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当真是叫人心尖发颤。
手指灵动,沿着胸口一寸一寸地摸下来,顺势把对襟外衫给拉开了。关灵道自从离开计青岩的身边就没再穿杏色,如今外面穿的是黑,唯独亵衣亵裤是白色,把本就偏白的肌肤衬得有些剔透。两人的唇彼此含着没有分开,亦或计青岩不想分开,舌在口中越探越深。关灵道气喘不已地把他推开了,勾着嘴角笑道:“师父,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整天想着怎么罚我。”
我如今也只想着怎么罚你。气息沉重了些,舌沿着下巴舔到颈项,手指拉开他半松开的亵裤。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长得好。要是别人罚我,你看我服不服。你罚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挺高兴。”桃花眼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里又是着迷又是高兴,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轻轻地吻,“师父,那时候你头次亲我,我高兴死了——”
嘴唇突然又被堵住,这次凶猛急切,连带着手的动作也不温柔,狠狠把裤子往下拉到脚踝。这徒弟惯会花言巧语地哄他,哄得他几日不见就想得茶饭不思,当真可恶。分开的时候想的是见了面如何狠狠惩治他,真到见面却又什么怒气都散了,反又怕他不高兴,怕他被道修欺负得心情不好,什么都想依着他顺着他。
关灵道蜷起长腿夹住计青岩的腰,含糊地说着:“师父,你愿意跟我做这种事,我喜欢、好喜欢。”
两根发硬的东西互相抵住,隔着薄薄亵裤彼此磨蹭着。关灵道混乱地拉开他的裤腰带,手探进去摸索着抓住,红着脸勾起唇。本是天仙,如今却也食人间烟火,在手心里滚烫无比。他低下头慢慢捋着,计青岩的气息越发紊乱,拉过他的脸又去咬他的唇。这次不比以往,温柔尽丧,嘴唇互咬着破了皮,淡淡咸腥之气在口中散开来。
关灵道不想再说话了,被他咬得有点痛,心情却像是要飞起来。计青岩克制的时候像个柳下惠似的不近人情,内里的情绪却是海浪般汹涌浓烈,不像他,喜欢就要恨不得说个十遍八遍,就怕他不知道。
计青岩的手沿着稀疏的毛发摸到后、穴柔软之处,手指湿润不知沾染了什么,缓缓地顶进去。关灵道轻嘶一声,却又忍不住脸红笑着,似是高兴得不能自已:“师父的手指又长又好看,想必生来就是为了做这个的。”
……放屁。
为了讨好他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这小子想跟他做这种事当真想疯了。
计青岩低下头轻咬他前胸的茱、萸,微皱着眉闭上眼,听他越发急促的呻、吟。夜深人静,每每都要想着他才能入睡,其实他内心深处龌龊得很,关灵道想什么就说什么,他却早不知将他亵渎了多少日子。
“师父——”手指在里面转动,不知总共进去了几根,关灵道的头里乱成了一团粥。
外面传来敲门之声:“三宫主。”
关灵道听到那声音手一抖,像是做了坏事被人抓包,冷不丁地惊起一身冷汗。他浑身的热潮顿时消散了大半,头也清醒不少,忙不迭地推着计青岩半坐起来,“师父,是宋执事。”
计青岩咬着牙没出声,把他摁压在床上,手指抽出来分开他的腿。
“师父。”关灵道小声叫唤着,“他有事找你?”话音方落,忽得嘴巴被捂住,腰让人钳着不能动,下半身有什么烙铁似的硬东西顶上来,将后、穴一层层缓缓撑开,内、壁里传来钝钝的痛楚。他的身体动不了,嘴里也发不出声音,被那异物的强行进入顶得痉挛发颤,抓着他的手臂闭上嘴。
“嗯——”他含糊地叫着,尽力适应着把自己的身体慢慢送上去,“师父。”
“三宫主。”门外那声音迟疑了些,“花公子送了信给我,你可安好?”
关灵道望着计青岩眸子里跳动的火苗,□□里那紧含的硬、物缓缓挺动起来。粗硬之物沿着内、壁不留情地摩擦,又是痛,偏偏又酥、爽得叫人难以言喻。他想叫又叫不出声,那东西每动一次,身体就忍不住顺着他的动作发抖。关灵道拉着他的下巴,彼此含着咬着嘴唇和舌头,从混乱中抬头强自镇定道:“宋执事,师父跟我有事商议。”
门外安静了片刻,忽然间一声不响地走了。
“师父,我把他赶走了。”关灵道含糊地说着,头发晕,“你要是有事跟他说,等会儿、等会儿再找他问话。”
“嗯。”计青岩的发梢滴下汗水,低头望着他湿润的双眼,像是总算不再克制了似的狠狠顶入,把他顶得一声□□闷叫,声音沙哑不堪,“我现在、只想跟你说话。”
关灵道闭着眼靠在他的肩上,嘴角往上翘起,睡意朦胧。两夜没能入睡,情势惊险万分紧张不堪,情绪又几番波动,如今云消雨散,已经是到了睁不开眼的地步。
“师父方才辛苦。”他含糊地说着。
计青岩低头看他一眼,继续轻捋他的头发。这都算是辛苦,那他倒也情愿多辛苦几次。
“师父……”关灵道半睡半醒地笑着,手不知死活地摸上那粗硬东西上下捋动,“师父这东西当真是世间少有,乃我心爱之物,当为其作一曲颂之。”
计青岩沉默不语。
“师父,陪着我睡会儿。”关灵道往他的怀里缩着,意识不清地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四周漆黑暗沉,关灵道警醒地觉得房间里有人。他浑身打了个激灵坐起来,顺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哑着嗓子问道:“谁?”
“我。”窗边有个黑沉沉的影子,语气略有些不太好。
“宋执事。”关灵道的情绪立时间放松,清醒了些,又挠着头道,“师父呢?”
“正在跟花家主说话。”宋顾追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他,也不肯转身看他,口气生硬,“快到子时了,穿上衣服走。”
关灵道把亵衣亵裤套在身上,朝着窗外看看天色:“怎么不早些把我叫起来?”
宋顾追心道,他倒是想叫,计青岩却非要他睡个好觉,三更之后才能叫他起床。这关灵道当真是到处惹麻烦,今夜的事凶险万分,倘若花落春真要是把这小子给杀了,只怕事情要混乱不堪。
“宋执事,多日不见,我倒是有些想你。”关灵道把外衫披上,头发随意地束起,不经意地露出颈上几点斑斑红痕。
宋顾追转过身来,见他桃花眼弯弯,嘴唇破了皮艳红滴血,颈上前胸皆是狼藉,忍不住皱了眉道:“你就这模样出去?”
“这模样怎么了?”关灵道摸了摸自己嘴唇,忽然间恍然,又蒙了一下自顾自地轻声笑道,“我这么出去,师父的清誉就没了吧?”
废话。你不要脸,计青岩还有在南北朝道修之中的高风亮节的名声,怎么能就这么让你给毁了?
他把关灵道摁着坐下来,手持白光抚在他的颈上疗伤,关灵道意兴阑珊地说:“我又没逼师父,师父心甘情愿的,不信你问他。”
“哼。”
“你必然是不信,不过师父跟我两情相悦,宋执事就算再不准也没用。师父说我又听话又讨人喜欢,离了我就不行,这辈子难舍难分,改日要带我回上清宫藏起来呢。”师父说过想带他回上清宫,其余“离不开”“难舍难分”的话都是他自己想说的,加加减减也差不了多少。说着说着又自己信了,觉得计青岩似乎当真说过那些话,越说越是高兴。
宋顾追的脸色湛青,觉得眼前这小子的厚脸皮当真是无人能及。依照计青岩的性情,说出那种话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少不了是这小子自己添油加醋。可是计青岩既然跟他做了这种事,那便是下定了决心要厮守终生,回到上清宫时少不了要办桩婚事了。老宫主对他们疼爱有加,平素不顾及世俗的目光,这婚事必是上清宫几十年来的盛事。
只希望,那时他还能清醒地看。
宋顾追的的手轻轻发抖。不成,怕是来不及了,眼下就得让青衣散出消息着手准备婚典事宜,免得到时候耽误了日子。
“去吧。”宋顾追手上的白光收起,把他从椅子上抓起来,“你别乐极生悲,三宫主对你好,你也得有那个命活着才行。”
“说的也是。师父对我这么好,我是真不舍得去死了。”关灵道勉强笑了笑,看着脚踝上的白色小环,忽得脸色凝重下来,正色道,“我去了,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宋执事千万照顾好师父。”
衣带束起,关灵道缓步出了房门,随着引路的花家弟子来到早上与花落春会面的院落。月色铺洒,花落春一身白衣坐在正南,左首是计青岩,右首是花彩行。关灵道看一眼眸色深沉的计青岩,忽觉他嘴唇上的伤痕鲜明可见,连脖子上也隐约有两点红痕,不禁微怔。
“从画里出来,你有的是时间去看你师父。”花落春语带嘲讽,从桌上捡起古旧卷轴,倏然松开。
关灵道连忙收拢心神,凝神望着古画上的清俊男子,坐下来闭上眼。花彩行早已经命人点了香,院子里青烟四起,关灵道的意识落入虚无之中,不知过了多久,魂魄猛然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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