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颂歇斯底里的爬起来,又向葛覃扑过去,双眼通红,头发凌乱,面目狰狞。葛覃吓得直往后缩,这精神病发作起来真是吓人。
格博克勒甄比制服雅颂,葛覃给她喂了镇静药,雅颂这才安静下来。
葛覃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雅颂没有中毒,雅颂跟自己一样,吞了千年人参精的人参果,就算不能百毒不侵,她这具身体抵抗毒物的能力也是非同寻常的。
这给葛覃一个新的思路,自己空间里还养着那株千年人参,人参果结得红彤彤的,倒可以先给他吃上一颗,解不了毒性,也能压制毒性不发作。这应该是最快的方法了。
忽然葛覃灵机一动,那西域丹药师在炼制这种熏香是,是不是就是因为没得到通灵麋鹿的鹿角和千年人参的人参果,所以才把长生不老丹阴错阳差的炼制成了这种可以控制人心智的熏香?
这个解释似乎很合情合理,葛覃觉得自己离研制出解药怕是不远了。
葛覃想通了这一点,心里高兴,就想回到空间实验室去立刻就开始实验。但两个小东西现在长得大了一些,也不再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会玩上两三个时辰,而且还特别找人,丫头陪着玩不成,必须得是葛覃或者格博克勒甄比才行,要不是这两个人陪着,那就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格博克勒甄比特别喜欢把孩子放在腿上,双手掐着孩子的胳肢窝,小家伙就在他腿上像只小燕子一样忽闪着两只莲藕一样的小肥胳膊,张着没牙的肉嘟嘟的小粉唇对着他笑。把格博克勒甄比一颗老心给萌化了,爷俩个对着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这个节目成了每日格博克勒甄比与两个孩子的必修课程,无论多忙都会找到那么一会子时间与一对儿女玩上一阵子。
葛覃心里惦记着熏香的毒性,便找个空儿进了空间一趟,把那株千年人参的人参果给摘下来一颗,出来就迫不急待的往格博克勒甄比嘴里塞。
格博克勒甄比连瞅都没瞅,还以为跟原来一样,媳妇儿有事没事就往自己嘴里塞各种各样的时令水果,总唠叨说自己不爱吃水果这毛病必须得改,否则身体缺乏什么维生素。
他吞到口中嚼了嚼,一颗圆圆的东西,可这味道当真是不敢恭维,苦啊,他脸一僵,嘴一裂就想要吐出来。
葛覃一把捂住他嘴,道:“不许吐,咽进去,这是人参果。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想吐出来,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仙果呀?简直是暴殄天物!咽下去!”
格博克勒甄比嗓子一咕噜,把人参果吞进肚子。片刻间开始气血翻腾起来,浑身燥热难当。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还是热得汗流浃背的。脸上红得像涂了油彩唱戏的花脸。
葛覃也是吓了一跳,自己和雅颂都吞过这东西,没见反应这么强烈呀,看格博克勒甄比这样子太吓人了,好像血管都要爆裂了一般。
葛覃连忙叫秋菊和夏荷准备常温水,让王爷沐浴,又拿出退热药给他吃了一片,用针灸帮他泄火气。
折腾了大半夜,格博克勒甄比好似脱力了一样,坐在浴桶里都站不起来,两眼无神望着屋顶,但总算是血管恢复正常,不再像要爆裂一样难过了。他有气无力地道:“媳妇儿,你给我吃的确定是人参果?不是毒药?我怎么觉得你给我吃了毒药呢?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葛覃拉过他左手,搭在他手腕上,嘘了一声,道:“别说话,把呼吸调匀,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这怎么吃了一颗人参果跟吃了一颗炸药似的呢!吓死我了,不过看现在这样子恐怕是没事了。”
摸过左手脉把他左手一扔,又去摸右手脉,又翻了翻他眼睛,看看瞳孔,道:“奇怪了,你这瞳孔怎么变得跟猫一样的,太吓人了你!”
格博克勒甄比道:“你才跟猫一样呢!我的瞳孔与常人不同是上次吃了珊蛮大人的丹药,五感增强,夜里只要有微弱的光线我就能够看得清别人看不清的东西,所以,我的瞳孔打那时候起就有了一点变化,你怎么才知道!可见,你一点也不关心我!”
好吧,葛覃承认,的确她忘记了这茬儿了,这货有夜视能力。
格博克勒甄比好像体力消耗极大,脸色变得跟金纸似的吓人。
葛覃只好把他带进空间里进行疗伤,空间的治愈能力虽然十分耗费能量,但这个时候还是丈夫的命更重要,当初她连倾国一只海东青都不怕消耗掉空间的能量,更何况是自己的丈夫呢?
不过,她也有些肉疼,这又意味着现有金条又找了婆家。每每这个时候,葛覃就想多多的攥银子,对金钱充满极度渴望。这个时候就知道那句话说的是对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次日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格博克勒甄比终于是一身轻松的从空间里面走出来,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的,哪里还有半点身体不适的样子?
可苦了葛覃的空间了,又变成了灰色一片,紫色结界暗淡无光不说,就连空间里的植物都搭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葛覃害怕空间这种失能的状态时间长了影响那株人参的状态,那株人参是她两个孩子的本命体,可坚决不能有什么闪失,那将意味着两个孩子也会有生命危险。
葛覃正想着叫覃儿来,用金子给空间充能呢,两个孩子就已经有了反应了,开始上吐下泻的,小夫妻俩个手忙脚乱的给这个洗干净了小屁股,另一个又卟哧一声穿了稀。
格博克勒甄比不明所以,吓得面如吐色:“媳妇儿,这孩子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之间就病的这么厉害呢?你赶紧的,有啥好使的药没,给喂上点!”
葛覃明白这俩孩子的病因在哪,道:“这个毛病吃药还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