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丁胜眼见大事已成,自是心欢愉,又在墨府之住了两日,第三日清晨,便别了墨怀秋,回京城向独孤紫诺复命去了,暂且按下不提。
而这些事,柳晨枫自是不知的。
只说那日书房之,只待丁胜去后,高欢又至前对墨怀秋小声言道:“候爷,您真的打算放弃冰,萧二位候爷,去帮那独孤紫诺?”
那高欢乃是墨怀秋的家将,跟了墨怀秋已有十年之久,曾为墨怀秋立下不世之功,墨怀秋能有今日,那高欢亦是功不可没的,所以甚得墨怀秋的信任仰重,倚为心腹,凡是机密之事,绝不瞒着高欢的,此时听了高欢之言,竟微微蹙了眉头,又是一声叹息,继而才道:“高欢,本候又怎不知道,那独孤紫诺与丁胜皆是心机深重之人,意在利用本候,而本候此举,亦有悖兄弟之谊,可那丁胜的可怕之处,恰恰便是他也说了本候心的隐忧啊,今时你也见了,那萧若陌小小年纪,便已如此沉稳老练,一旦长成,定是乱世之英豪,可定乾坤,指点江山之人,而大哥冰玄渊的儿子据说亦是聪慧练达的旷世之才,可是……,与他们相,本候终是不如啊。”
那墨怀秋言至此处,又是微微一声唉息,高欢与之十年相处,自是懂得他心隐密的痛楚,此时亦道:“可是候爷,那独孤紫诺亦是阴险狡诈之人,其言未必可信,候爷您真的甘愿帮他?”
“怎么可能。”墨怀秋面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又微微摇头道:“此是乱世,这皇位人人可取,本候又岂甘心为旁人所用,本候谋划的,是自己的前程命运。”言罢又抬了头去,静静的望着高欢,久而才沉声道:“高欢,我们要为自己去搏个未来,你说是吗?”
高欢听了一愣,只觉心一阵热血涌,他从墨怀秋的眼神之,从墨怀秋的言语之,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而那些,也正是他想要的。
他不禁隐隐而笑,又轻声道:“那候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墨怀秋闻言,又微微沉思了片刻,继而才道:“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我更了解萧天泽了,他脾气暴躁,神勇有余,而智谋不足,既急于扶立独孤冰诺登基即位,又得了我等相助,不久必反,本候刚好可趁他与独孤紫诺两相争斗之时,埋下伏兵,袭杀于他,只要萧天泽一死,辽东军群龙无首,必定土崩瓦解,本候再趁机带兵杀进京城,便是做那皇帝,亦非绝无可能啊。”
墨怀秋言至此处,那冷峻刚毅的面,竟倏忽现出一丝得意狂傲之色,仿如那九五之尊的皇位已近在眼前,唾手可得,高欢亦是隐隐而笑,过了片刻,又轻声道:“候爷,那柳晨枫二人该如何处理?”
墨怀秋闻言面色微变,又道:“他俩明日便要往‘燕云’冰玄渊处了,由他们去吧。”
高欢眉头微眉,又轻声道:“候爷,您也说了,那萧若陌聪慧练达,一旦长成,必成祸害,不如趁了此机会,我们在路设下伏兵,袭杀二人,如此便可一了百了了。”
墨怀秋听罢,双眸陡然亮起,继而又一点点黯淡了下去,久而才道:“那萧若陌虽是不世之才,然到底年幼,眼下尚不足惧,再说那柳晨枫武艺高绝,实是不易对付,如若失手,反而会弄巧成拙,再说即便我们能杀了柳晨枫二人,也定会引起萧天泽的警觉之心,反而于事不利,还是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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