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同心”锁让她联想到爱情,又想到令她心痛的现实:为什么此时在泰山顶上,站在他身边的不是我,而是别人呢?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在这富有纪念意义的名山绝顶上拉一拉手,表示一下爱意呢?
或像其它有情人那样相拥着拍个照,接个吻,以作永远怀念呢?要是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给我讲讲有关泰山的故事,赋几句诗,那该有多美啊。就是被别人看到,我也在所不惜。
这时,陶顺仁有些激动地走过来,勾住她肩膀说:“来,我们照张相,作个纪念。”
她默默地闪开,说:“让谁照啊?你带了相机?”陶顺仁说:“刘红带了相机,我去喊她,帮我们照几张。”
说着,他边在人群中寻找刘红,边可怜巴巴地说,“我们结婚后没合过影呢。”
孙敏敏思绪乱起来,既深感内疚,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人太冷漠,太狠心。又想,我又不是故意装的,我也不想再这样欺骗他了,可我就是对他没感情,尽管他对我很好,你让我怎么办呢?你看另外那个人,这会儿跟别人在逍遥游玩,对我不管不顾,可我却还那么强烈地想着他。一个人的感情为什么就那么难于题解呢?
“这么多人,怎么照啊?等一会再说吧。”她婉转地推辞着。
陶顺仁想给她说点什么,见她心事重重地低着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神情,欲言又止。
“陶校长,孙主任,你们照张合影吧。”不知什么时候,刘红来到他们身后,摆弄着手里的相机,对准他们试镜起来。
孙敏敏本想给他们一个面子,不让陶顺仁太难堪。可她看到刘红一来就媚笑着,含情脉脉地与陶顺仁对视了一眼,气就不打一处来,头往旁边一扭:“这么多人,效果不好,我不照。”说着转身走开,弄得他们面面相觑,尴尬万分。
她走下一级台阶,正准备往山下走,背后忽然有人喊:“喂,慢点走。”
孙敏敏回头一看,正是朱建林。他手里拿着相机,匆匆从人群中挤过来。她真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掉头就走,不睬他。可脚步不听使唤,心还莫明其妙地急跳起来,连脸也有些红了。陶顺仁和刘红怔怔地看着她。
朱建林拿着相机挤过来说:“来,陶校长,你们照张相吧。”然后转过头对她说,“孙主任,来,与陶校长照张合影吧。”
孙敏敏好尴尬。刚才拒绝了人家,现在岂能马上同意?就犟在那里不动。陶顺仁抢着回答说:“她嫌人多,不肯照。”
刘红有些生气地站在一旁,阴着脸一声不吭。
朱建林将目光凝成细细的一束,威力无比地朝她眼睛里刺来。哧的一声,她心头被点燃似地热起来,身子动了。他掉开目光,往四周看看,恰到好处地说:“喏,你们站到那块石头上去,背景很好。”
“嗯,这背景不错。”陶顺仁压住刚才被拒的尴尬和不快,率先跳到那块石头上去,挺胸凸肚地做好姿势。朱建林嘿嘿笑了笑,催她:“邢主会,快上去,你们照了,我们再一起照张合影。”
这样一说,她才眼睛亮亮地盯了他一眼,走过去跳到那块石头上,站到陶顺仁身边。可她像怕陶顺仁身上有刺似地的,隔着一道缝,不肯贴上去。朱建林伸手朝一边摆摆,说“靠拢点。”陶顺仁往她身上贴,她则往一旁躲。
看着这个小动作,朱建林心头十分得意,就频频按下快门,连拍了好几张。
孙敏敏来了精神,对他说:“给我单独照几张吧。”便倚松傍石,做着各种优美姿势,让他照。朱建林每照一张,都磨磨蹭蹭的,反复在镜头里看。她知道他在利用机会看她,尽量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姿,不催他。
刘红在一旁不快地对陶顺仁嘀咕了一句:“这拍照,还要看人呢。”
陶顺仁望了望她兴趣浓厚的样子,脸尴尬地抽了一下,没吱声。
照了几张,张灵凤走过来,高嗓大调地说:“你躲在这里,帮人拍照,叫我好找。”
朱建林赶紧说:“来来,你来得正好,我们跟陶校长他们照张合影。”就走过去把相机交给刘红,“刘老师,帮我们照一张合影吧。”
刘红这才接过相机,话中有话地说:“不要嫌我照得不好。”
于是,朱建林和张灵凤跳上去,站到他们旁边。朱建林正好站在孙敏敏的左边,他当着别人的面,不敢跟她贴得太紧。可孙敏敏竟与刚才和陶顺仁照像时相反,主动往他身上贴去,还胆大包天地在背后握住了他的手。
朱建林身子一震,抬头往周围一扫,看见孙娇娇正站他们的左侧,静静地看着他们。他吓了一跳,连忙用力甩脱孙敏敏的手,走到张灵凤左边说:“这样站好一点。”
孙敏敏没有发现站在左侧的孙娇娇,就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张灵凤却开了一句玩笑:“这有什么呀?俗话说,肉搭肉,还相差六尺六呢。”说着自个儿咯咯咯地笑了。
其它的人都没有笑,脸上还露出尴尬之色。
朱建林说:“看你说话多粗俗?”
张灵凤依然笑咧咧地说:“粗俗什么?不要欲盖弥彰嘛。站一站有什么呢?心头无事实笃笃。”
“看好,照了。”刘红喊着。他们这才住了嘴,刘红就咔咔连照了两张。
照好相,大家就开始往回返。朱建林埋头往下走,像怕她追似的。在人丛中钻来钻去,一会儿就窜到前面去了。孙敏敏心又凉下来,在心里说:哼,想甩我?没门。她就使出浑身力量去追他,一会儿就将陶顺仁甩在了后面。
“喂,你走那么快干么?”背后传来陶顺仁不满的声音,“这个人疯疯癫癫的,简直有点难于捉摸。”
孙敏敏装作没听见,继续向下走去。见陶顺仁与刘红慢慢腾腾地走着,边走还边有滋有味地欣赏着风景。她在心里对他们说:给你们机会吧,只要你们也给我机会就行。可他为什么这么无情呢?
朱建林迅速往下走着,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在长长的十八盘台阶上,孙敏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与妻子一节节往下走去。他在人群中颤动的背影,就如在茫茫海潮中随波涌动的一个小黑点。忽隐忽现,有时很长时间都找不到。
孙娇娇的心情则很愉快。她从旅游一开始就完全放松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次旅游中去,真正融进了大自然的怀抱。
她也很想让海波一起来旅游,夫妻俩一起出来旅游,随团免费行动,结伴游山玩水,一定会别有一番情趣,甚至还能增进夫妻之间的感情呢。所以那天学校决定以后,她回去很高兴地跟海波说,海波却说:“真是不巧,五一期间,为了承接一个弱电业务,他要陪一家关系户去海南旅游。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海南吧。我们也是免费旅游,比你们这么多人去肯定要好。”她没有去过海南,真想跟海波去,可她想到自己是学校的领导,应该参加学校的活动,就没有跟海波去。于是五一期间,他们夫妻俩就人分南北。
一个人出来旅游,没有夫妻结伴而行来得温馨幸福,富有情趣,却比他们轻松随便,游得专心,玩得尽兴。可一个女的出门旅游,也要找个伴,否则就没有照应,也太孤单,所以她一上车就找到未婚女教师刘红。她们像姐妹一样,形影不离,坐在一起,走在一起,住在一起,吃在一起。整个旅游期间,她们都在一起。跟在大队伍的后面,边走边看,尽情观赏自然风光,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领略山水交融天人合一的诗情画意。
开始,她根本没有想到要留心观察谁,也无意捕捉同事之间可能出现的暧昧举动。她只在旅游的间隙,不时地注意一下朱建林和孙敏敏的表现。也不知为什么,她的目光在观看风景之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扫他们一眼。
她发现他们都很正常。朱建林跟张医生始终走在一起,样子很亲昵,夫妻关系似乎很融洽。朱建林在妻子面前,俨然是个好丈夫;在部下面前,又是个好领导;而在女人面前,他也目不斜视,一副坐怀不乱的好男人模样。孙敏敏也是,一直跟在丈夫的身边,几乎不跟任何男人搭腔。他们的家庭和朱建林的家庭自然形成了两个相对独立的阵营。
最近一段时间,这两个人好像安定多了,对她没有了以前那种异常的言行和举动。特别是朱建林,好像把她忘了似的,对她越来越冷淡了。这就让她感到越来越舒心,越来越完全。这是她能顽强挺住,坚持不被诱惑,不屈就权威,不与**分子同流合污的一种胜利。当然这还只是胜利的曙光,要取得真正的胜利,路还很长,还要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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