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也不管珊蛮大人的伤还没好,更不管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孩子的事情要紧。这两孩子睡了五六个时辰了,一直没睡过来,太吓人了。
珊蛮大人被小厮从美梦里给拉出来,心情有点不美,瞪着眼睛就想发飙。
小厮吓得一缩脖子,道:“珊蛮大人,王爷有急事找您。说让您快点过去一趟。”
珊蛮这才清醒了,没好气的说一声:“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穿好衣服,这就来!”
到了内院里,格博克勒甄比将两个孩子抱给珊蛮看,大略的说了一下情况,但没说什么空间不空间的。对珊蛮大人他还没有信任到那个程度,虽然珊蛮大人已经知道了葛覃的一部分秘密,但格博克勒甄比却不想让他知道覃儿的全部秘密,那样葛覃将在珊蛮面前变成一个透明人,若是珊蛮有异心,他又身怀玄学秘术,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不利于覃儿的事情来呢?
珊蛮大人一会摸摸大红果的脑骨,一会又摸摸小红果的脑骨,一会把把这个脉像,一会又把把另一个脉像。
后来干脆找来香炉,点了三柱高香,盘膝坐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的。
待三柱香烧得差不多了,珊蛮大人这才睁开眼睛,仔细观察三柱香烧的情况,只见三柱香烧得一般齐,没有长短之分。
珊蛮大人松了一口气,道:“这两个孩子可不是凡人,以我的功力是看不穿他们的三魂七魄的。但我用了一个最笨的招式,别的也不大清楚,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就是这两个孩子没有大碍,三魂七魄不缺,都在。
而且还有个好消息要跟王爷娘娘说,这两个孩子的根骨已经与前些日子大不相同。至于是有什么奇遇,还是两个孩子与生俱来的能力就不得而知了。”
葛覃没太听明白,问道:“珊蛮大人所说的根骨不同了是什么意思?”
珊蛮大人低头想了一下,仿佛在找合适的词语能让葛覃听明白,半晌才道:“这么说吧,我会炼制一种可以使人耳聪目明的丹药,就是上次给王爷吃下的那种丹药,大凡凡人都是需要外物的加持才能提升五感的敏感度的,但现在,这两个孩子的五感已经远远超乎常人了,脑力也要超过常人不止一筹,这么说吧,这两孩子无论学什么都会是天才。”
格博克勒甄比和葛覃一听大喜过望,倒不是说孩子是天才就高兴,而是孩子没丢魂丢魄的就好。当然,养两个小天才会让为人父母的更得意也是真的。
格博克勒甄比叫葛覃的大丫环将珊蛮大人好好的送回去。
次日一大早,格博克勒甄比便起了床,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本来他在另一间院子里准备好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大书房,书案要比这个大上两倍,各种摆设什么的,虽然比不上府里,但临时租住的这个院子原本就是一户大户人家的祖宅,一应用品俱全,而且都还挺上档次的。
若不是格博克勒甄比出了大价钱,房主说什么不愿意租给旁人用的。
葛覃也是个愿意享受的主儿,就怂恿格博克勒甄比拿银子砸,出双倍价钱,不信房主不租。
格博克勒甄比也是纳闷呢,平时吧这媳妇儿钻银眼儿里拔不出来,爱财如命似的,但花起银子来还不眨眼,矛盾的性格在她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的。
大书房好是好,漂亮是漂亮,宽敞是宽敞,可是,格博克勒甄比不爱去,就偏愿意在葛覃房里摆上个小小的书案,听着葛覃哼着摇篮曲哄孩子睡觉,看书才看得进去。
葛覃笑话他快成超级宅男了,他也不懂宅男啥意思,总之就是喜欢跟她们娘三个泡在一起,才觉得心里舒坦。
葛覃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见他在书案前写着什么,便起身披了件纱衣来到他身后瞧了几眼。道:“你这一大早上的,饭还没吃的呢,写什么呢?”
格博克勒甄比道:“要不是怕影响你跟孩子睡觉,我昨天夜里就写了,这消息得快点发京城去。手里有了这张王牌,不怕安国公不就范。咱们不想让你那个嫡长兄葛兴邦当上户部侍郎,就靠这个二泼皮了。时间还真是很紧的,要是皇上的亲笔召告下发了,这事儿就麻烦了,事后想要把他拉下马,太费心力了,赶早不赶晚,莫不如现在就拉他一把,趁他还没上马呢,拖他下来。”
葛覃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你是说以二泼皮为筹码,迫使安国公去想办法不让葛兴邦当上这个户部侍郎么?好主意!”
格博克勒甄比道:“对呀,这是多好的筹码!这还得感谢媳妇儿你呀,若不是你嘴馋还真就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所以呀,你是我的福星,家有贤妻,夫不出横事!”
葛覃尴尬的裂裂嘴,真不知道咋回他这话好了,她是贤妻?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这称呼,真是汗颜哪!
格博克勒甄比写好了密信,召唤来二黑,将信放入竹筒,绑到二黑脚上,放它飞走了。
葛覃奇道:“你觉不觉得奇怪?以前吧倾国是个十足的老婆奴,倾城在哪它就在哪儿,这回你召唤倾城回来帮忙,咋不见倾国的影子呢?我试着召唤倾国,却没有半点反应。会不会倾国出什么事儿了?你跟倾城是有精神契约在的,沟通起来,比我要方便得多,你问问倾城,倾国到底怎么了?”
格博克勒甄比苦笑道:“媳妇儿,你以为我像你似的?倾国可以用人言与你进行心灵沟通?我跟倾城之间的沟通是靠意念的,没那么清楚明白的好不好?况且倾城的灵智比不得倾国,两只海东青就不是一个档次的鹰,你叫我怎么问?”
葛覃无奈地道:“好吧,好吧!算你说的对。可是,我担心倾国呀,它这是怎么了?以前我用精神力召唤它,它很快就会回应的,它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不会不理我的。”