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
教授招呼着白无常坐下,然后又吩咐了一下站在你一旁的欧怡君叫她去泡两杯茶,而后欧怡君在白无常诧异的目光下乖乖的进了厨房。
【这也太听教授的话了吧。】
带着好奇,白无常对着厨房努了努嘴问道:“教授,欧怡君怎么跟你在一起?”
教授笑着解释道:“怡君啊,她是我一个故人的女儿。”
“故人?”
这下白无常就更好奇了,他可很少听见教授说起自己的以前,当下便有点八卦的问道:“教授也跟欧家认识吗?”
然而教授却摇了摇头道:“我跟欧家并不认识,我只是认识怡君的母亲…”
说到这,教授一脸追忆之色,看得出那欧怡君的母亲一定跟教授关系很深,说不定两人以前还有过什么也说不一定。
就在白无常心中乱猜之时,教授忽然又接着道:“说起来,怡君的母亲跟你们白家的渊源可深的很啊!”
“跟我们白家的渊源很深?”白无常眉头微皱:“她母亲姓什么?”
“她母亲姓张!”教授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白无常。
“姓张?”口中咀嚼着张姓,白无常仔细回忆了起来,从小到大白家接触过的张姓客人可不少,只是要跟临海市搭边的貌似还真没有。
想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的白无常最终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印象,教授你还是直说了吧。”
“呵呵,…你啊!”教授笑着看了一眼白无常,而后摇摇头道:“他母亲跟白家有接触时,你都还没生出来怎么可能有印象!”
“我就说嘛!”白无常恍然大悟,他对自己的记忆可一向很自负,但凡见过接触过的,只要自己仔细一回忆,无论多么久远的人和事都能记起来,刚才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欧怡君母亲的印象,眼下听教授这么一说,不用想都知道那欧怡君的母亲一定跟他的父辈那代人有什么关联!
不然的话,以教授的性格,也不会主动跟他提起这档子事。
抿了抿嘴,白无常忽然问道:“欧怡君母亲跟我父亲白文宣有关系?”
教授闻言一愣,而后笑着摇了摇头。
“那就是我的三叔咯?”
白无常心想不是自己那已死的父亲的话,就一定是他那喜欢玩,还在整个香江都玩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三叔了!
“白文锦?”教授念出了白无常三叔的名字,而后摇头笑骂道:“你三叔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怡君的母亲怎么可能和他有关系!”
“居然不是我三叔?”白无常这下惊讶了,如果不是他那贪花好色的三叔,那还能是谁?总不至于是他那几个都有家室了的大伯、四叔、五叔同六叔吧。
“教授,你就直说吧,是我其余四个长辈中的哪一个?”
白无常也懒得猜下去了,如果要说欧怡君母亲跟他白家有关系,最有可能的就只剩下这么4个人了,总不至于会是他那些成天板着脸,严肃的要死的爷爷辈们吧。
教授笑着问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呃……】
被教授这么一问,白无常还真觉得打听自己长辈的隐私确实不太好,而且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再翻出来万一闹起了家庭纠纷,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于是白无常当下果断的摇了摇头道:“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教授你也别告诉我了。”
岂料教授竟然摇摇头道:“谁说不关你的事!怡君…或者说怡君姐妹和她们的母亲跟你的关系可小不了哪去!”
【!!!】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爬上了白无常的心头,他心想,那欧氏姐妹和她们的母亲不会真的跟他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蓦地,他忽然想起之前教授说过她们跟他父亲白文宣并没有关系,换而言之,她们和他之间也就不会存在什么血缘关系,但教授却又说他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小不到哪去…
【这…这算什么?】
理不清头绪的白无常疑惑的看向教授,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教授却不说话,就这么和白无常静静的对视着。
气氛骤然间变得有点诡异,让白无常有点不知所措,他硬着头皮,僵笑道:“教授你该不会告诉我她们和我是什么亲戚吧!”
良久,教授忽然神情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她们跟你不是亲戚,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我就说嘛!”白无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还真害怕教授告诉他,她们和他有什么血缘关系,幸好一切都是自己在那瞎想,虚惊一场!
“但是…”教授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盯着白无常的眼睛道:“但是她们和你…或者说和你这一脉是仇人!”
顿了顿,神情复杂的又加了句:“永世的仇人!!”
【!!!!】
“永世的仇人??”白无常懵逼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什么永世的仇人,听教授的语气,好像他和欧氏姐妹两者间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关系…
这是什么鬼!!
为什么他从来没听家里人说起过!!
【这是扯淡吧!】
白无常第一次对教授的话产生了怀疑,因为没有谁愿意有个什么永世的仇人,而且还是连原因都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多出来的仇人。
白无常阴晴不定的坐在那想了半天,最后看着教授的眼睛摇摇头道:“教授,我很难相信这一切!”
“但它是真的!”教授神色严肃的平静道。
“真的?”白无常冷笑了两声:“原因呢?总要有个原因吧!”
“哎…!”教授蓦地叹了一口气,他神色复杂的和白无常对视了一眼后,忽然苦涩的开口道:“你不是一直想逃避自己的命运吗!我已经找到办法了!”
【!!!】
白无常闻言双眼一睁,难以置信的看着教授,他怎么也没想到教授会忽然告诉他已经找到逾越死亡的办法了!这个问题已经整整困惑了他十四年,自他理解什么是死亡后,就一直困惑着他!
找不到答案…
没有希望!
就在他快要放弃,或者已经开始放弃的时候,没想到教授居然…
“办法…”白无常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他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为镇定一点,但声音依旧还是那么颤抖:“办法…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教授笑的很苦涩:“说起来这个办法,还是你这一脉的祖辈们想出来的!甚至还为之流尽了张氏一脉的血!!”
顿了顿,教授目光灼灼的盯着白无常的眼睛。
“所以…你还想知道吗?哪怕为之再多两个永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