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凯和苏猛合作愉快各自回家的时候,李家大本营里,李仲道李二公子正挂上电话,沉思着。
电话是宋双吉的上级打来的,老宋是个明白人,他清楚知道自己与李仲道的差距,假如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对方的计划,那自己死十次都不够。
所以他编了个故事上报了,总之一个中心意思,就是目标已经知道了他所知的一切。然后重点强调了威胁自己的那两个名字,其中阴险不言而喻。
如此一来,以他本来就所知不多的情况,大概能撇清责任,只不过以后再想被李二公子用到,估计就难了。
李仲道坐在自家沙发上,手中优雅地举着一个高脚杯,里面装着价值数万元的高档红酒,摇晃着酒杯,其中暗红色的液体隐约映照出他帅气的面容。
作为李家三代第二有出息的直系,只有他和大哥两人有资格住在京城的主宅。占地2.8亩的五层双子建筑,建筑面积接近一亩,有一亩地是个带泳池的花园,半亩空地当停车场,在均价超过10万的京城市中心,光这座宅邸的价值就超过两个亿。
这座豪宅的建筑部分四四方方,一楼有两个入口,左右对称,室内建筑也尽皆左右对称,由一个回字形走廊连接。一层住着佣人,二层是老一辈的居所,三层与四层是复式建筑,中间镂空,形成一个一百多平方的大型客厅,是家族聚会之所。第五层是祠堂,摆着李氏先祖的牌位,其中包括李耳、李世民等历史名人。
李仲道拥有右边宅邸的居住与使用权,几乎是榜上钉钉的下一代掌权人之一。
这样一个人,从小就生活优渥,样样比人强,家庭教育专业及时,他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唯一缺憾的是,他不算特别帅气的人,一米七几的身高在北方甚至可以算矮,幼年拼命学习缺乏锻炼,成年后又常年运筹帷幄疏于健身,体质偏弱。
当然,以他的环境,相貌方面顶多一分天定,九分后天弥补。望着酒杯上自己白嫩的容颜,李仲道笑了。
“小小蚂蚁,妄图折腾。”他放下酒杯,打开手机拨了个号码,“喂,二叔,我想要潮市黑龙帮的资料。”
李仲道的处理方式很简单,直接暴力碾压。李家各直系旁系分布在各行各业,以太华娱乐为首,个个都是行业内的顶尖存在。李天养李二爷,是李家二代里混得比较差,比较不受家族待见的人,因为他纯粹混黑色行业,此人贩毒、涉黄、暴力等无恶不作,只是都属于幕后操控,表面不落人口实,算李家在官面身份外的一杆枪,只是毕竟上不得台面,李家明面上的人多数看不起他。
要不是这次涉及黑龙帮,李仲道也不愿意跟这个二叔打交道,他给人的感觉太颓废,喜怒无常,除了第一代的老爷子,谁也管不住,和他打交道很危险。
但是有关黑~道的事情,找他却又是最佳选择。
果不其然,李天养今天估计心情好,不消片刻就让手下人把黑龙帮的具体资料传到李仲道的电子邮箱里。
“黑龙帮,起源于文化大革命时期,依附红卫兵生存,**结束后,迅速销声匿迹,沦为普通地痞流氓帮派。一直到改革开放初期,由于某些不可明言的因素,再次被政府启用,帮主田枭雄才大略,一介白身四处拼搏,一统潮市地下势力,打下赫赫威名。”
“田枭,现年五十二岁,为人阴狠狡诈,识时务,枭雄。早年亡妻,有一女。田馨儿,二十岁,田枭独女,任性刁蛮,已部分接手父亲事业。”
“田枭私人联系方式:139027XXXXX。”
邮件后面还有一系列黑龙帮明里暗里的资产与生意,图文并茂。因为黑龙帮本质上属于官家养在外面的打手,属于临时合同工性质,虽然不会时刻受到监视,但必要的信息报备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进行。以李家政治力量与李天养私人的黑~道势力,给出的资料更加齐全周到。
这些就是李仲道想要的,他向来信奉以力破巧,拿千八百块钱摆阔泡妞会被人笑,但直接丢千八百万砸女人身上,绝大多数女人都会屁颠屁颠跟着走,自己脱~衣上床摆好姿势等待临幸。
田枭在潮市很牛,可仅限于潮市。
李家的势力遍布全国,产业链甚至延伸到世界各地,随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亲戚都能在广市拥有数千万房产,其恐怖程度,与区区黑龙帮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而黑龙帮,对于谢凯来说,却依然是庞然大物。两相比较,谢凯的渺小便十分清楚了。
“喂,我是李家,李仲道。”李仲道的做事方式很直接,他亲自给千里之外的黑龙帮掌舵人打电话。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我有个要求,不想再看到你女儿的小男朋友。另外不希望天机金融在潮市发展太顺利。”李仲道用的是命令口吻,“事情办好了,黑龙帮将再增加一个城市的控制权,潮市隔壁的汕市。”
李仲道很傲慢,口气很狂,但他有狂的资本。一如黑龙帮在潮市无人不知一样,李家的名头,在华国,凡是混到一定程度的中产阶级,都必须见识到这个超级巨头。各行各业都有李家人的渗透,只要想在华国赚钱,总会有交集的时候。尤其李家的主要势力还是在体制内,正是黑龙帮这种伪黑道的顶头上司。
大人物的做事方式很直接,衡量实力对比,势均力敌则多方位暗战,如谢凯苏猛之流,对李家而言比之蝼蚁尚且不足的小角色,碍眼了,就直接剔除。
李仲道以一个城市的掌控权,换取一个小人物的生存权利,和一家公司的举步维艰,似乎很不划算?但这么一个小城市的控制权,对于庞大的李家而言,无关痛痒。换句话说,大人物的思维模式里,对性价比并不如何追求,他们在意的,只有一句话:
“千金难买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