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果打从空间里救了葛覃出来后就很别扭,明明对着大红果喜笑颜开的,正玩闹呢,看到她娘老子凑过来,立刻就把头一扭,小嘴噘得老高,能拴一头驴。
大红果想劝小红果对葛覃态度好一点,她是把精元喂给了娘亲,可是这又不是娘亲的错?娘亲也是受害者,在混沌囚牢里面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呀?好不容易出来了,一家团聚了,这个别扭的小红果为什么总是这么别别扭扭的呢?
大红果揪着小红果的衣服一角,还没等开劝呢,小红果就把大红果的小肥爪子打开,气哼哼地道:“你闭嘴!再哆嗦,我连你也不搭理!老妖婆,老妖婆!我要吃核桃酥,我要吃蜜饯乌梅,我要吃驴打滚!去,出去给我买去!半个时辰买不回来,你就给姑奶奶到院子里跪到明天早上。”
葛覃忍耐度十分有限,刚开始还觉得小红果牺牲挺大的,没了上千年的修为,赌气也是应该的,就又是哄又是亲又是抱的,小红果却蹬鼻子上脸,越哄越起劲儿,专爱跟她对着干。
葛覃这两天被小红果气得牙痒痒的。要是大红果这么耍闹,她倒是必须得耐着性子忍。毕竟大红果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虽然对大红果和小红果一视同仁,但是,或多或少心里上还是对大红果更多了一分谨慎和客气。
小红果么,就不一样了,她哪里会管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什么千年人参精转世投胎来的,是她葛覃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那就得受她这个老母亲的管教。
格博克勒甄比一进屋刚好看到葛覃收拾小红果:“好些日子没见,你出息了哈!说话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哈!嘴皮子和两条小短腿倒腾的都这么利索,还真不能再拿你当一岁的小屁孩儿了。打今儿起,我就亲自教导你们兄妹俩个开始识字,写字,背文章,什么骑射数术礼乐的,一律都学。而且,双语教学,肃慎语和汉文要齐头并进。
呆会儿那老婆子把吃的买回来,就给我都摆在书案上,买回几样就摆上几样,一字排开了,放在你眼前,但是,你甭想吃。就瞧着,直到我说课业过关了,才允许你挑一样来吃。”
小红果眼睛瞪得像只青蛙,两腮都气得胀鼓鼓的,跟她老娘誓死抗争到底:“我不学!我就不学!”
葛覃没吱声,从空间里把银针包给掏出来,往小红果面前一摊,道:“不学也成,不听话,一次扎一针,再不听话就扎两针,胆敢跟我再叫板,就扎四针,以此类推。
你现在修为尽失,不过是个聪明伶俐点的一岁小屁孩儿,比正常孩子说话利索一些,腿脚麻俐一些,你还有什么底气跟我抗衡?
你跟我翻什么白眼儿?啊?你小眼珠子叽哩咕噜的转,你打什么鬼主意呢?我警告你哈,甭想着抱你爹爹大腿,跑去告我的状。这个家里教育孩子的事情我说了算。你爹爹忙着呢,哪里有时间天天呆在你身边儿给你撑腰?
打今儿起,你一天十二个时辰捏在我手心儿里,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听话?这个好办,你不爱吃什么,我就给你吃什么,你不喜欢做什么,我就偏要你做什么。哦,对了,你不是爱睡觉么?那就定好了规矩,白天中午午睡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夜里睡眠时间不能超过五个半时辰。其余时间做功课。”
小红果眼睛都直了,听着她这个母老虎一样的娘老子口若悬河的惩罚措施,气得扁扁嘴,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好像断了线的珍珠,每一颗都是滚圆滚圆的晶莹剔透。
大红果听得直裂嘴。娘亲这些惩罚措施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可是对小红果可就不一样了。这简直是要了小红果的小命儿了!
格博克勒甄比本来心情沉重,在议事厅议事结果也并不乐观。一进屋就见娘俩跟斗鸡似的大眼瞪小眼儿的吵嘴。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他媳妇儿就算年纪也还小呢,还不到二十岁,可跟个一岁多的孩子较劲儿,还一本正经的,他就觉得这一幕真是没眼看。
小红果终于发现爹爹回来了,扁扁嘴,淌着眼泪,委屈万分的张开两条粉藕般的小手臂奔向她老爹,求安慰,求报仇。
格博克勒甄比把小女儿抱在怀里柔声细雨的哄了一阵子。抬起脸来想跟媳妇求求情,道:“你要跟我闺女和平共处,你看你是当娘的,怎么能这么欺负闺女呢?”
葛覃根本不买帐,道:“你少和稀泥,外面的事情还不够你头大的?你该干嘛干嘛去!我教育孩子你要是不帮忙,少扯我后腿。听没听过圣贤的那句话?惯子如杀子。哦,对了,还有,那句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大红果是肯定不会让你养成驴的,那孩子天生就是个好孩子,你怀里那个,容易被你养成一头小母猪。”
格博克勒甄比无语,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媳妇儿说的有道理。小红果性格的确太任性了,打小儿不归拢好了,长大真的要管不了。
也正如葛覃所说的,外面的事已经够他焦头烂额的了。内宅的事,他现在是真的没那个精力去操心了。
小红果很精乖,一听她娘的话,就知道大事要不好,抱大腿要失败,嘟着小嘴,大眼睛还含着泪珠,奶声奶气又万分委屈的叫了一声:“爹爹,你不要小红果了么?”
格博克勒甄比立马投降,一颗心就差点被闺女给萌化了:“爹爹当然要小红果,爹爹最喜欢小红果了。”
正想着跟媳妇儿据理力争一下。
外面有人大声禀告:“王爷,不好了,六百里加急传来的战报,谷鲁押运的那一大批兵刃都被人给劫了。谷鲁受了重伤,不宜长途跋涉,人就留在原地,缺医少药的,不知道还能挺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