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激烈的搏斗之后,老马太太演变的白毛尸的优势越来越明显起来。她的动作要比她的对手更为敏捷,力量也要比它更大。
在马老太太还没有丧失理智前,她还想着留些气力来对付大先生。可是,当她的尸性完全被对手激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只想着要撕碎眼前一切可以活动的东西。
此刻的马老太太已经彻底的沦落为僵尸了,如果说她和她的对手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除了那一身的白毛外,再就是对活人深深的仇恨!这种仇恨,已经深入到了马老太太的骨髓!
在经过一阵猛烈的搏斗之后,马老太太终于摆脱了对手的手。同时,她还将对方的胳膊抓在了手里。被尸性激发了疯狂的她,此刻,她将那僵尸在手中摔来摔去。就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摔一个布娃娃一样。
看到如此场景,胖子刘忍不住对大先生说:“大先生,咱那烤鹅的膀子都快被撕裂了!在这么下去,即使不被她摔死,也会把它摔残废!大先生,我们是不是去帮它一把!”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小丁牧师嘀咕着:“我才不会帮魔鬼的忙!就让它们狗咬狗去吧!”
大先生看了看,说道:“现在还不能让这僵尸废了,还没到时候!看来,我们真得去帮帮它!”
“可我们怎么帮它?”小吕子说:“恐怕,我们还没到它们的身前,就会被那发狂的马老太太都给抡飞了!”
大先生往四周看了看说:“有办法了!”
这小丘上长满了高大的草,又因马老太太施法下了阵阴雨,此时的地面是又湿又滑。大先生将那宽厚的棺材盖平放在地上,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一会儿,我们就用这东西撞飞那马老太!”
说干就干!大家七手八脚的忙着。他们把被马老太太扔飞了的那些木头段找了回来,摆放在棺材盖里。然后,又把一根有些尖利的木段摆放在最前面。小丁牧师又把他亲手扔了的那些破被褥捡了回来,然后撕成一条条的,当做绳子把这些木段固定在棺材盖上。最后,大家又捡来石头,填满棺材盖。
当一切忙完之后,一个人工打造的草地冲锋车就成形了!
大先生,胖子刘,小丁牧师还有小吕子,四个人一起在草地上推着这古怪的战车,就走向了战场。
刚开始起步时,是十分的艰难。不过,当棺材盖在滑动起来之后,就越来越省力。四个人推着这沉重的冲锋车甚至都能小跑起来!
这时候的马老太太已经胜利在望,她手里的僵尸已经被她摔得七荤八素,只要她在用用力,就能扯掉那僵尸的胳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她从没有见过的古怪武器,已经悄然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大先生一边推着这冲锋车,一边指挥着方向,就听他说道:“保持速度,看准方向!准备撞击!加速!加速!——”
只听,“砰”的一声,这马老太太正和这僵尸都得激烈,她摔的正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就出现了这么个“怪物”!当她察觉到背后有风袭来时,她本能的一转身,这时候,那冲锋车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那尖利的木段正好撞在了马老太太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把马老太太撞的连连退了五六步,然后向后一仰摔了个四脚朝天。而那冲锋车也因剧烈的撞击而散了架,那破烂的被褥条全都折了。不过,因为巨大的惯性,没了木头段的棺材盖,确被大先生他们推着压到了马老太太的身上,只把她的一个头露在了外边。
这冷不丁的一击,即击倒了马老太太,也让她放开了手里一直抓着的僵尸。当马老太太被这冲锋车撞击的时候,那僵尸正好被她抡在了空中。当马老太太跌倒时,它也被扔在了空中,最后重重的砸在了棺材盖上。
僵尸从空中掉落的沉重力量,一下就把那棺材盖砸为了两半。而那僵尸的脑袋,则正好对着在棺材盖后边推着的胖子刘。这一人一尸四目相对,别提多滑稽。
胖子刘看着那僵尸动也不敢动,谁知道它是不是改了口味,再来咬他一口。那僵尸也看着胖子刘,就好像看着怪物似的,一时竟也楞了神。
胖子刘上下看着那僵尸的身上,整个身子都被那马老太太抓的皮开肉绽,有的地方甚至都露出了白色的肋巴骨。它的两条手臂都被那马老太太拽没了皮,即使是肌肉都被撕去了一大块。
看着如此凄惨的模样,胖子刘对着那僵尸一竖大拇指,脸皮抖动着说:“爷……爷们!”
也不知是那僵尸听懂了胖子刘的话,还是那僵尸缓过了气来,它对着胖子刘一张嘴露出四颗锋利的尖牙“啊——”的叫了一声。
也不知它是回答胖子刘,还是做最后的告别,不过,却把胖子刘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僵尸对着胖子刘叫了一声后,忽然,翻身就趴在了已经变为两半的棺材盖上。趁着那马老太太的双手和身体还被棺材盖压着,这僵尸对着马老太太的脖子,上去就是一口。
就听“噗呲”一声,就好像汽车车轮压了西红柿一样,那马老太太的脖子就被它生生的咬破了!从马老太太那长着白毛的脖子上,流出了大片浅黄色的液体,那味道就好像谁家漏了煤气!
古怪的气味顿时就熏跑了大先生他们,只剩下那僵尸还趴在那里贪婪的吸允着。那被棺材盖压着的马老太太十分痛苦,她拼命的摇晃着身体,摆动着脑袋,嘴里也生出了四颗同样锋利的尖牙。
也许是那马老太太真的痛了,也许是那毛老太太在生命收到威胁而突然爆发了潜力。她“乓”的一声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推翻了压在她身上厚重的棺材盖。
虽然棺材盖没有了,但是那僵尸却死死掐着马老太太的肩膀,拼命的吸允着马老太太身上那浅黄色的血液。而此时的马老太太则彻底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