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灵雪神女担心,本皇如今好的很。”一道声音从屋外传来,熟悉的语调让屋里的众人循声望了过去,更是让冷弥浅惊的瞪大了眼。
只见门外缓缓的走来一个人,明明是那般随意的走着,但硬是让屋里的所有人心中生出一片惊艳来。
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再配上一头如月光银辉般的银,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月、月皇?”灵雪眼里斥满了不敢置信,月皇竟然醒了?!她得到的消息分明不是这样的啊!!
“本皇竟不知灵雪神女会如此担心本皇的病情,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迈进屋的明若寒身着白玉袍子,浑身上下都散着温润之气,但偏偏那眉眼间的疏离却让人不由得心生颤栗。
冷弥浅看的一惊。
这、这家伙怎么醒了?
而且....而且竟然还没离开?!!
她不是吩咐阿三将病秧子带离这里吗?
算算时间,他们现在应该离开了神殿才对啊。
灵雪赶忙颔拂礼,“月皇是灵域的贵客,灵雪自当要尽地主之谊照看。”
“哦?”明若寒眉眼一挑,视线落在了灵雪身上,再朝一旁的冷弥浅瞧去,凤眸里四溢着似笑非笑的谑笑,“......原来这灵域的地主之谊竟是这样的特别,一屋子的人对峙着本皇的未婚妻,着实让本皇开了眼界。”
灵雪面色倏变。
一旁的风长老赶忙向前解释,“......月皇不知,白莺月昨夜突然死在圣樱阁,浑身被人剥了皮死状惨烈,之前我的随行徒弟苍云也被人如此凌虐,还浑身沾染煞气,这不得不让我们认为这件事与巫皇鬼煞的恶灵的有关,事关我神殿百年基业和灵雪数万人的性命,所以才不得不唐突了嫡公主。”
明若寒闻言,好看的眉不由得蹙了蹙,看了一眼身前的风长老,“......有人死了?昨夜?这跟本皇的未婚妻有什么关系?”
顿了顿,明若寒又将视线落在了正打量着自己的冷弥浅身上,“......怎么,你没告诉他们,昨夜你是跟我一起的?”
风长老脸上一愣,看了冷弥浅一眼,又急急追问,“.....昨夜嫡公主跟月皇在一起?”
“不然呢?”
“可有人作证?”
“深更半夜,闺房之乐,你想让谁来作证?”明若寒脸色不禁阴了阴。
冷弥浅双眼瞅了瞅明若寒,眼里极快的逝过一抹狐疑。
风长老闻言脸上一热,似乎没想到堂堂月皇竟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般露骨的话,随即面露尴尬,“.....是是是,是风某唐突了。”
明若寒也懒得应声,径直走向冷弥浅二话不说便将人抱在怀里,一记凌厉的声音扬了起来,“.....你好歹也是本皇的未婚妻,怎能让人如此欺负?说出去简直丢本皇的脸。”
冷弥浅:“..........”好吧,不得承认,她刚刚还真是蛮丢脸的。
说罢,明若寒不顾众人尴尬的脸色,便抱着冷弥浅出了屋。
“欸,小姑娘......”天阴下意识的便想追上前来。
“那些人交给你,没处理好不准来云水阁。”明若寒声音骤起,微微侧头阴鹜十足的朝身后想要跟来的天阴瞥去,瞳间的寒意骤起。
天阴脚步顿住,一脸的诧异。
冷弥浅眼里更是滑过疑惑。
不等天阴作出反应,明若寒便抱着怀里的冷弥浅大步朝外走去。
两人路上无话,明若寒面无表情,冷弥浅则是低头沉思着什么,时不时抬眼掠过额头上方的人儿,眸间尽是狐疑。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病秧子有哪里怪怪的。
“你.......”
“不要误会,只是因为阿三说你是本皇的未婚妻,本皇才会特地走这一趟。”明若寒头也不低,完全当怀里的人儿如同空气一般。
冷弥浅惊住,眸间的疑惑更盛了一些。
不、不要误会?这病秧子竟然让她不要误会?!
“什、什么意思?”冷弥浅诧异万分。为什么她觉着病秧子好像对她有种疏远的感觉?是错觉吗?
明若寒不答反问,“你是大周嫡公主?”
冷弥浅:“........”什么情况?
“这个身份倒也配的上本皇。”嗯,容貌也配得上。
冷弥浅:“.......”谁能告诉她到底生了什么!!
静了静,冷弥浅强迫自己找回思绪,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瞪大眼朝明若寒看去,“......你这意思是....不记得我了?”
要不然这病秧子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无关紧要的人,本皇为何要记得?”头顶上冷冷的传来话声,竟没有半丝情感起伏。
冷弥浅:“.......”
卧槽!无关紧要的人?!!
她娘的她竟然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一路上,冷弥浅整个人完全属于当机中,即便是时不时落到明若寒脸上的视线也是充满了惊异。
两人无话,再加上明若寒轻功卓绝,两人没一会儿便回到了云水阁。
刚回到屋中,明若寒便将怀里的冷弥浅放在了软榻上,自己则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
阿三赶忙朝冷弥浅斟了一杯茶递到跟前,“....夫人,主子他.....”
“后遗症?”冷弥浅冷哼一声,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明若寒,眸色阴了阴。
这是她这回来路上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阿三顿时僵了僵,“....是。”
“谁都不记得了?”
阿三嘴皮嚅了嚅,脸上的尴尬又深了几分,“......只、只有你......”
冷弥浅:“.........”
阿三顿了顿,继续说道,“....夫人可还记得当初在西陇国世子府,主子犯病的那次?”
冷弥浅侧过脸茫然的看去。
“就是.....”阿三脸上有些焦急,瞅了瞅坐在一旁的自家主子,不由得压低了声音,“.....就是全鱼宴后你乔装进府还把主子揍了的那次.....”
冷弥浅一愣,思绪顿时回溯到了阿三话里的那个时候。
只是稍一会儿的功夫,冷弥浅看向阿三迷茫的双眼便蓦地瞪圆了。
kao!!!什么!!!是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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