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钟源却说夜飞娘是个活了这么多年的尊主,而且现在被他给收编了,说出来谁信啊。人家夜飞娘如此绝高的手段,凭什么听你一个小伙子调遣。
况且说,这么大的一件事,你连报告都不报告,你是何居心:
“钟源,夜飞娘此时暂不论真假。尚且不说尊主何等的倨傲,如何听你摆布。老夫只问你,你为何雇佣此等高手,却隐瞒不报。你可知道,招揽一名真人是何等代价,更别说是一个尊主,对于我瑞霞城又是很等的价值。”
“回十一掌柜,这件事说起来就复杂了。在下其实不也不想搭理这位夜飞娘,谁不怕半夜三根裤裆被废了呀,本公子也是男人啊,可是要不答应,这位夜飞娘大哥立马就能铲平了本公子,我能答应吗。”
“胡说!”上官厚德有点想发笑,胡说二字也是说的没有力道,更觉是玩味的意思:“人家堂堂一个尊主,凭什么死缠烂打要追着你,莫非你能给他无尚的财货不成。”
“唉……这话让我怎么说。”
雅砻故意一扭捏冒出满脸腮红,目露羞色,好像另有隐情不便说出口的难言之隐。
“怎么,你难道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此时雅砻上前一步,凑近上官厚德:
“回事十一掌柜,您真要知道?”雅砻故弄玄虚很是神秘。
“说,到底为何。”
“那十一掌柜你可要替本公子保密,绝不能透露给其他人,更不能被师傅他老人家知道,本公子怕被他老人家知道了逐出师门。”
“好,本掌柜替你保密。”
“那好,是这样。”
雅砻凑近上官厚德耳边轻轻道来:
“是这样,这个夜飞娘他是个断袖啊,我要是不同意,他就能骟了本公子,我们不答应吗。”
“噗……咳咳……你再说一遍!?”
上官厚德刚刚入口的茶水喷出一地来,心里猛是震惊:
“他断袖,断袖啊!什么都不图,就图那个。”
众人只见上官厚德脸色精彩无比,整个眉毛都被掀翻竖了起来,眼珠更等瞪得浑圆,就好像是见鬼了一样。
“钟源,这件事当真?”
“当真,要不然我敢不报嘛。短袖这件事要是传出江湖,那夜飞娘还怎么行走江湖,他非骟了本公子不可。”
“那你二人缘何认识,他对机密又知道多少。”
“嗨,甭提了。十一掌柜您知道我在夏城那家花上仙吧,就是那会儿在下收花上仙时候被他抓住了。至于瑞霞城机密,他原本是不知道,一路追进了瑞霞城后,正好碰上了沐阳城、玉山宫那会儿,这些秘密哪里还能瞒得过他。”
“原来还有这么桩事情,真是想不到啊,你钟源还有这么个手段,老夫真是佩服,真是好样的,呵哈哈……”
拍了拍雅砻肩膀,上官厚德捧腹大笑近乎是太。众人顿时大惑不解:
“十一掌柜,这夜飞娘到底什么来头,为何钟源如此神秘。”
“是啊,这个夜飞娘如果是个尊主,我消息堂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上官厚德压压手,示意安静,然后说道:
“诸位,这件事暂时就这样吧,还是让我们先见见这位夜飞娘的风采,看看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瞒过我瑞霞城耳目。”
话音落下,有人去传慕容千秋进账。少时不久,这帐外径自浮空而来一位男子,看上去很是年轻的中年人,一副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脸上也没有胡子,一看早年就是小白,现在还保持这么年轻,一定使用了药,或者练了什么邪功。
上官厚德仔细打量,心里初步得出以上这个结论。
“不想尊上就是夜飞娘,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瑞霞城十一掌柜上官厚德,这里有礼了。”
上官厚德立身而起迎上前去,慕容千秋眼睛看的不看的说道:
“瑞霞城好大的派头,出动这么多真人、真神,还有尊主坐镇,把玉山宫、沐阳城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好手段呐。”
慕容千秋语带不爽,一方面是她真实的心里写照,另一方面也说说的大实话,一来二去更能体现出真实气氛,要不然一上来就来个投怀送抱纳投名状,显然说不通。
既然是尊主,既然是断袖,就得有那股子的傲气和别样的味道。
上官厚德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圈套,闻听慕容千秋如此所言,顿时开怀大笑:
“如今大驾夜飞娘也入主了我瑞霞城,如此你我不也是同舟共济了,坐在了一条船上了吗。”
“话说的好听,本尊可没答应呢。”
“诶,不妨不妨,有钟源在,尊上尽可慢慢考虑嘛,不急于一时。”
上官厚德清楚,这些个断袖都是一根筋,一旦被他们盯上,就是一辈子的事,要是断了这层关系,他们就能寻死腻活。只要牢牢掌控了钟源,这个夜飞娘哪里还能逃的掉,将来还不是为瑞霞城所用。
“既然如此,还请尊上暂时留架此地,待风头过后,本掌柜替尊上在瑞霞城接风洗尘。”
“如此繁缛作甚,钟源。”慕容千秋横手一指,脸拉的老长:“给本尊过来,咱们出去,本尊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
“哦……”
雅砻故作姿态,脸色顿时一苦,朝上官厚德看了一眼,上官厚德也隐晦示意了一眼,而且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隐晦的讪笑。
感情你钟源魅力真大,一不花钱二不破财,就雇来这个牛人打手,整个瑞霞城都没你厉害啊。
见着二人出帐远去,上官厚德顿觉快意,捻了捻白须径自莫名笑了起来,其他人见了更加不解,西门墨尤甚:
“十一掌柜,钟源这是……?”
“呵哈哈……说不得说不得呀。”
“说不得?为何说不得,老夫弟子还有什么说不得。”
“诶,西门大师,有些事情就是说不得,尤其是私密之事岂能说得,岂不问夜飞娘‘夜来飞血爱,红娘见天根’的真谛所在,否则夜飞娘岂能跟着钟源,我岂又能容下他二人。”
就见上官厚德眼神诡异,西门墨顿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这个夜飞娘他,他……那种事情!”
“诶……老夫可什么都没说,西门大师可千万不要说是老夫说的,万一被夜飞娘听取,您我都是这么大把年纪了,晚上要是少了些什么,岂不是晚节不保。”
顿时,西门墨面红耳赤脸羞臊:
“嗨!这都是什么事啊!”
西门墨甩甩袖子立身而去,一脑子的不堪。与此同时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这十一掌柜和西门大师打什么哑谜呢,说了半天怎么什么也没听明白呢。
此时走在去营帐的路上,慕容千秋一脸的不痛快,除了因为夜飞娘背上了一个断袖的“恶名”之外,瑞霞城藏匿惊天实力,着实让他心情很沉重。
现场耳多眼杂,二人路上什么都没说。只是单单用眼睛看,现场就有真人几千,明里暗里还有真神,尊主至少也有两个,其他分布在营地外围的未知实力,恐怕还不止这些。
雅砻被上官厚德安排住在靠近西门墨的营帐附近,周围也都是各个文职堂部的所在。
“夜兄,瑞霞城的风采如何,可够气派。”
“哼,真是没想到啊,瞒天过海的手段如此了得,世人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岁月,竟被耍的团团转。”
“可不是嘛,想沐阳城、玉山宫厉害了吧,还不是被我瑞霞城戏耍与鼓掌之间毫无招架之力。”
“你多舌了,当心本尊骟了你!”
像是说到了痛处,慕容千秋顿露凶光,甚是吓人。
想来也是,慕容千秋作为玉山宫的太母娘,要说也是掌握了很大权利和机密消息的人,瑞霞城这么大的事情,玉山宫竟然不知道,还被长孙家上下其手骗团团转,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的震怒。现在怒而不发,已经是最大的忍让。
二人露宿营帐不久,空气中明显两股真气活动,想必是上官厚德安排尊主前来盯梢,窥探自己和慕容千秋一举一动。
一来是监视夜飞娘动静,看看她到底是何等修为,显然服了药之后,一时半会儿看不迟来。二来,别看上官厚德明面上谈笑风生忍俊不禁,也可能是逢场作戏做给雅砻看,很可能上官厚德并不放心,所以前来暗中监视,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就可能下手。
少时不久,回到自己帐内的西门墨坐立不安,于是兀自找上门来:
“西门老爷子,别来无恙。”
“嗯,好的很呐!”西门墨口气很重,眼神落在夜飞娘身上,也是邪门的厉害。
“老爷子,别误会,本公子还没您想的那么糟粕。有什么话,等回了瑞霞城咱们再说,您来一定是为了滴水宫的是吧。”
“正是,想必源有根应该与你说了,现在老夫被这滴水宫的形水壁所困,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出对策。既然你回来了,也给老夫出出主意,看看这滴水宫的形水壁怎么个破法。”
“形水壁啊,此事确实棘手。”
形水壁的事情通过监控雅砻已经提前得知,就自己而言,要想破形水壁并不困难,用直接用开山霸把地道全部掀了,或者干脆让地爷神庙动用大地之力,分化滴水宫所有土层,甚至用将军令定住,能够动用的手段可谓很多。
但是钟源这个身份,绝对不可能能允许大动干戈。
“楠茜,这个形水壁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是没有,如果只是单纯的几块形水壁问题不大,但是刚才地爷神庙土公传来消息,说是这个形水壁不光向下的通道有,滴水宫内部全部都是形水壁筑造,而且核心中央有一整块巨大的形水壁石头,这才是滴水宫的核心,围绕着这块巨型形水壁周围,是一个非常古怪的阵法,能够操弄强大的水力。这样一来,滴水宫整体上就形成了强大的势能,或者局域的领域。攻其一点,导致八方来救,根本就没有办法。”
“攻其一点,八方来救,这么说,如果我们多点攻击,是不是就意味着每个点收到的水术力量就会削弱?”
“对的,理论上是这样。但问题是滴水宫整体布下人造水力阵势,围攻恐怕会得不偿失。”
“那有没有地图。”
“有的。”
说道,楠茜打开电脑,滴水宫地图已经被扫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