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条小路,王盘和他的那些小弟们,他们任何一个,是不敢独自走的,两人一起,他们两个就敢。
“老大,咋样,我刚才摸着美君的手了,嘿嘿嘿,真香,嗯,嗯······”能看出来这个被尿过的男生,他还在闻着自己的手。
“嘿嘿嘿,我摸着了她的脖子,也闻到了,香,香啊,哈哈哈。”王盘说着也摸着自己的手。
就在他们笑着走着晃着,还不停地闻着自己手的时候,我突然点燃了拿出的黄烟炮,扔向了他们,然后,捂着艾英的耳朵,突然一声巨响和两个人的惨叫,我们两个就跑了。
第二天了,1991年的4月5日,清明节,我们都拿着自己的煮熟的鸡蛋、鸭蛋和鹅蛋,在一起斗鸡蛋了,谁的先破皮,谁就是输了,谁就要给对方吃。
我们都斗鸡蛋了,我只能和艾英斗,无论是输是赢,都是艾英赢了;另外,艾英是只吃蛋清,我吃蛋黄。
在晨读的时候,我特意到王盘他们的教室看了一下,他们没有来上课。
早饭后,第一节课的时候,他们才来。
王盘吊着胳膊,那个男生头上缠着纱布,头好像也歪了。
王盘的父母也来了,用自行车推着被褥来的。而且,王帆老师找校长要了一张小床,放进了自己的宿舍里。
那个被我尿的男生,晚自习都是爸爸妈妈来接了。
但这些人,在白天依然躲在厕所里嚣张着。
王盘被王帆老师看着呢,他们也没有空隙去骚扰三哥和我的“三嫂”了。
其实,我们谁都清楚,他们不会罢休的。
王盘啊,吊着胳膊的时候,是老实了几个星期。
自从吊带拆了以后,他又开始带着他的小弟们跟着三哥我们了。
我和三哥商量好了,放学就让他们先跑,让大姐和大姐夫在校门口不远处接他们。
我和艾英在躲在学校的角落里等着,准确地讲就在学校男生厕所旁躲着呢。
第一次,王盘从外面回到学校后,直接跑到厕所了,我用香烟同时点燃了两颗黄烟炮,扔进去了。然后,顺着墙根,就爬出学校跟着在外面等着的大姐和大姐夫,就相互无声地大笑着走了。
第二天,王盘额头上贴着纱布,右手又吊上了绷带。
从这天开始,我进入了游击状态中,只要是曾经和我发生冲突的,王盘的小弟们,我会一个一个的,在厕所附近或他们回家的路上,打上一记黑拳,让这些人都人心惶惶的。
有的人,开始转学了,也有辍学的了。
在五月三日的那天,王帆老师在下午上课前叫我了,我非常开心了,屁颠屁颠地跟着她的身后,非常享受地看着她扭动的屁股,想象着将来要是能娶她,该是多美的人生啊。
同时,不自觉地裆部就挺起来了,我害羞了,只好把右手伸进了口袋里,按着,避免造成尴尬,哼哼哼。
到了王帆老师的宿舍,我一看,王盘也在呢,他的额头上还有伤疤呢,他恶狠狠地看着我。
“常书,王盘,我希望你们俩和解,以后别再闹了,好好学习,不好吗,啊!”王帆笑着,但是生气地说。
我右手在口袋里按着裆部说:“哼哼哼,我和谁都没有仇,王盘老是欺负我三哥,王盘,你给我三哥要了多少次钱,打了多少次,你自己清楚,其实,刘成高,把你也招了,你作的太狠了,你再不自觉,真没有谁能救你,我无所谓,哼哼哼。”我笑着,装作镇定地说。
“姓常的,我跟你没完!”王盘说着一拍桌子就走了。
王帆老师站起来了,指着王盘,“唉,王盘,你,王盘,你,唉······”
我也笑着走了,我知道,我必须要和王盘决斗了,且是公开的决斗!
在我等待时机的时段里,社会上一些游手好闲的青少年,尤其是那些曾经学过的武术的,又开始到学校周围嚣张了,他们或拿着双截棍,或拿着什么钢鞭,还有扛着“猎枪”(用来打兔子等小动物的,以钢珠作为子弹的散弹枪),晃悠在学校门口甚至在学校内,一个班一个班的肆无忌惮地调戏着女生,甚至女老师。
于校长和邱主任虽然也和他们进行了斗争,但出于他们好像不要命的情况,最终,还是偃旗息鼓,甚至有时候故意装呆卖傻地躲起来了。
在那个还不实行双休日的90年代,在1991年的6月15日,周六上午放学,周末休息回家了。
在我们刚出校门的时候,就有十几个小青年,堵在校门口了,他们只留开了一条窄窄的通道,三哥和美君知道这事儿后,他们和艾英是翻墙走的。
大部分老师都躲在宿舍里,也有翻墙走的。
一些老师随着学生一起从大门口开始外出了,看着王帆老师和王盘直接走向了校门口,我感觉要坏事儿,急忙跟上去了,小声对王盘说:“哼哼哼,王盘,咱俩今天就和这些人打,谁先倒下,谁就是小弟,咋样,哼哼哼。”
王盘恶心地看了我一眼,“我为啥和人家打架!”他推了我一把,但被王帆老师拦住了。
“哼哼哼,他们就是来惹王老师的,哼哼哼,王盘,你敢吗?哼哼哼。”我笑着对王盘说,王帆也惊了一下,当回头的时候,已经有社会青年走过来了。
一个社会青年,已经抓着王帆老师的自行车了,另一个也晃悠着腿过来了,他直接什么摸王老师的下巴了。王老师躲闪着,满脸地害怕和恐惧。
“哼哼哼,王盘,打!哼哼哼。”看着这种情况,我忍无可忍了,敢欺负我的女神,我直接对着其中一个裆部,就是狠狠地一拳。
王盘看了我一眼,也快速地对着那人的眼睛就是一拳。
混战开始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于校长带着剩下老师拿着铁锨和木棍出来,也加入了混战,学校周边的村民、路过的乡亲,也随手拿出了各种农具,加入了战斗。
这些人,最终在于校长、我养父和我爸爸带领的群众围攻下,被制服了,并被送到了派出所,很快县里公安局也来了警车。
我和王盘都鼻青脸肿地被送到了乡医院了,在同一间病房里,王盘看着我笑了,“常书,你看看,你那个丑样,能丑死,嘿嘿嘿,哎吆哎吆,哎吆哎吆······”他说着笑着还摸着自己的脸和头,反正什么位置都摸着,也不知道是哪儿疼了。
“王盘,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哼哼哼。”我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