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一个月没见面了吧?”刘建忠声音很大,“我知道你拆迁没那么快,就一直没来打扰你。”
张少军赶紧去把外面的门关了,再把董事长室的门关上。这样,刘建忠声音再大,也越不过两道门,被隔墙之耳听去的。
泡好茶,端过去,张少军才坐过去跟他谈起来。他没有直奔主题:“刘建忠,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我遇到了一些麻烦。”
“哦,是吗?”刘建忠哥们义气来了,“什么麻烦?要不要我帮忙?”
“要。所以才请你来的嘛。”
刘建忠直露地说:“我还以为这个工作要开始了呢,让我来介绍队伍。”
“工程还早着呢,这个项目有危险。”张少军一脸不爽地看着他,“我们市里来了一个副市长,姓陆。这个家伙年纪轻,但非常厉害,把我的好事给搅了。”
“怎么搅了呢?”刘建忠好奇地盯着他,“我耳边好像听谁提起过的,说有个帅哥副市长,很厉害。具体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
“他把钉子户拆掉后,又要推翻以前的补贴政策,让我多出一个多亿的补贴款。我不同意,他就把这块地拿出来进行公开拍卖,重新招商。”
刘建忠没听懂他的话,眨着眼睛看着他。
“公开拍卖,起拆价太高,我当然不能参加。”张少军一步步往主题上引,“但有四家开发商报名参加这次竞标,要争抢本来属于我的土地。”
“这地是你的?”
“我跟国土局签过意向协议,交了六千万元的定金,化了几千万元的费用。你说,这地不是我的吗?”
“嗯。这样的话,这地应该是属于你的。”刘建忠终于听明白了,心直口快地说,“那这个人做得也太不像话了,去教训一下他,管他是什么身份。”
张少军给他续了水说:“教训他,还没有到时候。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只管说。只要我刘建忠能帮的,就是跳火坑,也要跳。”
“你帮我想想办法,要阻止他们在现场举牌竞标,让它流标,这块地不就还是我的吗?”
刘建忠垂下眼皮想了想说:“这事不难,但。”
张少军说:“这事办成,这块地仍然属于我,我就把这个工程交给你做中介。你介绍几个有实力的建筑公司来竞标,不管谁中标,都是你的。你拿人家二个点,二个多亿造价,你不就可以拿到四五百万元的好处费吗?”
刘建忠点头,但稍稍沉默了一会,又说:“那要是不成呢?我不是白忙了吗?张总,你也知道,做这事还是有危险的。弄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张少军知道他不见现钱,是不会行动的,就下着狠心说:“我们这样约定,你看行不行?我先给你一万元钱,你要是能让这四家单位到拍卖那天,都不举牌竞拍,也就是让它流拍,我再给你九万,总共十万。要是有人举牌,把这块地拍走,后面的九万就没有了。”
“行,没问题。”刘建忠高兴地说,“还是张总爽快,我就是愿意为你效劳。”
张少军举举手说:“但有几点,你要注意。一是不能被人发现,你要在暗处下功夫。二是不能出事,也就是不能采取非法手段达到目的。”
“那,怎么搞啊?”刘建忠有些不解,“不采用威胁,恐吓,甚至打骂、绑架等手段,怎么能吓退他们?”
张少军说:“出事了,你要进去,我们也要进去,那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写匿名恐吓信,打威胁电话,这些都可以。还有,下星期五下午,你可以派几个打手,转在拍卖现场的外围,进行无声的威胁。”
刘建忠一拍大腿说:“好,就照你说的去做。我保证让它流拍。”
张少军微笑着拿起茶杯:“来,为我们合作成功碰杯。”
“当——“地一声,刘建忠跟他碰了一下茶杯,也喝了一口,“但张总,如果需要你配合,你要配合我。”
“我不能出面。你千万不能把我的名字,还有我们兴华公司暴露出来。”张少军叮嘱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偷偷给我打电话,我们商量着办。”
说着,张少军站起来,走到自己的电脑前,看着屏幕上的一个页面说:“这上面有个手机号码,是南江市宏祥置业发展有限公司的,联系人陈兴然,就是这个公司的法人。你打一下,看对不对?”
张少军拿笔抄下,走过来交给刘建忠:“你试试给他打一下,看他有什么反映。”
怎么说话,说什么话,张少军跟刘建忠商量好。刘建忠才拿过纸张,照着上面的号码拨打过去,居然通了:“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刘建忠故意把声音弄得沙哑低沉,慢悠悠地问:“你是陈兴然吗?”
“是的,你是?”
刘建忠用电影里经常听到的那种仿佛闷在水里一样的声音,恐怖而慢条斯理地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诉你,你们公司报名参加天翁街道地块的拍卖,是不明智的,也是危险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为好。”
“怎么危险了?”陈兴然明显感到意外,有些害怕地问。
“一是这块地起拍价太高,有亏本的危险。”刘建忠用黑道的声音和语言威胁说,“二是这块地是有主的。你去参加竞拍,就是在抢人家的钱财。抢人家钱财,是要遭到报复的。”
陈兴然更加不安地追问:“你到底是谁?参加竞拍,怎么是抢人家钱财呢?”
“不信,你就看着办!”刘建忠狠狠地说了一声,“啪”地挂了电话。
在一旁听着的张少军,也有些心惊肉跳:“对,就这样办。给他打第二次电话的时候,你最好要说得出他家的住址,他老婆所在的单位,他孩子所在的学校。这样,他才真正害怕,放弃竞拍。”
刘建忠搔着头皮说:“刚才我忘了,我应该办个新的手机号码,才能给这种人打电话。这样打过去,他如果报案的话,一查就查到了。”
张少军说:“一般来说,这种有钱人,不会接到一个威胁电话就报案的。我估计会有效果的,要是我,接到这样的恐吓电话,也会害怕的。”
刘建忠问:“你这里,有电话黄页吗?”
“有。”张少军马上去外面的办公室里找。
一会儿找来,两人一起翻着查找中林集团南江分公司的电话号码。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也有。刘建忠试着用手机拔过去,电话是通的,但没人接。
“这事就交给我办吧。”刘建忠有了信心,“张总,你放心好了,我会成功的。但那一万元钱。”
“我明天就打给你,你把银行卡号抄下来。”
刘建忠抄好银行卡号说:“明天,我收到你的钱,就开始行动。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的。”
“好。”张少军站起来送他,“希望你能顺顺利利地拿到这十万元钱。”
下午五点半,吕海波准时赶到下面的郊县海林县。
吕海波的车子穿过县城漂亮的主干道,开进位于人民路上的县政府招待所大院,海林县副县长丰天民已经站在一号楼前面迎接他了。
吕海波在一号楼前的场院上停好车子,从车子里出来,丰天民连忙率手下两名秘书走上来。丰天民大老远就热情地向他伸出手:“您就是吕市长?”
“嗯。”吕海波轻轻点头,也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
丰天民一把抓住他的右手,使劲摇着:“吕市长,欢迎,欢迎啊。”
两名秘书也跟吕海波握手问好:“吕市长,您辛苦了。”
“你好,你好。”吕海波对这几个迎接他的人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只微笑着跟他们握手,简短地说“你好”。
丰天民四十多岁年纪,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精明干练的官员。他转身指着最高档的一号楼说:“吕市长,您跟周秘书住506,508房。”
吕海波说:“我们两个人就住一个房间吧。”
丰天民一愣,马上笑着说:“一般首长都是一个人住的,您就不要客气了。”
吕海波也笑哈哈地说:“我不是首长。”
丰天民笑得更夸张了:“您是我们这次会议的最高领导,怎么不是首长?”
吕海波幽默了地说:“就是首长的话,但我不是‘一般’的,而是‘二班’的。”
说得大家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这就使得原本有些严肃的迎接气氛变得轻松活泼起来。
本来,丰天民要给他们安排在海林县唯一的五星级宾馆,海林锦江国际大酒店。吕海波知道后,马上让周秘书给他打电话,让他把所有与会者都安排在县政府招待所。
五星级宾馆不肯住,现在又要两个人住一个房间。这让这次会议的组织者和主要领导丰天民感到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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