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微寒。
远处草丛中一颗脑袋忽然钻了出来,一颗眸子闪露着精光,打量着前面亮灯的房间,四下看看无人,丛草异动,转瞬消失在了原地。
房间内,纳兰静正准备休息,忽然感觉到一抹异常,解衣服的动作忽然一停,随即似没感觉到异常般继续解,手里却已经多出了几根银针。
“哇,美人脱衣,必须得欣赏一把才行。”孟拂尘看着纳兰静嘴角染上一抹笑弧,注意到她手中的银针挑了挑眉梢,警惕力还不差。
纳兰静听到这个声音后手下银针,嘴角淡淡笑意,回眸看向孟拂尘,“你怎么来了?”
孟拂尘翻了个白眼,“啥叫我也来了。”
纳兰静自知失语,赶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啥事。”孟拂尘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明天晌午我去救柳一凨,你去常悦客栈二楼等着他,和他回合后就一起离开去投奔九扶族,九扶族应该就在云霄族外围,你就说被云霄族的人追杀,愿意投奔他们,实在不行让柳一凨报了大名,我想应该就没问题了。”
她也只是想应该没问题了,但是堂堂江湖第一高手被人追杀投奔其他人,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呢?”纳兰静不明白孟拂尘被计划的这么详细,想知道她和奇焰帮交手后要怎么脱身。
“我你就不用操心了,左皓天那货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不打掉他几颗门牙我心里痒痒。”
纳兰静静静的看着孟拂尘,注视着她很久目光中有疑惑不解,有不明所以,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孟拂尘坐在凳子上瞥了她一眼笑道:“你看我干啥,小心帅你一脸血。”
纳兰静收拾目光淡笑着坐到她身边,“你为什么帮我?还有为什么我的家族使命是对你的,百年前你应该还没出生才对,为什么会是对你的?”
孟拂尘笑了笑,“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如果一切事情如她所想都浮出水面的话,有可能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但那时,她付出生命也要找到的答案是不是会后悔?后悔这么执着的寻找答案,后悔一定要挣扎着回去。
“记住我的话,明天带着柳一凨去九扶族,如果说服不了九扶族保护你们,那我救得真没有价值了。”
孟拂尘起身离开,纳兰静随着站了起来,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身影,想问什么沉思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凤炎石真的在你身上?”
“放心吧,我会好好收着这唯一的存在的定情物的。”
定情物?
远处那人回眸一笑,笑容明亮如月光华,如烟波缥缈,如绽放在夜空之下的昙花,转眼即逝。
孟拂尘来到客栈外,看着依旧烛光通亮的二楼,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
云景的计划很详细,笑无痕带着十圣堂的主力去对付奇焰帮,恒拓天,玉井欢,她和他去对付那个囚禁柳一凨的男人,仙落崖有三面悬空,一面接触地面,其中两侧面有两处裂缝,只要有人及时出手相救就有机会上去,唯独后面那一面全是滑石,就算是神仙掉下去也难上来,那个位置是云景的……
“剩下的爷都安排好了。”身后慵懒磁性地声音掠过耳畔。
孟拂尘嘴角微扬没有答话。
淡淡的桂花香越来越明显,腰际多出来一双手,只听身后那人懒懒魅惑道:“爷想你了。”
孟拂尘笑道:“你就不想问问我目标是渊崖国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么?”
“不想,爷只知道你做什么爷都会帮你,都会跟着你,做你这个强大女人背后的男人就很……性福了。”
“无耻。”孟拂尘嗤笑。
云景懒懒道:“爷觉得你很喜欢无耻这两个字,不然以后我们的儿子就叫无耻好了。”
“云无耻,你是真无耻!”
你妹的,真是未来儿子的亲爹!
云景圈着孟拂尘,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微风掀起二人的裙摆交织在一起,竟如此刻黑夜与月亮般吻合,懒懒的嗓音丝丝缭绕着在耳畔,“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废话,当然是儿子。”俺可是已经有了儿子了。
云景浅笑道:“爷喜欢女儿,因为女儿长得像娘亲一样漂亮。”
“那儿子呢?”孟拂尘挑了挑眉梢。
“不喜欢了,因为爷已经有一个了,一个就够了,未来的云穹国后继有人就可以了。”
……
“谁说他会给你继承王位了,做你的星辰梦吧。”
“爷说会就会。”云景懒懒趴在她肩膀,淡淡的清香吸入鼻尖,瞬间有一种透心凉的感觉,清新纯净的气息让他依赖,仿若置身于一个洁白无瑕纯净淡然的世界。
恍惚之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女子在笑,女子宛如纱般朦胧,笑容苍白纯净,在他的梦里,那女子的笑容宛如飞蝶般转瞬消失,他想拉住她却怎么也拉不住,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了,力不从心……无法控制一切的感觉让他恐惧。
她是谁?
孟拂尘感觉到肩膀上的人似乎有些异常,微微皱眉看向肩头的云景,只见他闭着双眸,额头微皱,额际还渗出了微微薄雾,“诶,你是梦到美女脱衣服了还是意—淫呢?”
那声音回荡在缥缈的世界里,舒服温暖,云景张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疑惑的眸子,和梦里的那双眼睛截然不同,却又感觉有些相似。
云景趴在孟拂尘肩头有些孩子气的道:“爷做噩梦了。”
孟拂尘无奈的白白眼,这一会的功夫都能睡着,“是不是需要我安慰安慰你别怕别怕了?”
“嗯。”
……
“你可以滚蛋了。”孟拂尘瞪了云景一眼,推开他就走,美色当前,再不赶紧溜恐怕会擦枪走火,天知道如果她脖子上有个领带的话早就被勒死了。
云景看着孟拂尘离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太子爷很任性,孟拂尘很苦逼,走到二楼口上孟拂尘瞥了一眼云景,看他还站在那一动不动,漏气般的扭了扭头,紧接着又折了回去,一把拉住云景拽着就走。
云景跟在她身后,嘴角噙着浅笑。
无视无视……孟拂尘是这么提醒自己的,免得看到那张得逞的脸忍不住一拳揍上去。
夜很静,静的出奇,夜微寒,寒的是人心。
恒拓天看着孟拂尘拉着云景回了房间,骨结分明的手指握着长剑咯咯作响,那一道细微愈合的伤口居然又裂了开,鲜血顺着伤口一处,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就像他此刻的心一般。
而另一个房间内,玉井欢站在窗前,看着黑夜撩撩的大街某处,平静的眸子依然没有任何波澜,安静的房间中就连他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仿若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他只是看着客栈门外的某处空地出神,就在刚刚那块空地上一男一女相相拥如画。
而房顶上还坐着一个人,那人红衣半敞,姿态妖媚,斜坐在房顶上喝着小酒,一边喝一边摇头,“三更半夜来一场男欢女爱,得影响了几个人的睡意啊,明天可还得卖命呢,睡不好可不行,还是去找几块人肉顿顿提提神吧。”
你以为就那三个大男人在那看?你妹的可能吗?
黑漆漆的角落里,两颗脑袋露了出来。
“你说娘亲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妖孽了?”孟包子虽然是在问,语言已经是肯定了,他正在想把娘亲卖出去了该要多少钱才合适。
斐雅姝偷偷一笑,点头道:“一定是,我可得好好撮合他俩才行。”
“为啥?”孟包子不明白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笨蛋,她被他收了,恒拓天那不就蔫了,我的机会就会大一点。”
孟包子撇着嘴看着斐雅姝,狡點贼亮的目光有些幽怨,斐雅姝不明白他为啥这么个眼神,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宫里人太会玩,我要回家找妈妈!”
—
悬崖峭壁,飓风邹邹,明明昨夜还星辰万里,今早却突然变了天,仙落崖上的天气更是诡异难测,时而狂风躁动,时而狼吼嚎嚎,时而静无针声。
仙落崖下,左面是奇焰帮的人,右边是十圣堂的人。
两边差不错五万多人,搁在九重大陆算是一场不小的战役了。
奇焰帮中,帮主左皓天带领着手下天地玄黄四大堂来势汹汹,十圣堂中,笑无痕带着十圣堂淡然处之,奇焰帮玄堂中,一个小厮装扮的小伙子夹在中间,看似不起眼,实际上正洞察着现在所有的局势,小厮便是孟拂尘。
“兄弟,你觉得战场硬仗咱们奇焰帮有多大把握能赢?”余庆利看着孟拂尘道。
孟拂尘笑道:“能够两败俱伤就很不错了。”
余庆利微变了脸色,“早就听说过十圣堂的名声,能打成平手也不错了。”
“大哥,你想听实话么?”
“搞了半天你跟我开玩笑呢?”
孟拂尘赶忙笑道:“大哥误会了,我是怕说了不吉利的影响咱们奇焰帮的面子。”
“大哥要的是实话!”
“实话就是必输无疑。”孟拂尘悄声给余庆利说了一句,余庆利听后脸色慌之变色,“你怎么知道?”
“大哥觉得这场战役是为了什么开战的?”
余庆利想了想道:“十圣堂是渊崖国的人,渊崖国想吞并云霄族,自然就打起来了。”
“非也。”孟拂尘摇着一个手指,“大哥,你说的这句话能说服的了你自己么?十圣堂会为渊崖国卖力?传出去也是笑话吧?据小弟所知,着悬崖上边绑着一个人,咱们帮主是为别人卖力的,听说今天那个什么云穹国将军小姐要来救那个人,十圣堂也是来救人的。”
“我们奇焰帮帮主怎么会为别人卖力呢?不可能。”
“你不是也说了,有实力就是任性,相同的十圣堂为什么要为渊崖国卖力呢?”
“这……”余庆利顿时语塞了。
孟拂尘看着余庆利还不相信,表现得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大哥,你要是再不相信,你派一小队人去悬崖顶望望去,看看有没有一个人,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人在救人。”
余庆利想了想,随即点点头,“好,免得你被人蒙蔽,我派人去看看,如果他真的为人所用,整个奇焰帮都不会同意的!”
孟拂尘笑着点头,随即抬眸看了看崖顶的三人,朝他们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在和笑无痕耍嘴皮子的左皓天,贼亮一笑,转身离开了,再次出现已经换成了尘如梦的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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