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养心殿”内,眼见月华二人去了,甄氏面上才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又向独孤信道:“圣上,皇后娘娘与太子若无私情,又怎会彼此记挂,难舍难分,此事若传扬出去,亦是有损皇家颜面的,圣上还须慎重对待此事啊。”
岳冲从旁听了,先是一愣,下意识的便转了头去,望了甄氏一眼,继而心中便已明白过来,微一思忖,便亦在旁道:“是啊,圣上,小奴也想起来了,小奴前两日,奉圣上之命前去‘长乐宫’时,亦在‘长乐宫’寝殿之中见着太子了,娘娘与太子见了小奴,神色之间难掩慌乱之色,小奴当时心中便存了疑虑的,只因不信太子与皇后会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乱伦之事,故而回宫后亦未报于圣上,如今听了甄妃娘娘之言,看来二人之事,是不假了。”
独孤信听了,不由心中更恼,甄氏此时又在旁道:“如此看来,定是太子与皇后有了私情,皇后怀了太子的孩子,因怕圣上发觉,想着孩子绝不能留的,便借故流产而嫁祸于御医王中,那王中乃是含冤而死,王氏一门,也是被无辜枉杀的啊。”
独孤信听了甄氏之言,对王中冤死一事固然是有些愧疚,然而更恨的,却是他最爱的二人,竟在他眼下做出如此乱伦苟且之事,正心中想着,该如何处置二人之时,甄氏又从旁,仿如无意般的瞅了岳冲一眼,岳冲心中会意,当下又至独孤信身前轻声道:“圣上,依小奴来看,此事绝不可姑息放纵,免得坏了人伦纲常,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啊。”
独孤信听了,尚未言语,甄氏已在旁道:“岳公公此言甚是,圣上乃是旷世明君,又岂会因为私情而乱了法纪纲常,置人伦与尊严于不顾,定会严查此事的。”
独孤信至此时,不由微微一声叹息,方才言道:“爱妃,你与岳冲所言甚是,太子虽是朕的亲身骨肉,朕也不能姑息纵容了他,也罢,此事便交由岳冲去办吧,定要查个清楚明白,回禀于朕。”
岳冲听了忙道:“圣上但请放心,小奴定当尽心竭力,办好此事的。”
言罢便又转了头去,看了甄氏一眼,二人面上,俱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岳冲又向独孤信道:“圣上,您这些日子,为了小公主与驸马爷的婚事,也是心力交瘁,有些疲倦了,不如便趁了现今闲暇,去‘永寿宫’暂住一些时日,只当消乏散心了吧。”
独孤信听了,先是面上一喜,继而便又微微皱了眉头道:“可是‘永寿宫’只是一座行宫,远离京师,朕离了朝中,不太好吧?”
岳冲又道:“圣上,现在四海平定,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大事的,再说朝中之事,有相国等人作为依助,圣上自可放心的。”
独孤信听罢方道:“也罢,岳冲,朕便依你之言,前往‘永寿宫’暂居数日,待你查明了太子一事,便至‘永寿宫’向朕回禀。”言罢又转而望了甄氏,亦道:“爱妃,你便随朕前往‘永寿宫’吧,没有你在身边,朕总觉着这心里,像是空了一样。”
甄氏听了,面上一喜,忙道:“妾身谢圣上荣宠,妾身都听圣上的。”
岳冲亦在旁道:“圣上且放心去吧,圣上之言,小奴都记在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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