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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一封信件(1 / 1)

“看来你的小姐妹为我们打发走了一对不速之客。”瑞卡丽娜女王这样说,而索尼娅的心里要比女王矛盾得多。

因为这一点,索尼娅在祈祷室睡了两夜,弄得身体僵硬,思想也乱糟糟的,而这并非太大的不适,一切都还可以忍受。索尼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也开始脱离了人所必须要做的几件日常,平心静气,在一个地方终日思考而不会被疲惫、困倦、疾病、饥饿所困扰。她感觉自己好像死了,可看起来却是人吃饱喝足时的最佳状态。然而伊莱莎不一样,她虽不敢见她,倒也在时不时地询问女王她现在在哪、情绪怎么样,是否解决了自己饮食的问题。

索性,这些琐事并没有给索尼娅造成什么困扰,她只希望她独自生活的这几天能够让她平静一些,以便更好地讨论关于布洛宁的下落问题。

黄昏的日光在西天的云霞上涂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索尼娅离开了祈祷室,宫殿外天渐渐转凉。在离开房间的时候,索尼娅已经事先跟女王问了伊莱莎的位置,这样下来,她不至于毫无头脑地去浪费力气找寻她的下落,同样,节省了时间,也便于索尼娅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一字不落的解释给她听。

她没指望伊莱莎会原谅她,她也不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有任何错误。令她意外的是,瑞卡丽娜女王并没有掺和这件事,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将实情讲给她听,她知道她知道的东西,如果她不说,便是在装不知道或者根本不感兴趣罢了。如此,即便她去问些什么,也没用。

被摇动树叶构成的阴影描绘着半边脸的伊莱莎显得恬静而美丽,索尼娅站在远处静静站了一会儿,心里并不想打破这种画面。因为她与自己的亲缘关系,因此看起来伊莱莎好像在脸型上有一定相似度,跟自己相像的那个人坐在那里,独自为烦恼和情爱纠结,意外勾起了索尼娅对于曾经的自己所产生的回忆。然而回忆不多,亦都是些印象模糊的线索,于是这种感觉只是略略在心头一闪而过,形似缥缈地带来一丝慰藉之情。

“今天是否跟往日一样无聊呢?”索尼娅说,并坐了下来,“其实在这外面有很多值得一看的东西,你没必要将自己一整天都捆在这里。”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虽然我年纪尚小,但已经对外面的一切断然失去了兴趣呢?”伊莱莎巧嘴说道,“我就见你没日没夜地将自己束缚在这个地方,你对外面的世界既没,也没询问过。我一点也想象不出外面有什么值得我们迷恋的东西。”

“我在这里长大的,伊莱莎,不过我非常确信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对外界是非常期盼的。若是我认为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保护自己,我甚至起过永远不再回来的打算。”索尼娅想起女王为她展露出来的那些她从未见过的奇美画面,有时候她现在所想的东西总之跟过去打乱到一起,让人甚至是她自己都会误解过去的自己也有如今这种成熟的想法。对此,她只能说过去的自己想出去无非是想打破自己被困于这个团体的枷锁,而现在想出去,则是出于一份想要探知这个世界的真情。

“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索尼娅姐姐也会这么说,看来我们两个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意见统一的。”伊莱莎说完,垂下头在手中捻着手指,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一个小姑娘犯了什么罪过要招认似的。“布洛宁哥哥也是……”

无论如何,伊莱莎总会将话题的最终指向他。索尼娅很清楚布洛宁决定了伊莱莎的很多打算,其中也包括这种牵挂会让一个本来是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在这个时候却在孤零零地守着一个寂寞之所,惶惶不安地度过每一个并不知晓对方秘密的日子。索尼娅并不想让伊莱莎承受这一切,事实上,她根据自己对贝拉德的牵挂也想到了这一点,姑且从某个方面来讲,她们的遭遇是相似的吧。

“关于布洛宁,我的确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索尼娅说,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回答,她只希望在自己没有暴露出更多问题之前能够少说几句,以便专注于给伊莱莎一些安抚,而不是画蛇添足。

“哦。”伊莱莎轻轻答应了一声。

“你——”索尼娅隐藏着惊讶,“你难道不多问几句吗?”

“我想姐姐若觉得这些事情是我应该知道的话,就会直接告诉我的。若是必须要隐瞒的秘密,即便我问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秘密?”索尼娅诧异了,“这倒不是什么秘密……”

伊莱莎面不改色地看着她,这眼神看得索尼娅有些愧疚。

“我知道这一点无法瞒住任何人,所以我会告诉你,之后我还会亲自告诉我的父王。只是这个时间一直是个问题。”

“你的父王——”伊莱莎说,“其实他前几天来过的。”

“是的,我知道。”索尼娅应了一声,“我很高兴你能帮我填补过去,这样的话我就得再赶回家里将整件事情说给他听了。”

“也许我不该擅作主张。”

“这不是你的错。”索尼娅说,看上去伊莱莎似乎也并没有对此有任何羞愧的意思,真正觉得羞愧的是她自己,本应该是她自己。

“哥哥这次去哪了?”对伊莱莎来说,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你看,伊莱莎,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我们面前。而这个问题还是我没有办法解释的东西,我觉得你应该能够感觉到我们的为难之处,不是我不想说或者是知道却无法描绘,而是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正在发生着。只是感觉告诉我们世界发生着改变,但没有人告诉我们真相是什么——”

“这跟布洛宁哥哥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你说的你们是谁?只是你们姐弟两个人?”

索尼娅忘记了,这一点并没有告诉过伊莱莎,实际上,她说的他们甚至都不包括布洛宁。是她与贝拉德、女王和拉赫曼之间的事。不知是谁制定了这个计划,女王和拉赫曼是指导者,而贝拉德和她是学习者。他们为某个莫名的目的而存在,随着一点点学习的深入,索尼娅也渐渐发觉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寻找个继任者”那么简单。她透过自己在幻境中感觉到的东西与在现实中感觉到的相对比,找到了一个变化,一个非好即坏的变化。

“这当然与布洛宁有关系。”索尼娅说道,“世界博大而神秘,而我们对其所知的却寥寥无几。历史似乎一直在告诉我们仅仅去管理人们所居住的地方就足够了,但是我们的脚步就局限在这些个适宜生存的地方吗?在泥水城的峡海之外是什么?南部王国的迷雾之外有什么?洛克伐的森林深处是怎样的?巨岩城高耸入云的山峰是否是整个世界的边缘和终结?”

“索尼娅姐姐!我知道布洛宁哥哥的心里怀着很高的志愿,但人们之所以不去接触外面的东西,是因为他们知道外面是危险的!一直以来人们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便是犯了罪的逃犯也不愿意踏出国土,奔向那些荒无人烟、出去了就只有死亡的未知之地。”伊莱莎紧紧皱着眉头,闪烁的眼睛暗示了她的恐惧,“该不会?你让布洛宁哥哥独自踏上这条陌生的所有人都不敢挑战的道路吧?这——难道不是一条不归路吗?”

“也许。”索尼娅略显平静,她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去刺激伊莱莎,而显然,在听到这种回答之后她的确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一样,脸色慌张,整个表情僵硬很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请不要以为我愿意抛弃自己的弟弟在外做这种事,这是用了很久的时间才下的决定,也许这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但却是眼下最好的一个答案。我们的都拥有自己所爱的人,将这个人绑在自己身边并不是什么好方式,身体还是内心,男人憧憬的自由总会驱使一部分离开我们。”

“无论身体还是内心?”伊莱莎有些哭了出来,“姐姐,布洛宁若是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留给我们的就只有怀念了!”

“但是,如果我们总是按照自己单纯的意思去限制他们,就在他们心里一丁点东西也留不下了。”索尼娅说,她实际并不能确定伊莱莎与布洛宁之间是否存在真正有效的关系,也许对布洛宁来说,她只是一个懵懂的妹妹而已。布洛宁没有拒绝,而她也实在无法将她限制在他们之外,这不是怜悯,绝对不是。只是她想不出自己有任何其它理由,她只尝试去想目前来讲,伊莱莎对于整个局面来讲还是有益的,虽然她现在正在给她出一个难题。

“相信我,布洛宁跟我讲的很清楚,而且这些话说了也不止一遍。他知道自己此次不辞而别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不是我的父母,不是任何人。因为他觉得他们是绝不可能与他站在一起的人,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想法全盘告诉他们,他们是他需要彻底隐瞒的人,但你在这之外。他希望有个机会跟你好好聊聊,可是事情匆忙,他不得不立刻离开——”

“立刻离开?”伊莱莎话语里的怨气仍旧没有消除,她越发控制不住自己刚刚刻意压制的大小姐一样的温文尔雅的美感,现在,她只是一心想要将事情弄个清楚。“他是为了回避我,还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要挟他?”

“这——”索尼娅无法解释这种东西,一切都很匆忙,索尼娅甚至没有机会对贝拉德多嘱咐几句。

“你无法解释了是吗?”伊莱莎说,“我知道自己在你们心中只是一个拖累,但因为你们实在太好了,心软总是说不出口。现在好了,姐姐,你也不必为此隐瞒下去了。我一厢情愿的想法遭到了拒绝,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人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顺心,即便公主又怎么样?即便全心全意又怎么样?我理解你们,我只是不希望我再这样被你们欺骗下去。哥哥可以选择自己的自由,我也可以!我马上离开,离开这里,离开所有我不想存在的地方,不论最后的结果怎样,反正到最后——我总没有人珍惜。”

伊莱莎痛哭流涕,倔强的性格让她迅速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索尼娅仍在犹豫当中,但当事情有了突然的改变之后,她随机应变般地扑了过去,用手紧紧地捏住伊莱莎的胳膊,一阵刺耳的鸣叫穿过空气,亦穿透她的心扉。

“请不要这么做,伊莱莎,我不允许你离开!”

伊莱莎神色有了很大的改变,瞪圆的眼睛中既有痛苦、委屈,又有一个年轻女孩的执拗、傲气。可无论什么都不足以压制索尼娅的气势,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攥紧的手就像要将伊莱莎的骨骼捏碎一样。而尽管伊莱莎的疼痛让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少存在的扭曲感,她却不再说什么话了。

没错,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要说。索尼娅心想,“你跟我来,我做了所有我该做的解释,至于你是否能够想明白就看你了。”

路上,天空上挂满磅礴的云彩,黑得如同**的岩石。风变得没有温度,花草树木也不曾放射出原有的气味,索尼娅拖着伊莱莎,感觉就像拉着一条空麻袋,里面没有装任何东西,非常轻巧。也不言不语,索尼娅不禁怀疑这是伊莱莎真的没有说话,还是她的耳朵失去了听觉。毕竟,现在她就像个会移动的石像般麻木,不能听到声音也并非不可能。

她将手抓的很紧,她满心害怕伊莱莎出去会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她不会平白无故地对她说那些痛苦的事情,即便她可能是在用这种策略让索尼娅松口,她可能不是真的想要自惭形秽,可一旦她真的踏出了这一步,凭借一些小聪明并不能打消那些坏人对还未成形的漂亮女孩的虎视眈眈。这一刻,索尼娅觉得自己仿佛尽了一个母亲的职责,尽可能去保护自己无知的孩子。这应该不是什么错误,她会尽力保证她的安全,哪怕是让她暂时失去自由。

索尼娅将伊莱莎关进了一个房间中,并给门上了锁。她想要去找女王,对她诉说这一切。

“看来你好像做了你并不想做的一个决定。”在索尼娅还没有出发去寻找女王,瑞卡丽娜就这样现身出来了。

“伊莱莎——我想她并不会这么容易就想通。”

“这就是正常人处理困惑的方式,暴怒,激愤,朝任何自己遇见的人发泄不满。而你又是如何处理这种困惑的呢?索尼娅,我想你已经渐渐从一个女孩当中过渡了过来,你知道你所遇到的问题别人并不能给出答案。你会失去一切帮手,当你成长到无人能及的时候。”

索尼娅知道女王说的没错,但此时此刻她没有心思听女王说教。“伊莱莎该不会在这里面做出冲动的事情吧?”

“放心吧,若你信得过你的能力的话,她正处于你的严密监控当中。”

索尼娅将某个思维在心里酝酿了一下,她看到惆怅的伊莱莎正坐在黑暗中的角落中哭泣。她希望屋子里的烛火亮起来,于是,她便在心里塑造了一个烛火。火焰闪闪发亮,伊莱莎张开挂着泪珠的眼睛,四处徘徊,寻找点灯者。

黑夜,索尼娅独自坐在圣殿门前的台阶上,地上很凉,她并不介意,因为天空也一样的清冷。她试图用回忆贝拉德的方式来驱散自己对于自己所做种种不合情理的事,她想到那时距离现在并没有多久,然而天气变化的是如此迅速,在他离开后,她感觉到这种夜里的冷似乎会在梦里为圣女城带来一场清亮的雪。然后,当梦醒之后,索尼娅又会不由自主地陷入孤独。

天空中响起了一声鸟的叫声,起初她并没有注意,直到这只鸟接近了她她才想起整个圣殿甚少出现过鸟鸣。

黑色的灵秀的影子从她身边落下,借着宫殿中射出的光辉,小家伙一边在地面上跳动,一边扇动着翅膀。索尼娅发现,原来,在它的腿上拴着一条细绳,末端,则串着一个信封。

她抓住鸟儿,将信封从鸟儿身上解下来,正要将鸟儿重新放回空中,却只听见“嘭”的一声,小鸟消失不见了。

这会是——索尼娅心里突发一阵惊喜,将信封迅速展开,那熟悉的字体怦然越入她的眼球,突然间,心像燃起了一把火焰一样烘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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