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要是大姐姐不给的话该怎么办啊?”苏向晴放开扯住苏永辉袖子的手,泫然欲泣。
“她敢!”苏永辉似是被苏向晴戳中了心事,起身狠狠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具都跟着抖了抖,“我是她爹,她敢不给!”苏永辉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崇拜她的苏向晴面前落了面子。
苏向晴用手扶住受伤的那一边脸,嘿嘿一笑,极是依赖苏永辉的样子,“我就知道爹对我最好了。”
“晴儿,你好好休息,玉容膏的事就交给为父吧。”苏永辉细细安慰了苏向晴一会儿,再三保证一定会拿到玉容膏才离开兰园,至于他去的方向明显就是宁园。
苏向晴望着苏永辉离开的背影,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苏向晚,我看你这次能怎么办,还不是得乖乖交出玉容膏来。
苏向晚正和南宫言坐在院子里谈笑,就见知画小跑着进来回禀:“,相爷带着人朝宁园来了。”
苏向晚皱眉,她这个便宜爹怎么想起来到宁园来了?
“苏向晚,你那个爹还带着人来,看起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你要小心应对。”南宫言善意提醒。
“嗯。”苏向晚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南宫,你先回屋。”
“好。”南宫言爽快答应,就算苏向晚不说,她也不会留在这里给她添麻烦,自家的事情还是自家人解决比较好,她不便插手,而且,她相信苏向晚绝不会让自己吃亏。
苏永辉带着一群人急冲冲地来到宁园,就看见苏向晚十分闲适地坐在树荫下喝茶,说不出的惬意。
苏永辉冷哼一声:“你倒是会享受。”语气微酸,神情也是极度不屑。
“不知道苏相有何贵干?”苏向晚完全不在乎苏永辉意味不明的话,心里只觉得好笑,他不来宁园不就不会看到她悠哉游哉了吗!
苏永辉心中气苦,冷冷道:“你的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他进来宁园这么半天,竟没有一个丫鬟为他搬把椅子,更不用说斟茶了。
苏向晚毫不在意苏永辉的冷嘲热讽,“宁园的主子是我,她们自是只服侍我就好,若是苏相想喝茶,大可不必来宁园。”
“你!”苏永辉气结,满面怒容:“这宁园的丫鬟仆子哪一个不是靠我丞相府养着的!”居然敢和他说宁园的主子是她,他就好好让她认清楚现实,没有丞相府,她苏向晚什么都不是!
苏向晚放下茶盏,双眼如同利箭一般射向苏永辉,语气凉薄:“苏相莫不是来搞笑的?自我回宁园起,何曾有过一月月银?”若不是永嬷嬷等人时常让人送银子过来,她早就饿死了吧。
苏向晚的话无异于在苏永辉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你的月银稍后我就派人一月不落地补给你。”心下不由得埋怨起董氏来,让他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苏永辉只知道怪罪别人,也不想想,如果没有他的默许,董氏怎么敢私自扣发嫡女的月银。
苏向晚依旧脸色淡淡,并没有因为苏永辉的话而对他热切,“苏相到底有何事!”苏向晚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她实在是不想和苏永辉在这里浪费时间。
苏向晚话语里的逐客令已经如此明显,苏永辉自是也听出来了,面色一僵,差点甩手离开,却又想起苏向晴那殷殷切切的目光,不得不厚着脸皮留下来。
苏永辉已经在烈日下站了许久,口干舌燥,只好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把太后给你的玉容膏交出来。”
呵,苏永辉未免也太理所当然了吧,他要玉容膏她就必须要给他?知棋为苏向晚重新奉上茶水,苏向晚拿捏着手指,转了一转茶杯上的盖子,冷冷地笑:“我为什么要交出来?”
“你有没有良心!你二妹妹的脸上成那个样子,要你一瓶玉容膏又能怎样!”苏永辉怒吼,眼里的怒火灼人,似要吞噬了苏向晚。
苏向晚心中冷笑,原来是为了苏向晴,他还真是苏向晴的好父亲呐,对苏向晴宠溺到了极点,对自己绝情到了极点。
苏永辉见苏向晚沉默不语,以为她是不愿,背在身后的手悄悄一动,示意跟来的小厮动手,既然苏向晚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他使用武力了。
尽管苏永辉做得隐蔽,苏向晚还是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小动作,话锋一转:“要我拿出玉容膏也不是不可以……”
苏永辉的手一顿,“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