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林的心“格登”一跳,紧张地用眼角偷偷乜了她一眼。“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让儿子听到。”他说着,赶紧关了电脑,与她一起到厨房里去忙晚饭。
妻子先淘米烧饭。朱建林一向不大做家务的,不知道怎么做。他站在那里转啊转的,插不上手。妻子回头冲他说:“怎么?你在参观啊?”
朱建林嘿嘿笑笑:“你让我做什么?”
“喏,把那匝菠菜拣一拣,豆干切一切。”妻又开始唠叨,“真是当了官了,家里什么事都不晓得干,有本事你就请一个保姆。凭什么我要一直这样侍候你啊?我这样傻傻地,给你当牛做马?还不知你领情不领情呢?”
朱建林最听不得她絮叨,他真想用什么东西把耳朵堵起来。他蹲下身去拣菠菜,耐心地一棵一棵拣着。
妻子回头一看,又叫起来:“喂,你怕痛啊?这要拣到什么时候?”
朱建林停下手说:“那怎么拣?”
“喏,这样,这样,”妻子能干地蹲下来给他做示范,“动作要麻利一点,像你这样,要到啥时候才吃到饭啊?”
朱建林像学徒一样,小心翼翼地照着她的样子拣起来。拣着拣着,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这是来短信的声音。
朱建林一惊,谁现在给我发短信?肯定是孙敏敏。可她应该知道发的时间啊?他们约定,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在下班时间互发短信。
朱建林回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时间还只有四点五十一分。要死了,孙敏敏还以为我没回家呢。朱建林头嗡地响了一下:完了,要是妻子去拿手机来看怎么办?
朱建林全身所有的神经都绷紧了。
这时,妻子在他的外面,离他的手机很近,她只要跨出去一步就拿到了。朱建林紧张极了,眼睛紧紧盯着妻子的反映。他见妻子侧头朝桌子上他的手机看,他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里。
还好,妻子看了一眼,没有立刻去拿。朱建林连忙从她身边挤出去,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翻出短信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竟然是苏红玲发来的:朱局长,你好,我是苏红玲,还记得我吗?今天,我又来电大听课了。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你有空见个面吗?
我的天,好险哪。朱建林头皮一阵发麻,这消息要是被她看到,就是一颗定时炸弹爆炸啊。今晚不仅不能去约会,还要闹翻天了。
朱建林赶紧将手机藏在西装袋里。心别别乱跳,脸也激动得有些发热。
“谁发的短信?”妻子掉头问。
朱建林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说:“一条垃圾短信,我把它删了。”
妻子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
朱建林赶紧蹲下来继续拣菠菜,脑子里却乱极了:要不要去?怎么出去叼?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这个迷人的小妖精,朱建林全身每个毛孔都亢奋了起来。今晚一定要去,上次已经回绝了她,这次再回绝,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可去咖啡馆不妥,那里人多眼杂,也只能相对而坐,四只眼睛脉脉对视,不能再有其它的举动了。那有什么意思啊?就是有小包房,也至多坐在一条凳上,搂一搂,吻一吻。而且小包房的门上必须没有窗子才行,否则也危险。
市里有这种小包房吗?朱建林想来想去,想不出哪个茶室里有。
还是像跟孙敏敏幽会一样,先去开个宾馆房间,然后告诉她房间号,让她过来。这样保险,要是谈得融洽,进展顺利,就可以一次到位。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应该给苏红玲一个回复。
朱建林耐心地等了一会,才装作去大便的样子,走进卫生间,关了门,坐上马桶,拿出手机,给苏红玲发短信:
你好,今晚我正好有空,但在咖啡馆里见面恐怕不妥。这样好不好?我去开个宾馆房间,然后告诉你房间号,你再过来。这样不会被人发现,你看行不行?请速回复!
朱建林紧张地看着手机,焦急地等待回信。要是他走出卫生间,再来短信,那被妻子看到,她就更加怀疑我了。快来呀,再不来,我就要等不住了。
可手机就是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这个小妖精,难道还在犹豫吗?她不会是一个下真正的女孩吧?如果这点还犹豫,那你为什么不请自来,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约我见面呢?
收不到短信,朱建林还真不敢出去。他想给苏红玲打电话,又怕厨房里忙着的妻子听到。
“喂,你要上多少时间啊?”妻子在外面叫了,“这菠菜,拣好了吗?”
“好了,好了。”朱建林无奈地喊。正想关了手机出去,叮咚一声,短信来了。他按出一看:好的,朱局长,就照你说的办吧,我等你消息!
朱建林好激动啊,一股雄性的热血立刻在他的全身奔腾起来。他极力压抑着激情,等稍微平静了些,才关了手机,走出卫生间。
朱建林的脑子在飞转,寻找着出去约会的理由。可他的身子却一本正经地坐在饭桌上,有些讨好地给妻子和儿子分别搛了一筷菜,说着一些家里的琐事,表面上装得什么事也没有。
面对被欺瞒的妻儿,朱建林也不无内疚地想,偷钱是贼,这是肯定的;偷书不算贼,孔乙己是这样说的;那么偷情,算不算贼呢?
怎么不算啊?如果说偷钱是小偷,那偷情就是大贼呢。朱建林自嘲地谴责着自己,你堂堂一个教育局副局长,却是一个贼!嘿,你还怎么当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好领导?
可这偷情真的比偷钱还厉害,一旦得手,就欲罢不能,一发而不可收了。也真奇怪,你看,昨晚跟妻子过夫妻生活,这东西软塌塌的,差点完不成一个做丈夫的职责,而现在一想到要去跟这个迷人的小妖精幽会,就蠢蠢欲动了。
我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只好对不起你们了。朱建林看了一眼正吃着饭的妻儿,心里说。可今晚怎么才能脱身呢?这是一个很头痛的问题。
不管是偷钱还是偷情,都要千方百计瞒住别人才行,否则就要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哪。
朱建林平时很风趣,在台上讲话总喜欢来点幽默,在办公室里还经常跟部下开开玩笑。而且沉着老练,机智果断,遇事不乱。他就是凭着这种性格和本领,成功化解了多次与孙敏敏惊心动魄的幽会险情。
现在,朱建林虽然还没想出脱身的理由,但他不是很急。他知道越是急就越是要露出马脚,把好事搞砸。所以他脸色平静,笑容自然,一副啥事也没有的悠闲模样,一副和蔼可亲的好父亲好丈夫嘴脸。
“你把这条鱼吃了,增加点营养。”朱建林把一条大鲫鱼搛到儿子的碗里说,“吃完了,帮妈去洗碗,要学勤快点,啊。爸要去办公室拟个发言提纲。”这话是给儿子说的,实际则在试探妻子。
他眼睛看着儿子,后脑勺却在等着妻的反映。
“不能在家里写吗?”妻子毫不含糊地作出回应。
“办公室里清静一点。”朱建林不以为然地轻声说。
“家里谁吵你了?”妻子嘟囔,“叫小孩洗碗?你干什么呀?借口去工作,工作,其实是去偷懒。”
朱建林心里直偷好笑:不是去偷懒,而是去偷情。嘴上则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人真是,不跟你多说了。今晚这碗我洗,总行了吧?”
朱建林心里觉得有亏于妻子,所以不想再惹她不高兴。吃完饭,他抢着去收拾碗筷。然后赶正在看电视的的儿子去做作业,自己则装模作样地坐到书房里去写发言提纲。《关于加强师德教育的讲话提要》,他写了一个题目,坐在写字台前紧张地等待着溜出去的机会。
时间走得飞快,妻子却一直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不是在他身后转来转去唠叨,就是在客厅里磨磨蹭蹭收拾。
眼看要七点半了,她还没有要出去的迹像。平时吃完饭,她把儿子和家务安排好,出去与一些巴结他们的人搓麻将,或者走亲串户,办事,聊天,忙得很的。
今晚怎么啦?难道她发现我什么了?不会吧?我已经跟孙敏敏偷了几年情,算是一个老贼了,可她尽管一直有所怀疑,却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掌握。
机会还是有的。妻子转了一会,终于走进了卫生间。朱建林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拎了包走出书房,轻轻开门趸出去,真像贼一样,埋头往楼下急走。
走到楼下,他快步向自己的轿车走去。开门坐进去,他习惯性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注意他,才起动马达往前开去。
要拐出小区时,朱建林又不放心地往后瞧了瞧,尽管没有发现人跟踪,但他还是先往办公室方向开,而不是直接往江海宾馆开。
这就叫做贼心虚。朱建林嘲笑着自己,可保密工作做得越好,这情才能偷得越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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