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冰看着萧瑾瑜淡漠的脸，心里思忖。
今天虽然见到了那个他查了许久都没查出什么的人，但是一番交锋其实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那个海聿身份可疑，带着目的接近苏小婉这些他们早就有猜测，今天只不过是更加确定了。其实算不上什么消息。
萧瑾瑜脸含微笑，带着几分笃定：“是那个海聿？”
苏小婉说见到个男性朋友，夜冰又和苏小婉呆了一整天，能让夜冰露出这幅表情的，除了海聿还能有谁。
夜冰怔楞瞬间，点点头：“是。那个海聿真的不简单。”
萧瑾瑜玩味的笑，手指轻敲桌面，“能让你查这么久都没有头绪的人也不可能简单。无妨，慢慢来，他再厉害，总有蛛丝马迹可寻。我们有的是时间。”
“是。”夜冰颔首，表情略微有些凝重。上次那个打电话支开他的人没查到，这个海聿也没查到，这些人，倒有些实力。
“夜冰。”萧瑾瑜支手托腮一脸轻松的看着他：“你跟着我多久了？”
“十一年。”夜冰颔首恭敬的答道。随后抬眼疑惑的看一眼萧瑾瑜，心里也没弄明白自家总裁问这话的意思。
“十一年。”萧瑾瑜点点头，话锋一转问道：“今天小婉撞倒的那个女人你有看清楚么？”
夜冰心里更加疑惑，还是毕恭毕敬的说：“当时注意着苏小姐没注意到那位小姐。”夜冰在脑海里搜索一番：“是一名长相妖娆的女人。总裁需要她的资料？”
萧瑾瑜既没摇头也没点头，语气淡漠的继续说道：“你有闻到她身上有什么味道么？”
“味道？”夜冰疑惑，“是香水味。”
可是女人身上带着香水味不是很正常？
萧瑾瑜手上动作不停，面色平静悠然带着几分高深的看着他不说话。
这副样子让夜冰表情凝重的努力回忆那种味道，现在想起来那个味道柔和淡雅，似乎带着淡淡的暖意，十分像阳光照在身上温暖柔和的那种感觉。
阳光！夜冰一愣，然后猛然像是想起什么来的一惊：“总裁，你是说？”
“那个味道我不会忘，那种香水当初是她调的，配方这世上除了她没有别的人知道。”萧瑾瑜深深的看一眼夜冰。
她当初笑靥如花，献宝似的捧着香水对他说她调出了带着阳光味道的香水，最特别的味道。
那样娇美自信，笑容可人的样子，他怎么可能忘？
“可是总裁，如果那名小姐是她，那苏小姐呢？”夜冰惊讶。
萧瑾瑜换了个姿势，“我不是说那个女人是，只是疑惑那个味道怎么会又出现。”
夜冰沉吟半晌还是抬头犹犹豫豫的说道：“当初她能调配出那个味道，这些年过去，或许有其他香水调制师调配出来那个味道了？”
这他自然知道，有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萧瑾瑜看他一眼，凉薄的眸子里带着一两丝讥讽：“就凭一个香水的味道说明不了什么。”看夜冰满眼的迷茫，萧瑾瑜脸色冷了几分，提醒道：“但那个味道特殊如果真的有人调制出来，时尚界不会这样平静。”
现在这么平静，足以说明那个香水现在还是只有少数人知道。
夜冰低下头沉思，许久恍然大悟的抬头道：“夜冰这就去查。”
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家总裁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他很感兴趣，他只需要去查一下就好了。
萧瑾瑜点头“嗯”了一声，一双黑曜石一般淡漠的眼睛悠悠看向窗外。
月光柔和，渲染着一室的静谧。
第二天。
萧瑾瑜一大早去了公司。
苏小婉坐在偌大的餐厅里喝着厨房给煲的滋补营养的汤。
“苏小姐，你的东西。”管家抱着一束香水百合笑容满面的走过来。
苏小婉捏着汤勺的手一顿，缓缓将勺子放下，十分疑惑：“花？谁送的？”说着
管家心里猜测是萧瑾瑜，摇摇头笑着回答道：“这上面有一张卡片上是写送给你的，既然是送给苏小姐的，里面的内容我们自然不好看。”面上虽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可是那一双饱经岁月的眼睛里却分明带着一两分的欣慰。
萧先生可真是懂得哄小女孩子的芳心。管家心想。
苏小婉看着管家“吾家有男初长成”的一脸慈爱，自然而然想到了萧瑾瑜。脸色一红，话里带着一分埋怨九分喜悦的喃喃自语：“萧瑾瑜真是的，明明每天都见，还送花干什么。”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的兴奋高兴却是怎么也忽略不了。
管家看着苏小婉局促愉悦的模样一脸慈爱，也不急着催她把花接过去。
苏小婉想着，余光瞥见管家的神情，脸上的表情略带几分尴尬，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给我吧，谢谢你。”
管家将花递过去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苏小婉目送着管家的背影消失，满脸笑容的取下花中夹的卡片。
一张十分简单的方形卡片，印着浅浅的香水百合图案，正面苍劲有力的写着“苏小婉”三个字，背面是浮雕的香水百合图案，行云流水的写着“送给小婉”几个字。简简单单没有更多繁复的修饰之词。
苏小婉笑了笑，眼睛看向下方的落款，赫然是“萧衍”！
苏小婉灵动的眼眸一怔，十分惊讶。她与萧衍没有那么熟，他怎么会突然送花给她？这太让她意外了。
苏小婉抱着这束花有些为难，萧衍这样做太容易让人误会了，非她妄自菲薄，而是她真的是在平凡不过的一个女人。
萧衍送的是一束花，这个她也不好给他退回去。
苏小婉叹一口气默默收下，将花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以免让萧瑾瑜看到引起误会。
言氏。
萧萌萌端着杯子在茶水间忙活着。高跟鞋踩地发出的清脆“咯噔”声传过来，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下，紧接着便是一道狠厉灼热的实现落在她身上。
萧萌萌眉头一皱，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完全不受影响。她不回头都能知道是谁——除了那个爱找她茬的凌薇薇，她想不到还有谁喜欢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