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很累,能不能等到明天?”苏向晚目光迷蒙,悠悠的打着商量,坐了一月马车,她现在只想好好躺着睡一觉,休养休养身体。1357924?6810ggggggggggd
看着她烟雾朦胧的美眸,景尚翊眸色深沉如墨:“别担心,很快让你休息,想睡多久都可以。”
景尚翊轻轻咬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薄唇移到她欣长的脖颈上,晕染出一朵朵鲜艳的红梅,白玉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睡袍一角,正要褪去,空气里传来一道几不可闻的破风声……
景尚翊迷离的神思瞬间清醒,抓过薄被盖在苏向晚的身上,手指轻弹出一道劲风,朝着窗外打了过去:“什么人?”
“是我!”一道修长身影翩然飘落在窗外,俊美的容颜,沉稳的气势,竟然是刚刚才离开的温锦航。
“你来干什么?”景尚翊拢好雪色睡袍,优雅的下了**,挥手拉下帐幔,隔绝了温锦航看向苏向晚的视线。
“我收到了一封信。”温锦航目光凝重。
“什么信?”景尚翊漫不经心的询问着,墨色眼瞳深若幽潭。
温锦航将手里的信件递给景尚翊,看向苏向晚的目光晦暗不明,嘴唇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
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景尚翊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但他却迟迟没有出声,一时间只有风声瑟瑟。
苏向晚翻身坐了起来,看向景尚翊,道:“发生什么事了?”
景尚翊却是不回答她,反而对着温锦航道:“你先离开,这件事本王自有定夺。”
温锦航深深地看了苏向晚一眼,柔情,缱绻还有疑惑都出现在他的眸子里,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飞身离开。
温锦航离开后,苏向晚整理了衣裳,景尚翊为她倒了一杯茶,然后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她。
苏向晚接过一看,越看越心惊,只见上面写着:“要想拿母蛊便用苏向晚的眼睛来换。另,她并不是这里的人。”纸张的右下角则印着漆黑的六芒星标志,看起来诡异莫测。
寥寥数语,苏向晚终于知道景尚翊为何会如此纠结,她试探着道:“你想怎么办?”若是景尚翊想用她的眼睛去换回母蛊,她是愿意的,一双眼睛换景尚翊的一条命,值了。
景尚翊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不会用你去换母蛊的,你这样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怎么一脸凝重?”
景尚翊指着信件的最后一行字,叹道:“我是想问你,什么叫你不是这里的人?”
苏向晚身体一僵,沉着眼睑,没有说话。
景尚翊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眸底浮上一丝疼惜:“你若是不想说便不说罢,我不会逼你的……”
苏向晚看着他真诚而又怜惜的目光,心中一软,其实这件事告诉他也无妨,她原本是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和他说的,现在……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一年之前,真正的苏向晚在乡下别院被董氏派来的丫鬟给推进池塘里冻死了,我阴差阳错,附在了这具身体上,我来自遥远的千年后,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苏向晚从来就没想着对景尚翊隐瞒自己的来历,就将事情始末实话实说。
景尚翊看着苏向晚,只见她清冷眼瞳里清晰的映出他的身影,刹那间,心神一阵恍惚,他耳边响起很多年前,已是空妙大师的韩丹对他说过的话:“你的成长之路荆棘密布,但命格极贵,更会有人人称羡的千年情缘!”
当时他很纳闷,人生不过寥寥数载,怎么会有千年情缘?
现在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千年情缘,是指两人相隔千年!
苏向晚见景尚翊望着她不说话,目光黯了黯:“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穿越千年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没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会相信。
“就算你来自千年后,你的魂魄进驻了这具身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担忧什么?”他的向晚虽然是只狡猾小狐狸,但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他撒谎,她说她来自千年后,她就一定是千年后的人。
他喜欢向晚,无论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都不妨碍他**爱她。
苏向晚眨眨眼睛,他这是相信她说的话了,景尚翊接受新奇事物的能力,快的不可思议:“你不怕我?”若是寻常人遇到这种事,只怕早就把她当成妖怪了。
看着苏向晚目光闪闪的眼睛,景尚翊目光沉了沉,伸臂轻揽了她在怀,下巴轻搁在她肩膀上,低低的道:“你是我的妻,我为何要怕你?”
景尚翊脑子里浮现出苏向晚那些鬼马精灵的点子,本以为是她太过聪慧,没想到她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你还会离开吗?”
苏向晚顿了一顿:“我在千年后的身体已经被炸成了灰烬,我就是想离开也走不了啊。”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可苏向晚心里也有些不确定,她从千年魂穿而来是没错,可那个漠北国师又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真的有手眼通天的本领不成?
苏向晚担忧的,景尚翊同样也想到了,锐利的眸子微眯:看来这个漠北国师的确是个祸患,不除不行!
苏向晚看着景尚翊紧蹙的眉头,目光闪了闪,伸臂抱住了景尚翊的脖颈,头枕着他的胸膛,吐气如兰:“别担心,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香软的身躯柔若无骨,依在怀里,极是舒服,少女特有的清新香气萦绕鼻尖,景尚翊一阵心神荡漾,强劲有力的胳膊紧揽着苏向晚的小腰,低低的道:“你说真的?莫不是在骗我吧。”
干净清爽的气息拂过苏向晚的脸颊,轻轻柔柔,魅惑人心,她身体一颤,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故做镇定的道:“你见我何时骗过你?”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我也要做些事情,回报回报你。”景尚翊轻轻说着,眼瞳里浮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轻轻俯下脸,薄唇覆在了她粉色唇瓣上。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苏向晚无奈的眨眨眼睛,她就知道,他所谓的回报不是吻就是……
身体一轻,是景尚翊抱起了她,大步走向大**,看着景尚翊深不见底的眼瞳,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明媚小脸染了一层胭脂色,用力推攘他:“现在是白天!”
“让我们把刚刚没做完的事继续做完,做人得有始有终,不是吗?”景尚翊轻轻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大**上,欣长的身躯覆了上去,薄唇印在她的樱唇上,轻品浅啄,淡淡青莲气息轻扫过她唇瓣的每一处,热情如火,温柔蚀骨。
苏向晚头脑发昏,几欲窒息,眼瞳迷迷离离,含糊不清的道:“你精力怎么如此之好?”
“很快便让你休息,嗯?”景尚翊低低的说着,白玉手指探到她腰间,扯开了长裙的丝带。
苏向晚无奈的眨眨眼睛,他每次事前都那么说,可情事一起,没有几个时辰,他绝不会放过她!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的**热情如火,魅惑人心,苏向晚娇美的身躯布满了**红痕,就像带露的花朵,轻颤着舒展,一瓣一瓣为景尚翊而傲然绽放,清冷的眼瞳里渐渐涌上一层水汽,烟雾朦胧,惹人怜爱,清醒的思绪渐渐迷离,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景尚翊温柔的呼唤:“向晚!”
“嗯?”苏向晚有气无力的应声,小脸嫣红如霞,朦胧的视线看向景尚翊,只见他埋首在她耳边,吐出一串坚定有力的字符:“留在青凉,不要离开我!”
三天后。
景尚翊坐在紫檀木马车里,瞟一眼热闹非凡的京城街道,轻声道:“起程!”
“是!”景昊应声,驾着马车快速前行,车厢里平平稳稳的,不见丝毫颠簸。
苏向晚轻靠着车壁,望着街道两边快速倒飞的房屋,轻轻挑了挑眉:“翊王爷,这是去漠北的路吗?”
“当然。”景尚翊轻轻说着,白玉手指持起茶壶,倒了杯茶,袅袅热气上浮,遮去了他眸中的神色。
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里面坐着的是温锦航,三天前,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亲自去漠北会会那位神秘的国师,他绑走了南宫言,又妄图取了苏向晚的眼睛,他们绝不会再听之任之。
“那怎么和咱们之前走的路不一样?”苏向晚道,上次他们去边关对付漠北大军时,走的是完全相反的方向。
“咱们这次不去边关,直接去漠北的都城,这条路要进些。”景尚翊轻品着茶,说的云淡风轻。
原来是这样,心中的疑惑被解开,苏向晚只觉全身又酸又软,浓浓睡意袭了过来,她狠狠瞪了景尚翊一眼,昨晚,他又和她**到半夜,清晨时分,她是强打着精神起**,梳洗,用膳,如今安定下来,她又累又困!
身体一倾,歪倒在景尚翊怀里,她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我先休息会儿,停车用午膳时你记得叫我。”
“好!”景尚翊点点头,白玉手指轻轻理了理苏向晚乌黑的秀发,丝缎般顺滑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忍不住多理了理,她欣长、细致的脖颈露了出来,一朵朵鲜艳红梅盛开在白皙的肌肤上,昭示着他昨夜的疯狂,莹润的唇瓣红红肿肿的,也是他的杰作。
景尚翊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浮上一抹清笑,若能一直这么拥有她,他就是少活几十年,也甘愿!
景尚志站在茶楼雅间,看着紫檀木马车渐行渐远,眸子里浮上一抹高深莫测,冷冷的道:“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一名侍卫凭空出现在他身侧,恭声道:“回志王,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起程。”
景尚志目光一凝:“那好,通知下去,即刻起程!”
“是!”侍卫领命,拉开了雅间门,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前,威严的面容,冷峻的眉锋让人望而生畏,侍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皇……皇上……”
景尚志眸子里也满是惊讶,推开侍卫走上前来,不解的道:“父皇,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皇帝冷冷看着他:“你不在府中学习治国之策,安邦之法,跑来这里,集结那么多暗卫做什么?”
景尚志目光沉了沉,一字一顿的道:“为了对付景尚翊!”
皇帝走到窗前,极目远眺,只见紫檀木马车已经驶进了阳光里,渐渐消失成一个光华璀璨的小黑点:“景尚翊的能力,你早就见识过,他离开青凉,很多事情失了掌控,你刚好可以趁虚而入,将诸多势力抓在自己手里,等他回来,就能轻而易举的对付他,何必跑去人生地不熟的漠北和他一较高低?”
“父皇,景尚翊前往漠北并不是为了游玩,而是为了营救南疆的公主南宫言!”景尚志看着皇帝,眸子里闪着少有的凝重。
什么?营救公主!
皇帝的瞳孔猛然一缩:“这是怎么回事?”
景尚志将自己收集到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帝,道:“南宫言是这届南疆皇帝最疼爱的妹妹,若是让景尚翊救出了南宫言,只怕是无形之中便得到了南疆的支持。”
而且,温锦航也在其中,温锦航的能力并不亚于景尚翊,又是手握重权的南疆丞相,与他交好,相当于得了半个南疆的相助,景尚志那么聪明的人,绝不会放弃笼络温锦航。
景尚翊姓景,惊世的才学,绝世的武功又是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虽是翾王之后,却得了青凉众多人心,他登基为帝,青凉百姓们绝不会有任何意见,他们只关心皇位上的人能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至于那个人是谁并不重要,可景尚翊毕竟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他能力越强,越会遭到皇帝的猜忌。
悄悄望向皇帝,他的面色果然阴沉下来,冷冷的道:“你是想借这次机会救出南宫言,顺便除去景尚翊?”
“没错。”景尚志轻声道,景尚翊出行并不会带多少暗卫,和他在京城时固若金汤的防守比起来,在路上才是最好的动手机会,自己怎么能放弃这样一个送上门来的上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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