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医生、护士给睡得十分恬静的于小雪安置上心电仪后,心电仪的屏幕中响起了滴、滴、滴的电子声、同时出现了一条波动的心率曲线,随后,他们肃穆地朝王宇询问道:“王先生,需要我们注射药物唤醒于小姐吗?”
“若是不唤醒她的话,身体会有什么危害吗?”王宇轻叹一声后,目光怜爱地朝着于小雪看去,这妮子睡的如此恬静,王宇都不忍心扰醒她……
虽然事情的经过刘云峰都与王宇说过了,傻丫头也真是的,想要自己去解决此事、又不想让自己担心,这两天她也颇为心力交瘁的,还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
上了年纪的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报告后,这才简单地说道:“经过刚才的急症后,于小姐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
“那就行,各位辛苦了。”王宇善意地朝着老医生一笑后,就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去了。
待到病房中仅仅只剩下王宇、刘云峰、于小雪三人时,王宇这才面色沉着地朝着刘云峰说道:“那位王八蛋呢?”
“我司工作人员已经将他扣押在一个密闭的地方了。”
“带我过去。”
王宇从床上坐立起来后,朝着刘云峰咧嘴一笑;既然陈友亮已经落到了己方的手上,那王宇就一定要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可您的身体?”看到正披上大衣的王宇,刘云峰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又不是去打架,身体好一点儿、差一点儿并没有什么影响。”
半个小时后,刘云峰驾车带着王宇来到了一座小型的公园内,当两人到达后,早已有几位军情十三处的工作人员在那儿等候了。
齐刷刷地立正声响起,众人朝着王宇敬礼。
随后在一位军官的带领下,一行人进入了一条隐蔽的地下密室,待到人影全无之后,公园内一切如常,浓浓的月光下,喷泉还是那喷泉、花卉还是那些花卉。
地下密室有好几个房间,房间各自独立开来,或办公或通讯或关押……而此时陈友亮正好被关押在一间类似于警局审讯室的地方。
王宇推门进去后,蓦然现,尼玛,这审讯室的格局怎么与上次自己被关的那间一样啊。
而昏迷中的陈友亮像耶稣似的被挂在一个巨型十字架上,他那死气沉沉的样子看上去更像是在晾衣服,而陈友亮就是那件被晾的衣服。
“王先生,要用药物唤醒他吗?”一位在审讯室内守候着的军官尊敬地朝着王宇询问道。
貌似自从王宇从金家回来的路上、自残式地拍了自己一掌,将军情十三处被动的局面力挽狂澜之后;这些工作人员们见了王宇后态度都跟刘云峰一样。
王宇微微一笑后说道:“不用,直接泼水;然后再准备一台变压电击器。”
这么一说之后,王宇原本阳光和煦的笑容看在他们眼中居然有些森然恐怖,泼水之后再电击?!而且还不断变换频率的去电击,这是要烤乳猪吗?
他们也是经常用刑之人,自然能够联想到王宇所说的方法,可要论及“用刑”二字,在欧美的地下世界中,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就算是死在影堂的手上,也不能落在影堂的手上!
别看黎星刻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贝利疯疯癫癫神神叨叨的,可要真用起刑来,俩人比索命恶鬼还恐怖;这也是劳伦斯为什么一见到王宇拔腿就跑的原因,劳伦斯品尝的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手段!
哗啦一声,一桶半掺着冰块的水从陈友亮的头顶淋了下来,大冬天的这酸爽,简直就是透心凉,甚至还能看见空气中冒着的森然白气。
“啊……”
昏迷中陈友亮蓦然打了一个激灵后,全身上下瑟瑟抖、嘴唇以肉眼可见地度变得乌紫;仿佛美梦被人打断了似的,陈友亮原本还想破口大骂几句,可当他睁眼看到这环境、看到面前的王宇之时;顿时就哑口无言了,只能是自顾自地瑟瑟抖。
“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哦!”
王宇的嘴角上扬一个完美的弧度后,噼里啪啦,一道粗壮的银色电弧从王宇双手握着的电容器中拉开……
恍若做了大梦清醒般,之前在梦中陈友亮觉得自己正在与于小雪愉快地做着爱做的事儿,他扼住于小雪粉嫩的脖颈在肆意挞伐、挥汗如雨!
可待到美梦破灭之时,陈友亮这才正确认识到他现在的处境……全身的寒冷也比不上他心中的遗憾,可梦终究是只是梦。
为了取暖似的,陈友亮用力地身体蜷缩成一团、被手腕的皮套吊着,他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王宇,说话时他口中都能喷出白雾、连声带都有点儿抖:“王、王八蛋,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那颤抖的嗓门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冷的、还是给气的……
王宇仿佛对于他的话语置若罔闻般,双手握着两片电容器、顽皮地对着桌面上的一块小铝片玩耍,啪地一声,电容器中蹿出的电弧狠狠地将桌面上的那枚小铝片击穿、融化!
见到这样的场景,陈友亮心脏还是没出息的颤抖了一下。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然你做坏事失败,那就要有勇气承担这件事的后果。”
王宇森然一笑后,端着电容器踉跄地朝着陈友亮走去:“居然敢对我的女人起念头,就算是你爸也救不了你!”
说完,王宇故意调小了一档电容器上的电压,像是做心脏复苏电击似的双手用力将电容器摁在了陈友亮的胸前……
“啊啊啊!”
砰地一声,陈友亮整个人像是玩蹦蹦床似的弹了一下,就连身后的十字架都咣当作响,有杂质的水是导体、而这个导体覆盖了陈友亮的全身,陡然间,从电容器中喷射出来的电弧像是藤鞭似的勒住、捆绑了陈友亮,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这才慢慢消散……
陈友亮疼的龇牙咧嘴、甚至空气中都升腾起了蛋白质燃烧时的焦臭味儿。
“啊啊啊,王八蛋!王八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挨了这么一下,陈友亮像是患了小儿麻痹症似的,嘴巴咧向一旁、唾液都滴了下来,可他嘴里依旧念念有词,似咆哮、似呐喊、似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