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的两辆车也进了服务区。
两辆车停下后,各下来了一个人去吃饭,另有一个人站在车子边抽烟,貌似在监视谈东的一举一动。
吃饭的人快速地吃完一碗泡面,又买了一大堆吃的,不知是车上人多,还是连晚饭也一起买了。
目前谈冬知道对方至少五个人,车子里的人看不清楚,但下来吃饭的两人明显只是一般角色,而抽烟的那个估计有点本事,但也就跟耿天柱差不多。
谈冬略略评估了一下,现在可能有以下几种情况:
一是对方就是一些和耿天柱差不多的角色,当然这一点的可能性较小,毕竟驾驶员的水平在那,那不是一般小势力所能拥有的;
二是对方对谈冬估计不足,所以没有派高手出场;
三就是对方的高手在车内并没有出来,也是为了对实力保密,对方并没有释放出威压的气息;
四是这些都只是障眼法,暗桩还没出现。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谈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谈冬一边吃饭,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同时在注视着自己的车,不能让别人在自己吃饭时对车做手脚。
还好,由于是白天,这些人并没有动手脚的意思。
吃完饭,谈冬拿着餐桌上的牙签剔着牙,顺势将一盒牙签全部倒到手里,揣进了裤兜。
提着一大堆吃的和几瓶水,谈冬慢悠悠地上了汽车。
虽然才跑了两个多小时,但谈冬还是给车加满了油,他可不想在黑夜里再多加一次油。
从现在开始,还有大约十六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中途还得再加一次油,如果现在不加,也许他得加两次。
谈冬也知道白天在高速上是很难甩掉尾巴的,所以其它两辆车加油时,他也没有快速飞跑,而是以正常一百四的速度跑着。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谈冬发现早上被甩掉的一辆车也已赶了上来。
现在大家都已经明了,所以四辆车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跟着,倒象一个小型的车队。
冬天天黑得早,谈冬在天黑之前先解决了肚子问题,他可不想一会真动起手来还饿着肚子。
晚上十点钟,谈冬第二次加油,对方也同样加油。
加完油后,一辆车快速的切到谈冬的前面,成了领跑。但就在上路不久,这辆车开始逼着谈冬的车子不让他加速,而后面的一辆也快速切上,想把谈冬的车子往路边紧急停靠带逼。
就在后一辆车车头已经过了谈冬的车尾时,谈冬猛向左一打方向盘,成半横在路中,后车紧急刹车。
前车见谈冬向左打方向盘车速慢了下来,也把车速慢了下来,哪知谈冬又猛向右一打方向,正好把车头抹正,然后猛的一踩油门。
做这些特殊行业的车子都是经过改装的,一脚油门下去车猛的向前一窜,变成了和前车并排。
前车这时再踩油门,可惜被谈冬抢在了前头,这样就又变成了加油前的形势,谈冬一辆车在前,后面三辆车在追。
由于是晚上,所以谈冬不停的猛踩油门,不停的变换着车道,穿插于各种不同的大车小辆之中。
三个小时后,谈冬从反光镜里看看已经没有了跟踪车辆。
看到前面有一个出口,谈冬猛的一转弯切入弯道,驶出高速。
出了高速,沿着一条省道走了两个多小时。
前面出现了变道标志“前方施工,请从此处转弯进入高速”。
日,本来想走普通公路躲过一些追踪的,没想到还得上高速。
夜间走乡村小道是不现实,不仅路不熟,花费的时候也太长。
贵重东西在身上,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多。
上了高速不一会,谈冬发现路边停了一辆车,而前面则排起了长队,一问才知道面出了车祸。
谈冬想把车倒一下,挪到路边,这样一旦有情况可以从应急车道撤离。
甚至,实在不行,丢下车,带着东西从高速坡道逃生。
可就是他刚准备发动时,一辆厢式货车阻在了他的右边,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同时,刚才停在后面路边的那辆车也开了过来,停在他后面不远处。
一股危险的气息在周围漫延。
谈冬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一辆车里下来了三个人,两个手缩在袖子里,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很明显衣服里有东西被盖着。
同时,厢式货车前面的一辆小车里也走下三个人,同样的一个人手里拿着衣服,两个人手缩在袖子里。
谈冬瞬间明白了,这个车祸是假的,只是做的一个现场,而真正的目标是他。
想都没想,谈冬迅速按下车内的中控锁。
一个手拿衣服的壮汉走到谈冬的身边,敲了敲车窗。
“您好,有什么事吗?”谈冬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天真得可以的问道,靠,装的还真象,那壮汉差点以为自己弄错了。
“请你下来,跟您商量个事。”挺天真的回答,壮汉一脸微笑,紧接着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下车,双手抱头。”
谈冬抬头一看,衣服下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别,我下,我下。”谈东说着,给车子熄了火,然后似乎习惯性的用手去拉一下车子的手刹。
就在这刹那间,谈冬在手心里攥上了几根牙签。
“咚”的一声,谈冬一手猛推车门,把拿枪对着自己的壮汉撞个趔趄,另一只手一扬,两根牙签快速的向另一个拿衣服的壮汉手飞去。
“啊”另一个壮汉的叫声刚发出一半,谈冬朝第一个壮汉飞起一脚,把他的手枪踢到高速路基下,然后借助踢壮汉的力道就地一滚,抄起第二个壮汉还没落地的手枪。
这时,另外四个手缩在袖子里的壮汉还没来得及抽刀,就发现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