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我来到了河西,跟着我的只有刘长志和个别的几个人。
听说刘长志以前是特种兵,而且还是狙击手,那么对机械应该很是熟悉了。他也在赌场工作,一来二去,我们便熟悉了起来。
二十六岁,大概一米八左右,长的很是健硕,幽黑的脸显得比较健康,面容不算出众,也就是一张大众脸。
原本我并没有想到时间会这么紧迫,一开始我还想干王鑫一顿呢。可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只好作罢。
昨天和辉哥我们几个烂醉如泥。
然后我回了一趟家,虽然并没有进去,但是我依靠着门和妍妍说了很多话。我可以感觉到当时她就在门口静静的听着。
果然,直到我上了电梯之后,我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但是我却回不去了。
就这样,从此之后,向左向右,天各两边。
白雪过后,天地洁白。
阵阵寒风,宛如凌厉的刀子一样从脸上掠过。
我的穿着一件黑色的棉服,带着帽子,手里拿着家伙。对准远处空旷无人的树林,我举起枪微微眯起了眼睛。砰砰两枪,打在了不远处的树上,树梢上的白雪纷飞,悠然飘落。
“货不错。”我随手丢给大志。
大志顺手接住了在手里把玩了两圈;“确实很不错。”
点起一支烟,我侧头看着他:“大志,为什么出来做这些?”
“只是想赚一点钱吧,现在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没有钱谁都不行的。”
“那你有什么梦想吗?”我轻笑了一下,没话找话的说道。
沉默了一下,大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一开始我想的是当兵保家卫国,但是这个梦想不现实。所有的梦想都会在现实的社会被击的粉碎,取而代之的是生活的压力。”他点起一支烟,上前两步,和我并肩站着,一同眺望远方洁白的天地;“现在我只想有一天,挣够钱,然后就回到我们家的那个小城镇上,给我老爹买一套房子,我在开个小饭店,到时候我当厨师。”他眼中流出一丝向往;“当时的我本想学厨师的,但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当了兵。”
笑了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宇哥。”大志看着我说道;“你呢?你有什么梦想,铁柱这么信任你,以后你一定会是铁柱的接班人的。现在我们私下议论都这么说的。”
“我的梦想?”我喃喃了一句,从旁边拿过一把微冲比划了两下,眼眸低垂,看着我手里的枪,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微冷的感觉顺着我的指尖,直入心底。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等这批货到手,才是我梦想真正开始的时候。”
是的,这批货真正到手之后,也就是我逐鹿天下的开始。
梦想?那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所有的人都会离开。也许现在还有人没有离开,但是有一天也许他们同样也会离开的。
我要在所有人离开我之前强大起来。我也并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想要的一切,但是我没有走到那个位置,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我想要的。
只有真正走到过,得到过,才能知道那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人生吗!就是在迷茫中前进和寻找。
至于寻找什么,也许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有找到了才会知道。
手机陡然响了起来,竟然是铁柱给我的那个手机,这个手机是单线联系的,只能接,不能打:“喂。”我把烟头弹向一旁,接听了起来。
“明天下午两点,在城南交易,到时候一手钱一手货,若有什么变故,我会提前通知你的。”那面说完,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我轻笑了一下,随手把电话放进了兜里。
心里竟然泛起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翻腾。
“明天下午两点。”我淡淡的对着大志说道;“到时候,你别去,我自己去。”
大志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那我做什么?”
“你联系阿利他们,到时候想办法把这批货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我皱了皱眉头。
沉吟了一下,大志有些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万一有点什么事呢?宇哥,我在你身边还能保护你一下。”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放心了,不会有事的。我明天下午两点带着钱去,你们到时候五点来就可以了。”
插着兜,我想车里走去。
坐上了车又给自己点起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飘渺的烟雾在眼前缭绕而起。模糊的视线,看不清的未来。
我的心里真的有不好的预感。特别特别的强烈。
一支烟抽完,我才开着车离开这里。我没有回市里,而是直接就来到了城南。
如果明天下午交易,那么那批货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肯定是在城南的什么地方藏着呢。但遗憾的是我根本就找不到。
如果能找到,我真的不介意吃掉它。反正这一切,别人都会记在铁柱的头上。
前面白雪覆盖的河面,水流从薄冰之下串流而过。哗哗作响。竟然有一种久违的宁静。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清醒而凉爽的空气,直入心肺,让我的精神不由的为之一振。
伫立了许久,直到日落西沉,我才离开。
找了一个酒店,准备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迎接那笔交易。
如果一切真的顺利,那么,明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睁的老大,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过了许久,我才睡了过去。
不过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噩梦不断。
混混僵僵,我似乎处在半睡半醒之间。
第二天还不到两点呢,电话响了起来。
说了一个地址之后,然后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我找了两个人拿着钱,开着车向城南而去。
这是一间废弃的垃圾站,在四周还有着几栋即将要坍塌的居民楼,一看就有些年头了,已经没有人住了。
前面的两个人站在门口似是在等我一眼,看到我过来,把门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