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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狠心渣男(1 / 1)

“夫人。1357924?6810ggggggggggd”苏向晚走了过来,林氏放开紧握翠柳的手,看向苏向晚,面前的女子容貌清丽,身段姣好,一颦一笑都带着吸引人的魅力,她不由得抚上自己外翻的嘴唇,若是她如苏向晚这般美好,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会变,她的安儿也不会死?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再也不能挽回了,“苏姑娘,景公子可好些了?”

苏向晚微笑:“好多了,多谢夫人挂心。请问夫人怎么称呼?”她冒着忤逆樊蒙森的危险,将他们带回将军府,算是他们的恩人,苏向晚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姓林名玉如。”林氏淡淡笑了一声,看着苏向晚,说不出的心情就变得愉快了。

‘扑腾腾’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了旁边的假山上,将军夫人起身走过去,抓住了鸽子,手下的拳头握了紧,松了又握,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十分纠结。

最终,她闭了闭眼睛,从鸽子身上取出了纸条,递给苏向晚。

苏向晚有些诧异:“夫人这是?”这应该是给樊蒙森的密函吧,林氏怎么把它给了自己?

林氏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和樊蒙森是敌人,我和他早已没了夫妻的情分,我只想看着他坠入地狱。”

苏向晚想起樊蒙森对林氏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不值得林氏还对他有所爱恋,苏向晚扶着林氏坐下:“夫人,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是林氏和樊蒙森之间的恩怨,她并不清楚,只能劝她看开一些,郁结于心对人的身体不好。

林氏笑笑,明白苏向晚的话,可是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樊蒙森背叛她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第二天,艳阳高照,临涣城里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突然,两排身佩长剑的侍卫自拐角转了过来,拨开百姓,阔步走至街道中央,高举着一枚黑檀色令牌,冷声道:“城主有令,临涣城里混进了青凉的奸细,为确保安全,所有人归家闭门,奸细抓获前,不许上街。”

百姓们相互对望一眼,满目不解:“军爷,之前不是鼓励百姓们上街监视奸细,信息者重重有赏吗?现在怎么又让我们退避回家?”

“奸细武功高强,杀人如麻,你们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也会被杀灭口,城主不愿城内百姓受伤陨命,故而下此命令。”侍卫满目傲然,说的义正词严。

“可我们监视奸细时,没受到任何伤害啊。”百姓们非常不赞同他们的观点。

“那时的奸细毫发无损,根本没将你们这些柔弱百姓放在眼里,不屑伤你们,现在他们受了伤,被通辑的东躲西藏,防御心很强,凡是发现他们踪迹的人,肯定都会被杀了灭口。”侍卫们面容冷峻,眸子里闪着少有的凝重。

这么严重?

百姓们眉头紧锁,他们还想着禀报奸细踪迹,领取大笔赏银呢,可这奸细也着实厉害了些。

“银子事小,命事大,如果被奸细察觉到,一剑斩杀,有银子你们也拿不到,赶快回家闭门,抓捕奸细一事,交由我们临涣城侍卫……”

苏向晚坐在屋顶,看侍卫们握着长剑,将街道上的行人,小贩一一驱散,嘴角弯起优美的弧度:“景君派城主府的侍卫们监管了整个临涣城,不想再让百姓们为樊蒙森所用,看来,咱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看那些侍卫一个个冷着一张脸,说得大义凛然的样子,苏向晚真想为景君鼓掌,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和这些侍卫说的,把她和景尚翊都说成了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了,不过这样,也更加对临涣城的百姓有说服力。

景尚翊站在苏向晚身后,翩翩白衣随风轻舞,映的俊美容颜越发苍白,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依旧深若幽潭:“樊蒙森知道咱们还没有离开,绝不会轻易放弃对临涣城的控制,他和景君之间,肯定会有争战。”

“那咱们去城主府看看吧。”景君既然敢做,就不会怕樊蒙森找麻烦,苏向晚站起身,拉着景尚翊的手腕在屋顶飞奔:景君身为城主,在临涣城的势力算得上是根深蒂固,樊蒙森虽是漠北大元帅,可掌管的二十万大军盘踞在临涣城外,他们之间的对决,究竟会是怎样的,苏向晚很是好奇。

急风吹过,扬起苏向晚如瀑的墨丝,盈盈美眸清灵如水,美丽的小脸明媚动人,景尚翊看着,有瞬间的恍惚,伸臂轻揽了她的小腰,如一片白云,掠过晴空,翩然飘飞:“你的速度太慢了。”

苏向晚小脸一沉,她不懂轻功,不会飞,速度怎么可能快,伸手捧了景尚翊的俊颜转向自己,一字一顿的道:“回青凉后,你教我轻功。”

景尚翊看着她郁闷的目光,眼瞳浮现一抹清笑:“好!”

苏向晚和景尚翊悄无声息的落到一棵大树上,茂密的枝叶遮去了头顶的毒辣阳光,也隐去了他们的身形。

苏向晚坐在树枝上,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向下面,只见景君面色如常地坐着,楚晗站在她的身后,严阵以待的样子就像是在特意等着某人的到来。

??t5?n9@2('?魚???q?g??睴?4“砰!”微闭的大门被推开,樊蒙森大步走了进来,看着景君冷然的面色,气不打一处来,他厌恶的皱起眉头,冷声道:“楚君,你什么意思?”

驱散百姓,将他们禁闭家中,还将他带来的铠甲士兵们全部赶出了临涣城,让他无人可用,楚君是想与他为敌么?

景君慢腾腾地站起身,神色慵懒,满眼的不以为然:“铠甲士兵们搜寻刺客几天几夜,累的身心俱疲,本城主赶他们回军营,是为了让他们好好休息,精力充沛了,才能更好的搜寻奸细嘛,至于那群百姓,一个个的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奸细真的出现,他们帮不上任何忙,还会添乱,倒不如让他们禁闭家中,等抓到奸细,全城安全了,他们随便走动。”

“楚城主确定,城主府侍卫们能抓得住景尚翊?”樊蒙森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又辅以驰骋沙场的铠甲侍卫们,都不是景尚翊的对手,楚君和她那个来路不明的弟弟楚晗不过懂点三脚猫的功夫,侍卫们也只在临涣城里横行,从没和强敌交过手,还想抓景尚翊,痴心妄想。

当然抓不到了,景君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她站出来和樊蒙森作对的理由,不就是不让他找到王爷和王妃么!

“樊将军也是临涣城的人,对我临涣城侍卫们还不放心?不出三天,本城主定能将景尚翊绑到樊将军面前。”

呸!想抓王爷,痴心妄想!

景君信誓旦旦的保证听得樊蒙森无声冷笑,景尚翊是用轻功飞越了漠北军营,潜入临涣城,只要守在城外半空的铠甲侍卫们一撤,他就会再次腾空,飞离临涣城,回到青凉的军营。

楚君做城主多年,这么简单的事情肯定也能想得到,他承诺三天后抓到人,分明是在敷衍他。

身为漠北的城主,不配合他这漠北元帅狙杀青凉的王爷,还帮着那王爷逃跑,他是想造反吗?

樊蒙森哪里知道,景君就是景尚翊身边的人,当然一切以景尚翊为先了。

樊蒙森衣袖下的手握紧了佩剑的剑柄,皇上赐他这把金剑,给了他一定的权利,遇到对漠北有威胁的人,都可以先斩后奏,楚君有投敌倾向,他完全可以将其杀之,亲自掌控临涣城。

不过,楚君在宴会厅四周埋伏了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如果他动手杀人,惊动了他们,铠甲士兵们与城主侍卫们内乱打斗,岂不给了青凉的人可趁之机……

“城主,您怎么了?怎么了?”男子急促的呼唤声打断了樊蒙森的沉思,抬头看去,只见楚君面色发黑,嘴唇青紫,倒在毯子上,抱着胸口痛苦的打滚:“疼……疼……快叫大夫……”

“是是是!”门口的侍卫急急忙忙的领命而去。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意识消散前,她朦胧的目光看到了樊蒙森冷峻的容颜,咬牙切齿的怒吼,“樊蒙森……你好狠……”

苏向晚看见这一幕,心里不得不佩服起景君的演技来,演得太好了,要不是她早知道计划,估计真的要被景君骗过去了。

“城主……”侍卫提着大夫的衣领大步走了进来,让大夫为景君诊脉。

大夫哆哆嗦嗦把了脉,道:“城主中了剧毒,必须尽快解毒,老夫也会尽力医治,不过能不能醒来,就要听天由命了。”

楚晗听到大夫的话,目光一寒,拔剑直指樊蒙森,厉声道:“是你杀了城主!”

“你家城主是中毒而死,本帅不懂毒,又站在他四五米外,如何下毒害她?”

樊蒙森冷冷说着,锐利的目光轻扫过角落里丫鬟仆子:“刚才她们离楚君最近,楚君的毒绝对是她们下的,多找几名大夫过来,仔细检查检查她们的手,脚,衣服首饰,肯定能找出真凶。”

楚晗瞪了樊蒙森一眼,他的反应还真是快,这么快就把黑锅甩给别人,不过,他们都已经安排好了,绝对要让樊蒙森成为暗害景君的凶手,任凭他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楚。

楚晗锐利的目光象征性地扫视过一名名衣着单薄,瑟瑟发抖的柔弱女子,看到一道臃肿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角落里退,目光猛然一凛,指着那人道:“抓住她。”

两名侍卫挤进人群,拖出了那名鬼鬼祟祟的人,居然是一名老嬷嬷,嬷嬷满目惊慌,手足无措,拼尽全力也未能挣开侍卫们,便朝着樊蒙森高呼:“将军……救我……将军!”

樊蒙森看着刘嬷嬷慌张的脸庞,剑眉蹙了蹙,瞬间又恢复正常,冷声道:“他们并没有指责你是凶手,你躲什么?”

“老奴害怕城主的尸体。”刘嬷嬷声音哽咽,纤细的身体轻轻颤抖,希冀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樊蒙森,希望他能救自己。

樊蒙森敛眸沉思片刻,淡淡道:“楚城主中毒,在城主府的人都要接受检查,你怎么会到城主府里来?”

刘嬷嬷眸底闪过一丝慌乱,难道她要说她是跟踪林氏来的吗,可是不知道林氏现在到哪儿去了,等找到了她,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贱人,刘嬷嬷很快又恢复正常,却不正面回答樊蒙森的问话:“将军,我真的没害城主,你相信我……”

??t5?n9@2('?魚???q?g??睴?4她伤心的哭泣着,布帕下的眼睛一片清明,悄悄向樊蒙森使眼色。

樊蒙森的目光一直在景君的身上流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她眸子里闪烁着浓浓的焦急,将军不理她,怎么办?

大夫看着那滩黑血,凝眉思索着景君所中何毒,金色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到了刘嬷嬷的手上,散出盈润的光亮,大夫眼睛一亮,高声道:“是她下的毒,她手指甲上还残留着粉末呢。”

楚晗闻言,利眸猛的眯了起来,眨眼间来到刘嬷嬷面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刮下指甲上的粉末凑近一嗅,和景君毒血里的气味如出一辙:“害死城主的凶手果然是你。”

刘嬷嬷看着楚晗阴沉的面色,慌乱的摇头,眸子里满是惊恐:“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心里紧紧皱起眉头,她真的没有下毒害城主,为什么毒末会粘在了她的手上?

“毒在你手上,下毒的不是你是谁?”楚晗的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刘嬷嬷精明的眼瞳左右转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她今日本是想着来欺负一下林氏,可是没想到林氏偷偷摸摸地出了将军府,朝着城主府而来,她来不及犹豫,就跟了上来,可是来到城主府就失去了林氏的踪迹,还没等她悄悄走出城主府,侍卫们就把她抓了起来,说她是下毒的凶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手染毒末,证据确凿,就算她再争辩,侍卫们也根本不会相信她说的话,既然如此,她就将城主府搅乱了,说不定能找到好时机逃脱。

“城主和老奴无冤无仇……老奴不想害她,可有人胁迫我,我逼不得已,才会下毒……”

刘嬷嬷的声音细若蚊蝇,耳力敏锐的楚晗却听的一字不差,鱼儿已经上钩了,面色却做出一副阴沉可怕的样子:“招出幕后主谋,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是……是……”刘嬷嬷目光闪烁片刻,咬咬牙,狠狠心,抬手指向一个方向:“是将军夫人林氏让我这么做的!”

楚晗顺着她指的方向抬头一望,那里空荡荡一片,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他狠狠一剑刺中了刘嬷嬷的胳膊,怒道:“胡言乱语,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将军夫人在何处?”

刘嬷嬷平白挨了楚晗一剑,痛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都糊在了脸上,道:“你相信我,那个贱人一定就在城主府里,是她害了城主,是那个贱人做的祟啊!将军,你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不敢撒谎!”

听着刘嬷嬷一口一个贱人,苏向晚紧紧皱起了眉头,林氏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奴大欺主就是这样的吧。

“来人,搜查城主府。”樊蒙森冷冷下了命令。

刘嬷嬷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找到林氏那个贱人,她就没事了,没事了。

薄情寡义的男人,苏向晚看着樊蒙森的所作所为,内心不屑至极,林玉如是他的发妻,可是他居然想都不想就相信了刘嬷嬷的话,对自己妻子的信任度为零,难怪林氏对他那么失望,主动要求配合自己的计划,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值得她为他付出一切。

“回将军,城主府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一名侍卫快速上前禀告。

刘嬷嬷一听这话就急了,大吼:“不可能,你们再仔细找找!”

笃定的语气听得侍卫十分不耐烦,道:“嬷嬷若是不信,就自己找去吧。”

刘嬷嬷就要开口大骂,若是她能找到林氏,她又何苦在这里受折磨呢,可是还没等她说出话来,一把利剑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甚至能够感觉到长剑上冰冷的气息。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数十声,你若是还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脑袋削下来挂在城门上!”

楚晗冷冰冰的话语响在耳边,刘嬷嬷毫不怀疑他真的会这样做,身子下意识地一软,却被楚晗提着领子拎了起来:“一!”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相信我,相信我!”刘嬷嬷的一张脸满是血污,哪里还有之前教训林氏半分得意气势。

“二!”

刘嬷嬷缩了一下脖子:“林氏我知道是你害我,你赶紧给我滚出来!”

“三!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刘嬷嬷几乎要被楚晗吓得晕过去了,苏向晚看得嘴角上扬,死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之前所受的心理折磨,看起来楚晗这个小屁孩深谙此道,给足了刘嬷嬷害怕的时间,他数数的声音在刘嬷嬷听来,恐怕和死神来临的脚步声一样吧。

……

“九!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刘嬷嬷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求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樊蒙森的身上:“将军救我,我是夫人的奶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奶娘?

苏向晚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睛,刘嬷嬷居然是林氏的奶娘,这不可能吧?

景尚翊看出了她的疑惑,传音入密道:“樊蒙森另有一位妻子,是漠北都城长沙人,姓江,刘嬷嬷应该是她的奶娘。”

??t5?n9@2('?魚???q?g??睴?4原来是这样,就说按刘嬷嬷对林氏那么狠的手段,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奶娘该有的作为,不过樊蒙森还真是个渣男,居然娶了两位妻子,还任由下人欺负林氏。

漠北大元帅?也不过就是个三心两意的花心鬼。

刘嬷嬷不知道,一般像樊蒙森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最讨厌被别人威胁了,樊蒙森原本想要让楚晗放过刘嬷嬷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里,“来人啊,恶奴胆大包天,拉下去杖毙,尸体扔到乱葬岗。”

樊蒙森冷冷道,不过是一个奶娘,她的命算的了什么,他想让她死,她就得死。

“轰隆”一声,刘嬷嬷觉得天都塌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是她自己断送了自己的生路。

“十!”楚晗也数到了最后一声,冰冷的剑刺破刘嬷嬷的脖颈,她能感觉到皮肤撕裂的疼痛。

刘嬷嬷看向樊蒙森,发现他的眼底一片冷然,她恨,樊蒙森居然不把她的命放在眼里,他不仁,就休怪她不义了。

“是……是……”刘嬷嬷目光闪烁片刻,咬咬牙,狠狠心,抬手指向一个方向:“是他!”

楚晗顺着指向抬头一望,看到了樊蒙森,锐利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果然是他,真是心狠手辣的无耻小人!

“你相信她的话?”樊蒙森看着楚晗,神色淡淡,仿佛早就料到会是如此。

“她是将死之人,没必要撒谎。”楚晗冷锐的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樊蒙森闻言,扬唇笑了起来。

楚晗面色铁青:“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城主府的人,一个个的都那么愚蠢,被一名贱婢耍的团团转。”

樊蒙森轻飘飘的话是对楚晗极大的侮辱,他面色阴沉的可怕,眼瞳里绽放出锐利寒芒:“樊蒙森,少逞口舌之快,你下毒害城主,今天定要你抵命。”

说话间,楚晗眼神一动,一名城主府的侍卫拔出长剑,倾力刺向樊蒙森。

樊蒙森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衣袖下的手轻轻一动,强势力道弹射而出,轻轻划过侍卫的脖颈。

侍卫攻击的动作猛然一顿,脖颈上现出一道道细小的伤痕,点点血珠渗了出来,他仰面倒在了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丫鬟仆子们怔怔的看着,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惊慌的大叫着,四下奔逃:“杀人啦……杀人啦……”

樊蒙森肆无忌惮的动手,震惊了许多人,整个城主府瞬间乱成一团。

“樊蒙森,你要造反不成!”楚晗怒吼一声。

樊蒙森却不再与他多言,拔出长剑与楚晗打了起来……

风卷残云,苏向晚挑眉,道:“楚晗不是樊蒙森的对手。”

“你倒是挺关心他!”景尚翊沉了一张脸,不悦地看向打斗中的两人,早知道就不让她见楚晗了。

苏向晚捏了捏景尚翊完美得天妒人怨的俊颜,道:“你吃醋了?我只是担心景君他们应付不了而已。”

景尚翊道:“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恋战。”白玉手指朝虚空打了一个手势,打斗中的楚晗看到,借着樊蒙森挥来的力道,后退落地,抱起景君就飞身离开。

楚晗一离开,城主府的侍卫们群龙无首,随着丫鬟仆子急步向外奔跑。

樊蒙森转过身,欣赏着他们的恐惧与慌乱,嘴角弯起残酷的笑:“城主府的人,一个不留!”

“是!”混厚的回答声震人耳膜,空荡荡的院落里突然涌现大批身穿铠甲的兵士,拿着长矛长剑,对着手无寸铁的人群大杀大砍,一道道腥红血线飞溅半空,痛呼声,求饶声,惨叫声混合一起,震人心弦。

刘嬷嬷站在房间中央,看着他们一个个被刺穿胸口,倒地丧命,身体剧烈的颤抖,瞟一眼三米外的冷峻男子,她的声音都在打颤:“将军……我刚才是逼不得已……你不会杀我吧。”

樊蒙森见她满目惊慌,战战兢兢,微微一笑:“我早看楚君不顺眼了,你杀了她,是我的大功臣,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杀你。”

刘嬷嬷高悬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将军格外开恩,真是太好了,她不用死了。

刘嬷嬷看着樊蒙森,笑意盈盈的道:“多谢将……”军字还没出口,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寒芒,她的脖颈火辣辣的疼,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吐不出一个字,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落,她低头一望,看到了鲜红的血。

她怔怔的看向樊蒙森,眼瞳睁的圆圆的,仿佛在质问:“你不是说,不杀我么?”

樊蒙森双一摊,满眼无辜:“我没杀你啊,动手的是本帅的亲兵,不是本帅。”

“你!”刘嬷嬷瞪着他,眸子里闪烁的寒芒似要将他生吞活剥,贱男,她就知道,不应该相信他,他害死她,她就是化为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他……

苏向晚站在树枝上,看刘嬷嬷眼睛里的神色越来越暗,直至变成一片死灰,‘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她摇摇头,轻轻叹息:“樊蒙森都已经下令,不放过城主府的任何一人了,刘嬷嬷居然还奢望着他能放过她,真是天真。”

??t5?n9@2('?魚???q?g??睴?4不过刘嬷嬷做了这么多恶事,这样痛快地死去其实是便宜她了。

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城主府里满是尸体,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漫延,景尚翊目光深邃:“景君和楚晗离开,城主府的侍卫们也死的死,降的降,整个临涣城都掌握在了樊蒙森手里,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很快就会和青凉开战。”

苏向晚轻轻蹙眉,她知道孟将军和沈家交好,他初到这里,对这里的了解不及樊蒙森,如果开战,输的可能性比较大:“那咱们快回军营帮帮孟将军。”

“好。”寻找母蛊的事情急也急不来,但青凉,漠北的战事迫在眉睫,不容耽搁,景尚翊轻揽着苏向晚的小腰刚想离开,目光看到樊蒙森沿着青石路阔步前行,走出城主府,面容冷峻的让人望而生畏:“这里留下五人清理,其他人随本帅回将军府。”

“是!”侍卫们应声,握着染血的长剑,跟在樊蒙森身后阔步前行。

苏向晚看着他们肃杀的眼眸,轻轻皱起眉头:“将军府是樊蒙森的家,他这么气势汹汹的,不像回家,倒像是去捉拿犯人,难道他已经猜到咱们在将军府了……”

景尚翊目光微沉:“铠甲侍卫们将临涣城搜了好几遍,就差掘地三尺了,依旧没有找到咱们,依樊蒙森的聪明,恐怕早就猜到咱们藏身在将军府了,景君将铠甲侍卫们全赶出了临涣城,他独自一人势单力薄,才拖到了现在。”

“将军府前院的侍卫全是樊蒙森的人,可能已经察觉到是夫人救了咱们,咱们去将军府看看吧,如果夫人无事,咱们再离开。”将军夫人好心好意救他们,苏向晚不能连累她。

景尚翊淡淡“嗯”了一声,揽着苏向晚的小腰飞向将军府。

不出所料,樊蒙森回到将军府后,没去卧房,也没去书房,而是带着铠甲侍卫们,直接闯进了景尚翊住过的那间客房里。

房间整整齐齐,没有住人的痕迹,樊蒙森大步走到柜子前,拉开柜门,细细摸过一****锦被,锦褥,转身看向紧跟来的将军夫人,深邃的眼瞳里闪烁着锐利寒芒:“锦褥还是热的,他们刚离开不久,你救的人是景尚翊和苏向晚?”

苏向晚看着柔软锦褥,勾唇冷笑:“咱们都离开两三个时辰了,就算锦褥紧塞在柜子里,也应该变冷了吧?樊蒙森可真会撒谎。”

“为杀人找个合适理由而已,就算咱们没铺过锦褥,樊蒙森也会说它是热的。”

景尚翊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苏向晚却听的面色微变,樊蒙森要杀自己的夫人?

林玉如看着眼前的樊蒙森,俊美的面容,冷峻的眉锋都与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只是,他看她的目光不再是温和温柔,而是冷酷无情,他们之间还隔了安儿的命,心里泛起阵阵苦涩,林玉如闭紧了嘴巴,不愿意和樊蒙森对话。

翠柳挡在樊蒙森的面前,哭着道:“将军,您好不容易回一趟将军府,一回来就是为了责怪夫人吗?”

翠柳的话让樊蒙森很是不悦,他狠狠打了翠柳一个耳光,怒道:“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贱婢开口!”

翠柳的脸瞬间肿得老高,嘴角溢出了一抹鲜血,林玉如连忙把她扯到了自己身后。

“外院的侍卫亲眼看到景尚翊,苏向晚走进了这个房间,你还想狡辩?”樊蒙森厉声怒喝着,目光冷酷的让人心寒。

林玉明满心凄楚,闭闭眼睛再睁开,清亮的眼晴里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情愫:“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樊蒙森一怔,“你……你会说话?”

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她都不准备辩驳?

亲卫们亲眼看到的事实,她也确实没什么可辩驳的。

苏向晚简直对樊蒙森的渣男行径无语了,连自己的夫人会不会说话都不知道,这夫君当得可真是够可以的。

“是,我一直都没有哑巴,你是不是很失望?”林玉如问道,平静的声音里却有着一种笃定无疑的力量。

被戳中心事的樊蒙森顿了顿,道:“既然你一直都会说话,为什么要装哑骗我!”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啊,不问她的苦衷,一开口就是责备她,呵呵呵,真的是太搞笑了!

“你笑什么!”樊蒙森不悦地道,事到如今,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这女人是疯了不成!

“将军,你怎么不问问夫人这几年是怎么过得呢?”翠柳从林玉如身后钻出来,快速拉开了林玉如的衣袖。

上面密密麻麻的淤青,红紫,疤痕落入了樊蒙森的眼底,眸中闪过一抹震惊:“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亏他还能问出这句话来。

翠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将军你常年不在府中,又怎么知道夫人受了多少苦!”

樊蒙森道:“我以为……你过得很好。”

林玉如身形一晃,抬手扶住了窗棱,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滴下:是啊,他以为她过得很好,他给了她将军夫人的名头,却只是空有其名,甚至因为这个称呼,她失去了她唯一的儿子!

??t5?n9@2('?魚???q?g??睴?4“刘嬷嬷已经死了,过去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樊蒙森平平淡淡的一句,就打算把这些年来林玉如所受的羞辱一笔揭过。

林玉如是漠北人,救助敌国王爷就是叛国,身为漠北元帅,他事事以漠北为先,绝不会因为她是他的夫人而徇私:“林玉如,私通敌国,按罪当诛。”

冷酷无情的宣判钻入耳朵,直达心脏,林玉如身体一颤,眼角眉梢尽是苦涩:“樊蒙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救人?”

林玉如与景尚翊,苏向晚素不相识,身为漠北将军的夫人,她应该恨他们才是,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们?

樊蒙森想不出原因,脱口而出:“为什么救人?”

“因为他们两人像十八年前的咱们。”林玉如看着湛蓝的天空,目光幽幽,就像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里:“那时的你还是临涣城里的一名穷小子,我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新婚后,你习文练武,我织布钱的那一年,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樊蒙森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新婚一年后,他应征入伍,再回来,已是立了军功的小将,渐渐的,军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终成了武将之首的元帅,事情繁多,眼界开阔,与平民出身的发妻已没了话题可说。

“你可是在怪我娶了丞相的女儿?”

林玉如摇摇头:“你是漠北元帅,能力超群,身份高贵,我自知已经配不上你,你娶相府女儿时,我心里是为你高兴的,想求一纸休书,你没休我,还在临涣城盖了将军府给我住,虽然你二、三年才会来一次,但我从未怨过你……”

不怨?怎么可能不怨!为了让樊蒙森打消疑虑,她必须先安抚好他。

樊蒙森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他的另一位妻子是相府嫡女,名叫江媛,温柔美丽,才华横溢,与他心意相通,琴瑟合鸣,他舍不得委屈她,刻意隐瞒了林玉如的存在,京城的名门贵族们都以为江媛才是他的原配正妻。

至于林玉如,跟着他吃了不少的苦,容颜也毁了,如果他休了她,她肯定嫁不出去了,独自一人孤苦伶仃的很可怜,所以,他将她安置在临涣城的将军府,给她原配正妻的身份,地位,除了他的亲近,众人的认同,林玉如什么都有,居然还不满意,背着他与敌国的人勾勾搭搭:“你救人的理由可真够荒谬!”

当然,他的所作所为能瞒过温柔的江媛,却瞒不过她身为丞相的父亲,他特意派了刘嬷嬷来临涣城监督,这件事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甚至对刘嬷嬷的一些小打小闹也是默许了的,不过他没想到刘嬷嬷会下手这么狠,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这是他的将军府,他给了林玉如一个家,她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怎么可以背叛他呢!

“信不信随你。”真正让她搭救景尚翊的原因的确不止这一个,让她装聋作哑多年,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不止这一个,他的不闻不问,他的狠心绝情都是害死安儿的原因,她想要的是他的命!

林玉如满心苦涩,说出的话,带着淡淡的傲气,听到樊蒙森耳朵里,是在故意气他,向他挑衅,他锐利的眸子猛的眯了起来,怒道:“林玉如,你犯了致命大错还不思悔改?”

林玉如皱着眉头看他,目光清冷:“我只是救了景尚翊的命,并没有泄露漠北的机密,罪不致死吧?”

樊蒙森冷漠的眸子里寒光闪烁,没有丝毫感情:“律法规定,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身为将军夫人,应当以身作则缉拿敌人,而你,不但救下他们,给他们治伤,还帮着他们躲避本帅的搜捕,已是通敌叛国,罪大恶极,看在咱们的夫妻情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一种死法。”

果然,她的存在已经成为了他的阻碍,让他想要迫不及待地杀了自己,林玉如袖中的手握紧了,既然如此,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景尚翊看着视死如归的方秋琴,深邃的眸子里闪掠一抹暗芒,身形一动,如一片轻雪,轻轻飘落到众人面前,长身玉立,雪衣翩翩:“樊将军处死夫人,并不只是因为她通敌叛国吧。”

樊蒙森看着景尚翊俊美的容颜,面色阴沉的可怕,外院没响打斗声,景尚翊不是闯进来的,而是一直隐藏在附近,他走进小院后,仔细勘察过,没察觉到任何隐藏气息,可见,景尚翊的武功、内息都在他之上,可恶至极:“景尚翊,你还敢现身?”

“我来给将军送这个!”景尚翊手指轻弹,一张纸条钉到了樊蒙森脚下的地面上,烟尘缭绕间,众人看清,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夫君,听闻你早娶原配嫡妻,并有一儿,媛不过是你娶的平妻,事情可属实?

娟秀的字迹一看就是出自大家闺秀,寥寥几句,透着无限的伤心与委屈。

林玉如看的满心绝望,她知道江媛,江媛却不知道她,呵呵,樊蒙森很在意江媛啊,不忍她伤一点一滴的心。

樊蒙森面色铁青,纸条是前天的飞鸽传书,他看过后,将它放进了书房暗格里,如今,它出现在景尚翊手里,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不到青凉翊王,还有进人书房偷窃的嗜好,本帅长见识了!”

??t5?n9@2('?魚???q?g??睴?4“本王有伤在身,不方便走动,这张飞鸽传书是暗卫在将军书房找到的。”景尚翊声音淡淡。

樊蒙森嗤笑,暗卫听命于景尚翊,他们偷拿他的私信,不就是景尚翊偷拿,还狡辩:“翊王来此,不止是为了给本帅看这张飞鸽传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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