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实的脑袋虽然还埋在地上,做出一副专心于灵田松土的事情上;
他的眼睛却不由他控制地,时不时地偷偷瞟几眼,蓝雨蝶那高高的优雅身材。
他越是看越觉得心里爽快,就越是经受不住。
看了就看了,也不算什么罪过,这是她自己找上门来,非要我看的;
我还没有说她在明明知道冷萧萧和我的这种关系之下,还要强暴我的眼睛哩!
张实的心里,已经将移情与正常欣赏美人之间,拆分得清清楚楚。
想清楚了这些之后,他更是大胆地将目光放到了蓝雨蝶正在挑逗的白狐之上;
他用眼角的余光,直直地欣赏着蓝雨蝶一举一动之间的美感。
蓝雨蝶一直以来,都是一副完全冰冷的模样,要开金口都已经很难。
现在好不容易遇到这些灵狐,嘴角才勉强出现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这微笑的独特气质与美感,这女性的柔情和温柔,让张实的心都软了。
张实此刻心中的多愁善感,一齐随着蓝雨蝶的微笑绽放开来,他的心里也是美极了。
哎。
张实一声轻叹,让自己的心随着这声轻叹一齐舒服。
他在这种情景之下,因为自身的高兴之情,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我就是这样的很懂感情的人,这种温情我……我能够领会得……通透。
看来我天生还拥有情种,能够明白女儿家的心思。
张实心中那个得意,已经溢于言表,一张嘴笑得很开来。
蓝雨蝶转头看到张实这么笑,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她脸上的戾气深重,让张实立马就合上了嘴。
哎。
依依不舍地看着蓝雨蝶离去的身影,张实悔恨地叹息道。
就在他在自责太过于得意忘形的时候,他腰间的玉简亮了,并且传来一阵只有他能够感觉得到的震动。
福主管的传召?
张实心中一咯噔。
之前在正德商行行长分神的逼迫之下,张实与正德商行的行长,缔结了一个契约。
这契约要求张实,去天海郡与阴阳宗的人,达成指定的交易。
但是很显然地,张实甚至都没有遇到阴阳宗的人,更不用说与阴阳宗的人达成交易了。
本来张实就想找福主管,再问他要天海郡的任务;
不然以现在二十万年一次的修真界大劫刚开始的形势下,寒至门为了统一调控修士,是不会随便地放一个修士出山门的。
虽然那契约之中,明确地规定了日期,要求张实必须去天海郡达成交易。
但是那个截止日期还比较远。
再加上这是一个元婴期修士,耗费其大法力和神识的分神;
已经下了血本,逼迫张实所签订的契约,而福主管又是正德商行的人。
因此张实判定,这交易对于正德商行的人来说,非常地重要,自己完不成的话,福主管定会想法设法安排任务,让自己再去天海郡的。
所以张实决定先修养一番,好好地将之前在天海郡所积累的疲倦扫清,再以比较好的状态,与福主管谈一谈天海郡的事情。
到了那处熟悉的古朴的木屋之中。
这木屋乃是师门的任务特别说明屋,是设置了隔绝神识探查以及防偷听的强力禁制了的;
发布师门任务的人在这屋子里,给执行任务的人讲任务之中不能公开的东西。
一个挺着个大肚子,脸肥得可以立马挤出一碗油水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狡诈微笑,朝着张实打了个招呼。
要是原先的时候,这个福主管可不是这样的。
他掩饰不住自身的圆滑与世故,精明的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他的狡猾。
可是他尽力地,将这种圆滑掩饰起来,以示对他人的尊敬,意思明白对方的斤两,不敢耍花招。
现在福主管这样“嚣张”地,向着张实展示自身的这种狡猾,这令张实颇感不安。
难道是福主管自认为吃定我了?不再顾忌我了?
张实心中虽然有些顾虑,但是他还是不让福主管看出来,仍旧充满自信地回笑道:
“福主管近来可是大忙人,为了师门的利益奔波劳累,辛苦了,辛苦了。
只是福主管您贵人多忘事了不是?
我去天海郡那个地方,福主管怎么就不通知我一声,告诉我那个地方还有我们寒至门的人?”
张实的语调,刻意地紧张了那么一丝,表达出了他的愤怒;
意图威胁福主管,这与阴阳宗的交易,虽然寒至门不允许,师门的人查出来之后福主管与张实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张实毕竟是年轻人,一冲动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不知道天海郡有寒至门的人而遭了罪,想要报复福主管的话;
也不惜上报师门,查福主管一个颁布任务出漏之罪,拼一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
福主管却笑得更开了,他更加肆无忌惮地用目光,朝着张实投来那狡诈的微笑之中,暗含的戏谑之情。
福主管开口笑道:“哈哈哈哈!看把张道友急的。
这出生入死入死出生嘛,我们修士和那些凡人也都没有任何地区别。
你看啊,这修士和凡人也是一样一样的,都是从娘胎里出生,然后折腾来折腾去折腾死了的。
凡人,烦人!真是个麻烦,你说还不如不生多好?
或许苍天就是这么想的,给你一个烦人的东西,让你死了不必烦人了多好?一了百了!”
张实听得福主管如此地挑衅,心中颇为愤怒和诧异。
这福主管差点害死他,现在居然不怕他上报师门,还大有“看你敢不敢”之意。
难道这福主管是真的不怕我上报师门?有了把握才敢如此挑衅?
还是福主管在虚张声势,就是要让我觉得用上报威胁他,他也真的毫不惧怕,无可撼动?
张实的心中虽然有这些怒火和疑惑,但是他还是压制住了,又问道:
“那这次我去天海郡,因为没有得知那个地方有寒至门门人的消息;
从而与本门派的相互怀疑身份,互相都有所忌惮;
导致我都不敢从我的脑中,取出寒至门门人魂识令牌以明身份;
最终我被本门的人押解回来,一事无成福主管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些责任呢?”
张实觉得既然这个福主管在上报问题上,心里防线很强不好突破;
那么只有换个话题,继续用正德商行的那个成本极大的交易任务,威胁他这个正德商行的人;
再看突击之后的福主管的反应,以获取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