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这边“养心殿”内,独孤紫诺得了新欢,正与梅姬缠绵苟合之时,那边“浮晨宫”内,甄氏得了消息,已与侍女珠儿二人一同往“养心殿”来了。
候天正在殿外候着的,远远见了甄氏,不由心念一转,待甄氏行至眼前,便唤了声:“小奴见过甄妃娘娘。”
候天虽是宦官,却在独孤紫诺谋划帝位一事中立有大功,如今正得独孤紫诺的宠幸,所以甄氏虽是平日里为人傲慢,眼中素是无人的,却也不敢小视候天,此时见了,忙道:“候公公何用如此客套。”言罢又道:“敢问公公,圣上可在‘养心殿’内?”
候天听罢面色微变,又点头道:“正在呢。”
甄氏听了便欲进那“养心殿”内,去见独孤紫诺,候天却从旁拦了,甄氏转而望着候天,又皱了眉头道:“公公这是为何?”
候天应道:“甄妃娘娘,圣上此刻正与梅姬……,恐怕不方便见您啊。”
女人天性敏感善妒的,此时听了候天那欲说还休,隐而又露的一番言语,不由心中更恼,只觉妒火中烧,难以渲泄,当下又大声道:“候公公,难道本宫也不能进去了吗?”
珠儿虽是跟得甄氏久了,却素来胆小的,此时见得甄氏失了理智,因怕触怒天颜,惹得独孤紫诺坏了兴致,迁怒于二人,当下忙从旁轻扯了甄氏衣袖,又轻声道:“娘娘。”
甄氏依恃独孤紫诺的宠幸,却是不怕的,也不理珠儿,又大声道:“候公公,你依恃拥立之功,现今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候天见甄氏言语癫狂,失了理智,非但不怕,反而刚毅的面上,却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又轻声道:“娘娘言重了,小奴岂敢。”
“养心殿”外,二人正纠缠不清时,那殿内龙榻之上,独孤紫诺因**过后,身子也有些疲倦,迷糊间正欲睡去时,听得殿外有吵闹争执之声,不由心中便有些恼了,又紧楼了梅姬道:“外面怎么了?”
梅姬隐隐笑道:“像是甄氏的声音,她该是有了醋意了。”
独孤紫诺听了便皱了眉头,只道:“朕真想找她晦气呢,她倒是不识趣的紧。”
言罢便坐起了身子,梅姬为他穿了衣服,二人便往殿外去了,甄氏正与候天在殿外争论的,忽见得独孤紫诺,心里本也有些隐隐怕了,乍又见到独孤紫诺身旁,梅姬春潮未褪,罗衫半解,若隐若现的曼妙身体,那心中隐隐的怕意,转瞬便变成了万千如潮水般的妒意,只上前扯了梅姬道:“你这个妖女,真是狐媚的很,先前盅惑独孤冰诺,现在又来勾引圣上,看我不杀了你。”
言罢便甩过手去,梅姬红润的面颊上,瞬间便留下了五道手指印,血痕隐约可见,梅姬不动,不挣扎,只转了脸去,静静的望着独孤紫诺。
独孤紫诺将梅姬视若新欢,正宠爱着的,此时见得梅姬无故受了辱打,又见得梅姬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心中怒火瞬间升腾,早忘了他与甄氏之间,那些缠绵旧事,只甩过手掌,狠狠的砸在了甄氏面上,又道:“大哥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婢女能叫得的吗?真是太放肆了。”
甄氏自恃她与独孤紫诺曾有旧情,怎得也没想到独孤紫诺会当着外人之面让他难堪,此时受了委曲,言语之间,便更是失了分寸,又哭道:“独孤紫诺,你现在如愿以偿,做了这九五之位,便忘了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便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了吗?”
独孤紫诺刚刚登基,因那皇位来路不正,最怕被人提及此事,此时被甄氏说中心中隐痛,不由更是怒极发狂,早将心中对甄氏残存的,仅有的一点情意抛于脑后,只向候天道:“传朕的旨意,将此贱婢打入冷宫,以发掩其面,糠入其口,不供饮食,将之活活饿死。”
甄氏听了,心中悲痛,心如死灰,正咆哮叫嚣时,已被宫中侍卫,拖拽着往冷宫去了。
梅姬望着甄氏绝望,凄厉的背景,竟冷冷的笑了。
独孤紫诺又向珠儿道:“珠儿,那个贱婢,既已被打入冷宫,你以后就留于梅妃身边吧,记得要小心伺候。”
珠儿听了一愣,忙跪道:“奴婢谢圣上,谢梅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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