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醒来,发觉自己已经回到小铺,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李军下药了?不该啊,明明同一个烟盒里的烟,怎么可能。一定不是他,就算是往烟里放了迷药,也不可能那么快见效。
正奇怪着,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应该是任性吧,吴德这样想着。但是进来的却是任化邦。
“你来做什么?”吴德问。
“告诉你一些事情,比如你现在正二十四小时的被阿秋监视。”
吴德手从床上坐了起来,凝视了任化邦一阵。
“阿秋,这个人的名字听上去像个女名,但其实是个男人。你经历了那么多前所未见的事情,想必这件事也不会奇怪。”
吴德点了点头。
“这个人是冷性来到后出现的。地位窜升之快,是我和吴起不能比的。可是,阿秋的法力平平,并不比我强,但是善于窥视人内心。如果任性的读心术定为六级的话,那阿秋的读心术就是十级。他能在一见面的瞬间了解你的前世今生的所有事情。哪怕你细微不被自己察觉的感觉,都难逃他的法眼。如果你跟他交手了,一定小心。”
“等等!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就是阿秋收走了李军的灵魂。”
“什么!”
吴德猛然掀开被子,张大嘴直勾勾地看着任化邦。
“不要惊讶,我想你很快就见到他了。到那时候,你还会更加吃惊的。”
“更加?为什么!你别走!”
意味深长的话语在吴德脑中回荡,久久不能让他无法释怀。
翌日,日子恢复如往昔一样,端坐正堂的吴德品着茶,静静地想着事情。
秋风已逝,入冬时节,小铺的空气更加寒冷了。任性穿上厚厚的羽绒衣跑过来唤着吴德的名字。
“怎么了,这么着急?”
“你看我这件衣服好看吗?刚才和陈叶娇出去买的,她说我穿上就跟仙女一样。”
任性在吴德面前转着圈展示着自己。可是吴德继续低头品茶,只是偷偷瞄了一眼任性。
“她也只是客套的夸夸你。你不用那么当真。”
一句话,任性就不高兴了,嘟起嘴,转身跺着脚走了。
才不过几天而已,天气就这么冷了。吴德紧抱这双臂,打了一个喷嚏。
“真是的,有什么能御寒的法术啊!”吴德自语道。
“有!”寄居在吴德体内的冷性又一次发话了。
“我说冷性啊,你别光说有,也不教教我。”
“你去吸食几个人的灵魂自然就暖和了。”
“吸人灵魂?别逗了,那多恶心啊……慢着!你说吸食别人灵魂?那么你……”
“我吸过,而且很多。”
“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吗?这怎么可能,你不是那样的人吧。”
“怎么不是!”
冷性说完,吴德就感到身体胀痛,呕吐感油然而生。霎时,头昏目眩,腹中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瞬间到了嗓子眼。吴德双手捂住嘴巴,已经不可被捂得更加严实,反而在腹中再次收缩冲破一切封锁,吴德头前顷瞬间从椅子上蹲了下来,怕弄脏衣服。
哇!
吴德干呕着,喉咙一阵阵辣生生的感觉,脑门都冒出汗来了。他下意识的擦拭嘴巴边上的残留,过后感觉有舒服多了。
“你要干什么!冷性!”
“从你身体里出来。”
“哦,这样啊。你可算……”
吴德感觉有点不大对,这个声音不是从身体里出来,而是面前。他抬起头,正好有一个人站面前。
吴德被吓回到椅子上,手抓椅子扶手,背部紧靠着椅背。
面前的这个人便是冷性。冷性先是呈现一个人形的轮廓,然后逐渐清晰,好像他是被雕刻出来的一样。冷性的模样逐渐清晰后,他跳了跳,抖了抖,活动着筋骨。
“可算出来了。”
吴德胀痛感消失,赶忙喝了口茶压压惊。
“你这个时候出来干什么?”
冷性退后俩步,端坐吴德对面,扫着身上的灰尘。
“我出来自然是要履行我的职责,以及警告你一些事情。”
“那你快说啊!”
“年轻人不要太着急。”
吴德听冷性这口气有点不爽,明明他比自己大不到哪去,还用这种口气说话。
“你多大啊,就这么说?”
“俩百多岁吧!”
“俩百!”
吴德蒙了,明明他是任化邦正式接手小铺之后才来的,怎么会那么老。
“看你的表情很惊奇吗?不要惊奇,更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呢。任化邦不是提醒了你一二吗,现在我就来给你解谜。”
面前的冷性颠覆了吴德所想,他一直以为,冷性只是寡言,可是这么看来,倒是和瓦德西他们有几分相像。
“先说近的,昨天你晕倒是我干的。我借着你吸烟的这个由头让你晕倒,然后收走了李军的灵魂。”
“为什么?你不用这样,我也会收走他的灵魂。”
“等我把话说完,我不仅收了他的灵魂,还收走了他父亲的灵魂。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做,所以,我把你弄晕,这样就能事半功倍了。”
吴德听得有些害怕,感觉冷性还会说出更多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你的感觉对了!”
什么!感觉都能察觉,这读心术未免太厉害了!等一下,这么厉害的读心术,怎么有点……
“如果任性是六级读心术,我就是十级。我这样说,你会不会懂一点。”
六级?十级?莫非,他是……
“大胆的想吧,你想的没错,我就是阿秋!”
首发:d
吴德吓得把手中的茶杯掉落到地上。
啪!
不过五六岁孩子拳头大小的茶杯随声炸裂,其中的茶像一个小喷泉一样喷了一次水,之后落到了地上,铺洒了一米见方的地上。黄色的茶贴在地上变成了透明,慢慢渗入石缝。
“我是不是要学着黄月英给你一把羽扇,让你学着大丈夫做事情,要喜怒不形于色。”
“不用!”吴德马上整理了自己的心情,准备迎接瓦德西手下的最后一个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