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有人禀告:“侧妃娘娘,王爷说您要是完事了,请您出来一下!”
葛覃答应了一声,想把怀里的孩子顺手递给吉兰泰,一瞧他那身脏的不要不要的模样又把手缩回来,把孩子转身递给了秋菊。然后对吉兰泰嫌弃地道:“你快去先收拾收拾你自己,再回来看老婆孩子,太脏了你!别给孩子传染什么细菌道病毒的!新生儿娇贵着呢!”
吉兰泰虽然不懂葛覃口中的细菌病毒是什么东西,但也知道自己这一身脏实在说不过去。便也痛痛快快答应了一声,旋风般的出门去沐浴更衣了。
葛覃也随后出来,还以为格博克勒甄比在屋子里等她,只是派人过来传话呢,结果一出门就见格博克勒甄比一手抱一个娃儿,在院门口站着呢,还时不时的探头朝院子里张望,但是产房他是进不得的,干着急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葛覃很累,便说道:“行了,没事了,咱们先回吧。母子平安,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回吉兰泰总算如愿以偿了。”
格博克勒甄比嗯了一声,一听是个儿子,也跟着高兴,乐呵呵的随着葛覃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雅颂躲在一间偏僻的屋子里,听着丫头汇报着:“主子,那王氏生了,是个男孩儿。据说临盆时难产,胎位不正,是侧妃娘娘,哦,不是,是那个葛氏庶女把王氏的肚子用刀子给割开,听那边院子里的婢女说,是真的开膛破肚才把孩子给拿了出来。神奇的是,王氏的肚子居然又被那姓葛的庶女给用针和线缝上了,人还没死!真是从来没听说过还能这样生孩子的呢!这世上怕也只有王氏能被开膛破肚拿出孩子来,还能活着的了!”
雅颂眼神阴冷,道:“少废话!那孩子呢?活着么?”
丫头吓得立刻不再多一句话,怯怯的答道:“回主子话,那孩子活着呢!现在由奶娘带着。”
雅颂把牙一咬,心道既然葛覃那边下不了手,那就从她娘那儿下手也好。总之,自己必须得给葛覃点颜色看看,不能让她这么可着劲儿的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现如今,那个狠心的男人已经把自己给休了,现在之所以还带着跟随他一同南下,不过是听了那个葛覃吹的枕边风儿,让自己亲眼瞧着他们恩爱的样子,在自己伤口上撒盐罢了。
雅颂现在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一个极端的程度了,她并不恨格博克勒甄比,而是把所有的仇恨都转嫁到了葛覃的身上,她就一个心眼儿的认为她今天的下场都是葛覃给格博克勒甄比出的主意。而格博克勒甄比只不过是被葛覃给媚惑得没了主意,什么事情都听信她的话。
只是现在自己的人手有限,也只有几个从白国带来的陪嫁的丫头和小厮尚能一用了。而且这几个下人的行动也只是较她来讲相对自由一些,可以来回出入买些日常所需,至于进葛覃的院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过,雅颂派人盯了好久,王氏虽说是葛覃的生母,但是性格柔弱,好像很惧怕格博克勒甄比,或者是不想给女儿添麻烦,葛覃给她安排的奴婢和下人都让她给婉言拒绝了,所以,王氏身边的人非常少,只有两个贴身侍婢,院子里有两名小厮跑外,再有一个婆子,外加两名新雇佣来的奶娘。
雅颂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来,向跪在地上的丫头招了招手。
丫头战战兢兢的跪爬到她面前,伸出双手举过头顶将那荷包接了过来。开始丫头还以为自己打探消息有功,主子赏了碎银子下来。
丫头心头欢喜着,却听雅颂冷冰冰凶巴巴的声音响起:“这里面的药足够药死一头牛的,你找个合适的时机给那两名奶娘下在吃食里。记住,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若是露了马脚,你就自己把这药吞了。你别以为我失了宠,再不是正妃娘娘了,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你的父母兄弟都还在白国吧?应该还住在我王兄的封地吧?我有上百种办法让你全家因你而灭门,信不信由你!”
丫头吓得浑身不自禁的发起抖来,止都止不住。她心里知道无论自己这药下成下不成,自己都是死路一条,只不过不听这位心肠歹毒的主子命令,死的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全家人都要跟着自己遭殃。那么,自己前方的路没得选,只能选牺牲自己一个人的性命,换来全家人的平安吧!
雅颂丝毫不隐晦自己的想法:“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让人给你家里送一千两银票过去,足够你兄弟几个娶妻生子了。”
丫头哭着磕了头,谢了恩,牙齿都直打战,等待赴死的感觉真的是难以言喻,深深的恐惧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了,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没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三日后,两名乳母被解雇了,两个妇人刚刚走出二门,还没到大门儿呢,就双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而王氏的孩子却毫发无损,这得宜于葛覃的劝说,葛覃坚持让王氏母乳喂养,给王氏吃了催奶汤药,又吩咐厨房给做了不少催奶的食物,猪蹄汤,鲫鱼汤之类的一日四五餐的供养着。在孩子出生第三日一早,王氏下了奶,葛覃就付了重金之后,把两位奶娘给遣散了。
结果两名妇人吃了有毒的伙食,经过一天的毒性发作,到了晚间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府时,这才药性发作。
丫头们一见两名妇人发了病,口吐白沫,眼睛上翻,吓得赶紧跑回去向葛覃禀报。
葛覃正在给王氏检查刀口恢复情况,还好王氏的皮肤愈合度不错。葛覃给刀口换了药,让王氏下来走动一下,好排尿排气。
王氏虽然刀口有些疼痛,但听葛覃说要是再用麻醉药止痛药什么的,药物会通过**喂给孩子,对孩子不好,王氏坚持不再用药,硬是忍着疼,也听葛覃的,亲自给孩子哺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