自已真的没做过更加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事让自已如何回答,难不成现编一个,那不是误导人吗!
还是说长辈根本不相信根子在于不给劳务费上?念头一经冒出便一发不可收拾,心里越渐怀恨大人的无理取闹。
“哦。”孩子什么都没说,暗道越说越掰扯不清,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反正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上跟自已一点关系也无。
喝完血去刷牙,将杯子冲洗干净随手放在洗碗台边上,上楼洗脸回到房间直接躺床上休息。
隐藏在阴影处的小鬼好奇的盯着杯子看了半天没敢上前,担心不会是又一起设好的陷阱,防备心极高的一点点往前凑。
飘到近前低头一看,白瓷杯子里什么都没有,不过灵敏的嗅觉还是可以闻出一星半点的与众不同。
将这一新的发现传回给木兴涵那边,等待下一步指示,没有多作停留返回楼上孩子的房间重新躲藏好。
没有再到别的地方瞎转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廖宇航的身上有种特别的气息,即有死亡的味道又有军功加身的重光。
于小鬼而言到是无所惧之,关键在于前者,那种极度有吸引力的气息非常贴合现有的情势,像一个行走中的肉骨头,见到就想扑上前去咬上一大口,最好可以撕扯下来一大块肉那才心满意足。
刻印在骨子里的戒律不允许对目标以外的人出手,哪怕是多看两眼小鬼只好打消了去一探究竟的愿望,乖乖的履行接手的任务。
木家,闲得正无聊的木兴涵接到小鬼的传信,听闻内容略微吃惊,叫来兄长两人就孩子喝的那个东西所构成的特质进行深入探讨。
“你觉得会不会是一种药?”木兴涵联想到那孩子曾经得过一场莫名其妙的怪病才导致通灵者的根基消失,就像人生了病需要吃药打针一个道理。
要是按照通常意义上这么想到也无可厚非,但是总给人一种只摸到皮毛没能深入内里的即视感,木兴涵才不敢妄下定论。
“小鬼传回的信息当中可有说闻到了药味?”木兴晨询问详情暗自思量。
“这到没有。”木兴晨不得以生怕错漏了回过头来又将传信内容看了数次,“只说有奇怪的腥味,具体情况得等我问过后才能知晓。”
木兴涵同远在廖家的小鬼接上联系,提取对方看到的场景,好半天才说,“是廖宇航亲自端给孩子喝的,事后杯子洗了想找到残留物得等下一次机会。”
“让小鬼去厨房或是其他地方找一找,看有没有类似药渣的东西。”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木兴晨需要多一些线索来求证。
“也是。”木兴涵心急了,小鬼传回来的信息都没什么新鲜度,于是发号施令派小鬼尽快在几天内找出孩子喝的是什么。
“不对啊?”木兴涵经过与小鬼的沟通,忽然想到一点,“廖宇航在时亲自给孩子送药,如果说对方喝的真是药,那么廖宇航不在家这段时间又有谁来负责些事?”
忘了问小鬼可有看到孩子近期喝药的事了,心急的木兴涵再度联系上小鬼求证,得到的答案却是模棱两可,可把对方气了个半死,没见过这么不上心的小鬼。
“小鬼说不清楚,对方可真是如真小鬼一样胆小怕事。”木兴涵开口很批了一顿,“那家伙没敢在廖家四处乱逛,之前说是有通灵者大检查,怕再次触动了设下的陷阱,也就孩子的房间较为安全,你说这叫什么事!”
“听话意小鬼曾经触动过机关?”木兴晨不理会木兴涵的抱怨,敏锐的抓住话中的重点思忖。
“我没注意?”木兴涵被兄长一记眼刀吓得不再说风凉话,赶紧问明白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之前都没有接到回音。
等问完后木兴涵一脸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回答了兄长的提问,为之前的不理解而感到羞赧。
“第一次使用难免心浮气躁自以为是。”木兴晨都懒得说木兴涵,将思绪转架在正事上。
“看不出那孩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木兴涵为了消除疙瘩低语一句,眼中自然丝毫看不出对其人的真心夸赞,有的仅仅是更多带有鄙夷色彩的光亮。
“廖宇航的孩子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何况小鬼大意了差一点暴露还好本身在炼制时下了不少苦心,到不至于被那些能力低微的通灵者发现。”木兴晨实事求事的给出评语。
“那不是瞎胡闹整出个糊弄人玩的东西。”木兴晨不得不说一句一切尽在不言中,木兴涵的狗脾气改不了了。
“我那不是为了减少麻烦,不那么做那些人总盯着廖家不放,小鬼还能有自由出入的机会吗?”木兴涵自有想法又不是真的瞎胡闹。
“你总是能说出一大堆的理由来!”木兴涵无意继续此话题让木兴涵最近警醒点,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当初有意盯着廖家可不是这么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