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到,张实私自贩卖血法器。
他在一个,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一处废弃仓库里,藏着那些个血法器。
也怪他聪明,知道危险的地方,往往还比较安全。
一般修士都知道,我们寒至门之中,有许许多多,这样随处可见的废弃仓库。
而仓库里边,多半都还有废弃掉的木箱。
这些木箱之中,应该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的。
所以就算是看到,发现了这种仓库,也不会前去查探。
好家伙啊,算计精准。
要是他藏在自家暗室里边,我想以近期对疯血修士一事的严查,也会走漏风声。
没想到啊,居然利用了我们思维之中的盲点。”
说话的人,一脸阴沉,那股子狂劲,好似理所应当,还自那狂傲为骄傲一般。
张实循着声源看去,不是武德商行的大少爷,武德商行行长谷量多则的儿子谷良信空还能是谁?
张实抚掌道:“唉,我们商行的仓库,用得都要差不多了。
生意突然好了起来,没有提前预料到,提前计划好新增多少仓库,实在是我们的不对。
所以我们就用了这废弃的仓库了。”
张实心想,谷良信空被武德商行派过来,作为代表,已经说明,武德商行,要对自己采取强硬态度了。
“胡说,你他妈的……
哦,抱歉,抱歉。
你已经有三次,被疯血修士袭击过了。
要说你和这些疯血修士之间,没有任何的牵扯,打死我我也不相信。
就算你之前,一直和这些疯血修士没有关系。
那么就是这三次,大家,三次啊。
我们寒至门自从上一次修真界大劫以来,总共也就那么几次,有过残存的疯血修士闹过事而已。
而你就足足有了三次?
那你怎么解释?”
谷良信空手舞足蹈,在议事阁之中,颇为显眼。
张实虽然也年少轻狂,但是他的这种狂傲,是一种自尊自爱。
而谷良信空的这种狂,那是建立在践踏他人的基础之上的,发自天性与内心的放浪。
张实心中,很是反感这种狂妄。
恶心之余,张实嘴巴微微地撇了一下,道:“这三次,都是事出有因的。
至于我?我也就一个练气期修士罢了,那些疯血修士图我什么?
你们可以马上查我的身体,看看我是不是疯血修士。
我的那些兄弟们,也请你们查一查。”
“张实,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你看看这是什么?”
谷良信空拿出一个留影珠,几道幻象出现在空中。
那幻象表现的是,张实的手下,笛风一伙人在拿那些血法器。
然后,就是张实之前在茶馆之中,与寒冰羽一起喝茶的时候,“不小心”泄漏出来的书信内容。
“哈哈哈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会告诉我们,这就是你们为了预防疯血修士,提前的预演吧?
哈哈哈!你们已经弄来了血法器了,还预演?”
谷良信空疯狂大笑,他的食指,极不礼貌地指着张实的鼻子。
“不错,我们就是未雨绸缪,提前预演。
为的就是防止疯血修士的渗透。”
张实此言一出,在场的修士无不低声议论。
“哈哈哈哈哈!
那可真是好笑,你真是不要脸!
我们武德商行,不与你们这些人一般见识。
你之前藏放血法器的地方,已经被议事阁的几个元婴期长老封锁了。
不过到了明天,我们再次进入议事阁的时候,他们就会把这些证据,嘿嘿嘿!”
谷良信空见得没有实际的证据,立马不顾在场的陪审的议事阁元婴期长老,径直走出了议事阁。
他在门口的时候,还怒骂道:“浪费时间!”
张实与在场的议事阁修士,走完惯用章程之后,就到了新的一处,破旧的茅草屋之中。
张实再三检查,直到确认这个茅草屋,没有任何透光的小孔之后,才掏出一个特制的万里传音符来。
“在吗?有人在吗?”
张实耐心地等待。
足足过了有半个时辰,才有人通过万里传音符回话道:“在,有人,你是张实吧?
有什么事?快说。”
“我现在抓住了武德商行的一点小尾巴。
武德商行也算是我们反抗夺权同盟的一个敌人。
但是我这样与他们干下去,并通过我捏住他们的尾巴,向他们提要求,实在是风险太大。
这就是与虎谋皮啊!
但是要是你们能够在背后支持我,帮助我,那我就感到心安多了。
这样我与武德商行的人,提要求的时候,我也就底气足了,不然我一个人提要求。
我人微言轻,对他们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他们不会太放在心上不是?
所以我要求,你们给我一个,名誉上的领头人头衔。
我也不是很看重什么实权,只是给我一个,通知大家,和大家名义上一起活动的权力。”
张实心中早就算计。
因为武德商行的人,已经骑虎难下了。
就算这次对话,被武德商行的人知道了,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
“好,你说的事情,我马上就通知一些掌权的人,和你谈谈。
你等着。”
张实又等了有个一刻钟。
“听说你抓住了武德商行的一条尾巴?
那我们可以考虑考虑了。
只是张道友你也知道的。
这武德商行里边,能人太多,他们可是饱经商战风雨洗礼的人。
他们其中有些人,在修真界风平浪静的时候,也经常被师门派去执行各种谍报暗杀任务。
你的事情,能不能成,还是一个未知数不是?
等到你和武德商行的人,谈条件的时候,我们再给你一个头衔。
不过这还得看你究竟,能够把武德商行的人,逼到什么程度了。
只是你得答应我们,你得了头衔之后,得与武德商行的人,达成一些,有利于我们底层修士的事情。”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其中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那自然,只是那个时候,你们得公开我的这个身份。
不然他们哪里会信?”
张实终于讲出了他的目的。
要是没有这个公开被反抗夺权同盟的决策层,同意一说,他就很难调动底层的一些修士。
不公开,他随时都有可能,被决策层的人,以各种理由踢出权力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