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位大商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嗷的一嗓子叫道:“娘娘,刀下留参,娘娘,我出十万两银子买您手里这支参,不能再切了。”
另外有人叫道:“你可真会占便宜,十万两就想买下这支品相如此绝佳的百年老参?我出十二万两,娘娘刀下留参,不能再切了!”他看到这位败家的王妃娘娘手里那把小匕首心都揪得紧紧的,一刀下去那就是万八千两的银子啊!
凭借多年的从商经验,就算没经营过细贵药材的,眼巴前这支老山参的品相那也是看得出来的,空前绝后的上佳品相啊。
葛覃手里那把锋利的小匕首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听了两人的竞价,嘴角微微上翘,心想争啊争得好啊,不怕有人抢,就怕没人要。葛覃是空间里有货心里不慌,她根本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无法自由出入空间的这码子事儿了。要不说这人心大呢,心大也有心大的好处,此时是不慌不忙的继续往那咕吐嘟吐嘟冒着泡的药壶里削山参片。
把一干人等心痛得脸都扭曲变形了,一颗心抽抽得像要滴血。可谁也阻止不了王妃娘娘继续往药壶里削山参片。
葛覃手里的这柄小匕首十分锋利,葛覃又削得极薄,看着削了很多下,其实也削下来几克。
葛覃贴身的大丫头又掏出另一支的百年老山参来,向众人展示着。葛覃在一边解说道:“这支百年老山参完好无损,品相不比我手里这支差,只好不差哈!既然大家都想要,那这么着,哪个最先交齐了加盟银子,哪个就可以十二万两银子拿走这支全须全尾的百年老参。第二个交齐加盟银子的,我手里这支,喏,缺也没缺多少的这支,十万两银子给他。佟先生?佟先生何在?”
佟惟寅赶紧大声答应一声,分开众人,上前给葛覃见了礼,道了声:“在!”
葛覃指着佟惟寅道:“嗯,现在开始计时,大家想要这两支山参的就开始行动吧!加盟银子交晚了,那可就没有了。但是,大家也别恢心,凡是明日午时之前交齐了加盟银子的,以后还会有这种品相的百年老参,购买顺序就按照交加盟银子的顺序往下排。我承诺,不出两年的时间,每个交了加盟银子的尊贵客商都至少得到一支百年老参,如何?”
有人提出质疑:“王妃娘娘,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若是两年内您交付不出上好品相的百年老参,怎么办呢?”
葛覃想都没想:“交不出来,那我就双倍赔付。十二万两一支的老山参我交不出来货,那就到期赔付你们一人二十四万两,我的承诺可以写进合约中,双方签字画押,如何?”
葛覃心道还两年之内拿不出来?空间里一大堆数不胜数好么?秃答部如果种上二茬人工养植的人参,三年后又可以采收一批。货源充足,只要你们有银子,姑奶奶我有的是货。
葛覃一面跟这些商人谈合约,一面打开药箱子开始为额云清理外伤。也幸亏葛覃在空间实验室里配制过一些百分之零点九的生理盐水,用陶制的罐子装着,又用蜡将罐口密封好了都储藏在药园子的地窖里面。平日里供杏林医馆接到外伤患者清洗伤口用的,储藏数量也比较大。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葛覃叫了药园子的学徒把大罐的生理盐水都给捧过来三大罐子。
因为用量充足,葛覃好好的把额云身上的伤口给彻底清洗了个一干二净的。
也不用格博克勒甄比再下功夫去清场了,有这两支百年老山参吊着,众人是一哄而散,急急忙忙的回去筹措银子去了。再富有,也没人随身带二三十万两银票的。忽啦啦,只是一瞬间,这些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就作鸟兽散了。
葛覃心下感慨,世人慌慌张张,只为碎银几两,偏偏只这碎银几两,能解世上各种慌张。利益当前,两只老山参吊着胃口,本来还都犹豫不决害怕得罪爵府,看亭兰小姐脸色行事的人们,都自动自觉的忽略了亭兰小姐那张臭脸,回家筹措银子去了。
等人都走干净了,葛覃一看这露天地里处理伤口不行。叫几个人小心一点把额云给抬进医馆的诊室里去,又问了一下,又治疗外伤的好大夫在值夜,便匆匆的给额云灌下两片消炎药,其余的事情交给医馆里值夜的外伤大夫去处理了。
葛覃则抱着大红果,格博克勒甄比抱着小红果带了两只小海东青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
太史令大人和老祖宗对望一眼,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这码子事也无法得出个结论来,也回去休息了。
只有亭兰,恨恨的瞧着一家四口团圆幸福的样子,心里窝火得要命,不由得迁怒于自己的老父亲爵爷。
本来,父女两个商量好的,爵爷到宫里去向阿林阿天汗挑拨天汗与格博克勒甄比叔侄间的关系,威逼利诱的让阿林阿天汗答应把葛覃从皇家玉牒里除名,由亭兰先到晚宴去震住场子,只要爵府有人在晚宴上坐阵,就不怕那些大商贾胆敢拂了爵府的面子跟葛覃签订什么加盟合约。总要先断了葛覃和格博克勒甄比的财路,才能逼这小两口就范。
格博克勒甄比的封地上遭了大灾的事儿已经传到了富灵阿都城里。小王爷夫妻现在等银子救急是最好的契机,对爵府来说,是个反败为胜的大好时机。
哪成想,葛覃绝地反击,利用两支世上难寻的珍贵药材——百年老参,直接把现场的窘迫境遇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搞得那些大商贾为了得到老山参都争抢着跟葛覃签合约,争着抢着的要缴纳加盟银子。还生怕缴慢了一步得不到百年老参!
亭兰的眼珠子都快气得冒出来了,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可是,却无力回天,晚宴这场子让她给震砸了。偏偏她老爹入宫也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